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薄靳深修长的身姿离开了二楼书房,他大步地走向楼,阴沉的面容在看向迟暖,并且与她四目相对后,瞬间一变,恢复了温柔的神色。
他来到了迟暖的身边,长臂一伸搭在了她盈盈一握的腰侧,磁性低哑的声音道:“暖暖,我们回家。”
满桌琳琅的饭菜还没动筷子,迟暖就被薄靳深不由分说地带走,离开了诺达又冷漠的薄家老宅。
实则迟暖也非常不适应那样的场合,面对一屋子不认识的人也就算了,还要接受着他们的诋毁嘲讽,甚至还从薄婉婷那听到了薄靳深有未婚妻一事……
迟暖的大脑乱糟糟地,心乱如麻,她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除非从他口中亲自说出才已经订婚的消息,否则她绝对不会相信。
只因为他对她的温柔和深情,并不像是虚假的谎言,已经一身伤痕的她,只有这个男人看似是真心实意地在对待她。
薄家老宅内,因为薄靳深的我行我素,让薄老爷子气得肝疼,直接从好好的家宴上撬开,坐在书房的办公椅上休息。
薄全立即恭候在一旁,对老爷子各种关心安慰,“爸,靳深的个性一向如此,是改不了的,你也就任由他去吧,少操点心。”
薄鹤冷嗤一声,幽幽地叹息:“他现在手中权利大了,自然是不把我这个爷爷放在眼中,可我还没有死,这薄家还轮不到他说的算!”
“是是是,老爷子您消消气。”
餐桌上的其他人同样是各怀心思,大都不服气薄靳深目中无人的样子,且为了争夺更多的薄家资产,无不在蠢蠢欲动着。
红郡别墅,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宽阔的地下车库。薄靳深伸手解开了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迟暖的安全带,见女人有些心不在焉,在下车后他将她紧紧地搂在房里,让她靠在自己坚实的臂膀上。
车库的灯光较暗,而迟暖又光顾着想心事,因此直到进入了别墅正厅后,她方才注意到了男人手臂上的不对劲,就连喝水都是用的左手。
她问:“你胳膊怎么了?”
薄靳深抿唇:“小伤。”
迟暖皱了皱眉头,可那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小伤!
她立即脱掉了男人的外套和衬衫,只见白皙健硕的胳膊上赫然有好几道发紫的淤青,她错愕地抬眼问:“这是怎么回事?谁做的?”
薄靳深沉默,幽幽如雾的眸子直勾勾地瞧着女人,见她满脸紧张地关心自己,他的心里像是汇入了万千温暖的河流。
男人不回复,迟暖索性不再追问,急急忙忙地问管家药箱在哪里,满眼都是止不住的心疼,口中念叨着:“怎么伤的这么重,肯定很疼吧……”
能被她如此担心着,薄靳深只觉这伤受得倒也挺值,于是一把将女人捞在了怀里,笑眯眯地说:“真好,能被暖暖你心疼。”
迟暖简直无语,这男人都不知道疼吗?竟然还露出如此满意的神情,莫不是疼傻掉了。
待拿到了药箱后,迟暖一门心思放在给他上药,她小心翼翼地挥动着手,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加重力道弄痛了他,而薄靳深却是紧盯着女人的神情,心里别提多美了。
待上完药后,迟暖将药箱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而她本人则是窝在了男人的怀抱里,根本无法挣脱开,她能感受到空气中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
气氛忽然沉静了下来,迟暖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大事,有些局促犹豫,但终究还是开了口,她委婉地询问:“你订婚了吗?”
对于她忽然知道自己订婚一事,薄靳深惊讶了两秒后很快恢复正常,他可以猜测到应该是他被老爷子带入书房的时间,有人将这件事告知给了她。
薄靳深不准备隐瞒,更不认为订婚会影响他和她的感情,便颔首承认:“暖暖,我的确是订婚了。”
从薄婉婷的口中听说这个消息后,迟暖只有心痛和自卑,但薄靳深亲自承认了真伪后,她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迟暖很生气,噌的一声从他的怀里站起来,怒道:“薄靳深,你既然已经订婚了,为什么还要招惹我?我至少还有最基本的底线,我不可能当第三者!”
薄靳深静默着,深深的眸子注视着她。
见他没有解释,迟暖更恼火,义正词严地道:“你放我走吧,我祝福你和你的未婚妻白头偕老!”
薄靳深不知道她在听说了自己订婚后为什么会起这么大反应的原因,有些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他依旧是没有任何辩解回绝的言语,只是将她拦腰抱起走向了卧室。
“你干嘛?”迟暖错愕地追问着,又害怕自己会掉下去,两只白嫩的小手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
将她带到了卧室的大床上后,他强硬地将她压在了身下,邪肆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轻启,“暖暖,如今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结果即便迟暖是连踢带咬,依旧是被薄靳深死死压制,并且将她吃干抹净,待结束了战斗后,他温柔的声音传来:“我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安心好不好?”
迟暖苦笑着,她能安心吗?她根本安心不下来!
他根本不明白自己芥蒂的原因,她伤心着薄靳深过于霸道,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于是她也索性将他当作空气,心烦意乱之下的她,只盘算着如何让他放自己离开。
若是她当了第三者,又和迟夏、继母有什么区别?她痛恨着所有的第三者,更痛恨着对爱情和婚姻不忠诚的男人!
次日,薄靳深一早就出门,迟暖醒来后不见身边男人的身影,迟钝了片刻后,立即穿戴完毕,紧接着就是要出门玩,并且叫上了好些个保镖。
她跑去了奢侈品商场大肆消费,各种买买买,毫不留情地刷着薄靳深的卡,目的就是想让他认为自己败家,从而厌恶自己。
但她等啊等,始终等不到男人制止自己的消息,反而一个保镖突然将电话递到了她的耳边,是薄靳深磁性迷人的声音,并夹杂着宠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