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风间,谢谢你。”夏晚笙说的格外认真,不管是以前的事情还是这一次,她亏欠许风间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般真挚感谢让许风间心里有些失落,看来陪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没能真正走进夏晚笙的心里面。
两个人互道了晚安之后,便挂了电话。
不用继续睡在陆家那金色的牢笼里,夏晚笙可以说是一夜好眠。
翌日,机场内。
陈予欢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机,目光在机场外面四处张望着,却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只好失望地回头。
“难道卿凡真的那么绝情,不来接我吗?”陈予欢楠楠自语,不行,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放弃。
刚要给许卿凡打电话,身旁忽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陈小姐,总裁叫我来接你。”
陈予欢闻言,点了点头,眼中却难掩失落,她以为许卿凡昨日打电话只是故意那么说的,没想到真的派了个助理过来。
抿了抿红唇,似乎有意为难,将自己手中的行李箱推给了助理,面上却笑着说道:“那麻烦你帮我拿行李了。”
助理暗中松了口气,本来他准备好承受陈予欢的怒气了,没想到陈予欢这么淡定,一脸轻松地接过行李箱。
陈予欢看着他的脸色,红唇微抿,心中不由得嘲讽,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的行李就这么点吧?
唇角一弯,一抹狡黠笑容浮现,又瞬间消失不见,重新恢复了那个外人眼中仍然可怜的模样。
抬起手,敲了个响指,一个男人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跑了过来。
助理脸色一变,看着那个男人,心底浮现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些行李不会都是陈小姐的吧?
陈予欢率先向车子走去,路过助理时,眼底划过一抹暗芒,轻声说道:“后面的行李也是我的,麻烦你也帮一起拿到车上了。”
助理心中不满,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
“好的。”
看着助理的苦笑,陈予欢心中的郁闷稍解了些许,满意地上了车。
身后的助理则从那个男人身上接过那些行李,挂在手臂上,差点没将他累垮。
终于放好了全部行李,一上车就通过后视镜看到了陈予欢正一脸悠闲地补着妆。
他不禁怀疑这位大小姐是不是故意的?不然正常人哪有那么多行李,可是不应该呀,自从得知要过来接自家老板的青梅竹马,他就提前做了功课。
听说陈予欢心地善良,温婉大方,又怎么可能做故意为难下人的事情呢。
纵使心中千般不解,万般不甘,助理还是开动了车子,毕竟拿着老板的工资就要办事儿啊。
坐在车后座的陈予欢抿了抿刚补的红唇,丝毫不在意助理那副疲惫的模样,反正不过是一个小司机,她也不用带着假面具示人。
整理好一切以后,陈予欢拿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许卿凡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陈予欢便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卿凡,我已经到了。”
前面的助理一听陈予欢故意方软的语气,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明明刚刚跟他说话时,语气十分冷漠,女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助理心道。
只听电话另一头传来许卿凡冷冽的声音,“嗯,我知道了。”
一腔热血被冷水浇灭,陈予欢不甘示弱,语气绵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卿凡,我去找你好不好啊?”
“我在上班,你先回家吧。”哪怕是面对陈予欢的要求,许卿凡依旧不为所动,目光落在文件上,语气淡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继续忙手中的事务。
“诶…”
陈予欢还未说完,便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声音,不禁气得抬手大力捶座椅。
助理吞了吞口水,悄悄地看了一眼气得快要爆炸的陈予欢,默默心道,太可怕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陈予欢这才收起了怒火,咬着红唇,秀眉紧皱,她现在发现许卿凡对她是越来越冷漠了,连想去公司见他一面,他都可以找个借口拒绝。
一个想法忽然从陈予欢的脑海中闪过,许卿凡他不会是有别的女人了吧?
这个想法一出,陈予欢再也淡定不了,她决定了,必须要去许卿凡的公司看一看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贱人敢勾引她的人。
陈予欢对着助理喊道:“停车!”
助理一头雾水,看了看陈予欢阴沉的脸色,决定还是将车停在了路边。
尚未开口询问,陈予欢已经打开车门下去了,对着助理说道:“你把行李送回我家。”
听到陈予欢的话以后,助理一脸茫然,问道:“陈小姐要去哪?”
他可是接了许卿凡的命令要将陈予欢给安全送回家的。
面对助理的询问,陈予欢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管她的事情,“我的事还用不着你一个司机来操心,行李送回去,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说完,便大力关上了车门,上了另一辆车。
助理想了想,还是决定打电话告诉许卿凡,好歹这也是总裁让他去接的人啊。
得知此事的许卿凡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点儿也不意外,“你把行李送回陈小姐家,其他不用管。”
两个人说话的语气几乎是一模一样,助理也就只好照做了。
转眼间,陈予欢便到了许卿凡公司门口,直勾勾地盯着里面的女员工,气势汹汹,仿佛上门抓奸似的。
不过在踏进公司的那一刻,她又变得翩若惊鸿,就好像是仙女下凡一样。
打着总裁青梅竹马的理由,陈予欢一路以来走得格外顺畅,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许卿凡的办公室。
抬脚刚想进去,目光一扫,忽然扫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心尖一突,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
怎么会?
陈予欢再次迅速转头,望向那抹身影,眼睛瞬间睁大,红唇不可控制地张大,指着站在她前面的女人。
陆曼,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这个女人一定不是陆曼,她可是亲眼看着陆曼被烧成一个焦炭的。
“你是?”陈予欢的语气里面带着几分质问,却又不失大方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