同样听到天山雪灵芝的凤婉，这下是更激动了。

凤婉当即回头看去凤老太君，“祖母，那天山……！”

还不等凤婉说完，凤老太君直接厉声呵斥。

“住口！”

说完，她还瞪了冒冒失失的凤婉一眼。

凤婉不肯放弃，拧着绢帕，继续弱弱地道，“可是祖母……”

“老身让你闭嘴，听不见吗？”

训斥完了凤婉，凤老太君再次看向凤灵惜，“除了可以用这几味几乎绝迹的药替换外，别无他法？”

凤灵惜颔首道。

“没错。”

凤老太君神色微凝，转身看去撇嘴委屈至极的凤婉，苍老的眼底划过只有她自己才懂得的金芒，轻抚凤婉的手，故作叹息道。

“婉儿，这些药实在难得，短时间内找到怕是来不及的，你啊还是忍忍服用那原本的方子吧。”

凤婉想说什么，“祖母……”

然而在凤老太君的眼神逼视下，她终究还是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婉儿，既然你服用这些药，会被太子疑心和嫌恶。那之后，就在将军府中服用了吧。”

说着，凤老太君看去桂嬷嬷。

桂嬷嬷已经端起了旁侧熬煮好的药，这药闻起来当真是臭气熏天，饶是这样的一闻，都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太子妃，委屈您了，来喝了吧。”

凤婉开始后退。

“不！我不要！”

凤老太君太了解凤婉了，若不是逼着喝，她即使回了太子府，也不会喝的，所以只能强迫。

见凤婉开始反抗，凤老太君再次使眼色。

桂嬷嬷明白了她的意思，唤来了旁侧的丫鬟，直接将凤婉按住。

“太子妃，喝了吧。”

“不——！唔！”

和旁侧强逼喂药的凄惨一幕呈鲜明对比的，是在角落站着眼观鼻鼻观心，一语未发的凤灵惜。

而在人看不到的角度，她面纱下的红唇却是勾起一抹报复仇人后的快意……

笑罢，她又陷入了沉思。

方才为了试探天山雪灵芝，她故意那样说，结果也和她预料的差不多，凤老太君当真知道这东西。不过见凤老太君如此，就算给凤婉用药都不肯将天山雪灵芝拿出来，看来是对这东西宝贝得很。

她若想得到这东西，还得再行计较……

啪！

药喂尽，药碗被凤婉摔去了地上，清脆的一阵响。

而后凤婉便开始干呕，满头是汗，妆容尽散的狼狈模样，和她平日里的高贵姿态，着实一个天一个地。

“老太君，喝了。”桂嬷嬷道。

凤老太君满意点头，看去凤婉，“今后每隔一段时间，就借着陪老身的由头回将军府，老身会亲自看着你喝。”

说完，她又看去凤灵惜，老眼眯起。

“还有你，倘若一月后，太子妃身子未有起色，你……就等着吧！”

凤灵惜面色平静，笑意依旧。

“老太君放心吧，只要太子妃乖乖喝了这药，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最好如此！桂嬷嬷，走！”

今日凤婉是受尽了委屈，可她到底也是太子妃，也是凤家和皇家之间的线，即使给了个“巴掌”，事后还是要给甜枣的。

便如此，凤老太君将凤婉带回了凝晖堂，说了许久的话，待凤婉终于停止了哭泣，凤老太君又赏赐了她不少东西。

然而凤婉已是太子妃，哪里是看得起这些东西的。

凤老太君没辙，总不能让这凤婉哭丧着脸回太子府吧，当即想起了什么，命桂嬷嬷拿来了那面膜膏。

“婉儿，来试试这个。”

“祖母，这是什么？”

“这是面膜膏，涂在脸上便可使皮肤白嫩，你不是说太子这两天因为你院子里的臭味不愿来吗？涂了这东西，定能吸引太子注意。”

听凤老太君这样说，凤婉有些心动了，弄了些在手上，冰凉沁香，果真舒服极了。

“呀，这是哪里得来的好东西？”

旁侧桂嬷嬷提了一嘴，“这是那林大夫做的面膜膏，涂个几天，皮肤便会变得愈加水嫩光滑。”

原本还笑着的凤婉，一听说这是凤灵惜的东西，顿时就不高兴了。

可以说，现在的她，是恨死这女人了！

凤老太君哪里不知道凤婉的心思，她拍了拍凤婉的手背，“婉儿啊，老身往日是怎么教导你的，只要是有用之人，无论你多么的讨厌，都得先忍。待将这人的利益榨干，你想怎么弄死她，都可以。”

凤婉抬起水波盈盈的眼，“真的吗？孙女想做什么都可以？”

凤老太君目含幽光，看似慈爱的盯着凤婉。

“自然可以。”

“好！那事成后，无论孙女怀孕与否，孙女都要这个林大夫生不如死，还要将之做成美人盂，日日夜夜受尽屈辱！”

似乎是已经想到了凤灵惜的凄惨下场，凤婉开始大笑。

哈哈哈哈！

贱民，你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