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人和柳依依正在纠缠的掌法,被江月寒给叫停了。
江月寒叉着腰瞪着白发男人很是傲娇的说道:“今天就先打到这里吧,我肚子饿了,先回去喝下午茶,明天这个时辰,你就在此地等我们,继续再战,不见不散!”
柳依依非常听话的撤了掌法,迅速退回到江月寒身后。
白发男人却有些凌乱了,剑眉蹙起,这是什么人呐?这是什么套路啊?哪有打架打到一半休战的道理?隔日再战,还以为是两国交兵呐?至于上升到那个层面吗?
趁着白发男人愣神的瞬间,江月寒转身就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只是,那白发男人却实在不是好忽悠的,她刚刚跑出两步,面前人影一闪,白发男人再次横在了眼前。
江月寒受不了的要抓狂了,她杏目圆睁,柳眉倒竖,大喝一声,“你到底要怎样?纠缠不休,阴魂不散,像个婆娘一样,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难受啊?一定要你打死我,或者我灭了你才算完吗?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这样幼稚呢?我就捉个蛐蛐,至于这样杀死害命的吗?”
白发男人看着那张激恼的带着红晕的小脸,眼里愤怒的光芒收敛了一些,一丝玩味的神色浮上来,不确定的问道:“只是为了捉蛐蛐?”
江月寒不满的瞪他,“不然呢?专门为了找你打架来的?我们又不认识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白发男人微微一掀眉头,缓缓点头,“嗯,你说对了,我一向自视过高,所以,今天你要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江月寒差点要骂娘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呐?唧唧歪歪的,怎么还说不清道不明了呢!
“捉蛐蛐的,捉蛐蛐,我就是他娘的来捉蛐蛐的,你还要我说什么?你家蛐蛐金贵,不准捉吗?”江月寒气的声嘶力竭口吐脏字了,那张圆圆的小脸上气愤难平,涨红的像是一只大苹果。
因为要出门捉蛐蛐,所以江月寒出门时把身上那套正规的装束给扒掉了,什么花开富贵的正式宫装,并蒂莲花的流苏外裙,实在太繁复啰嗦,这么大热的天简直就是软枷锁。
她只简单地穿了一件浅粉色的纱裙,束腰很高,衬得她身材窈窕,肤色越发白皙,加上简洁利索的一个流云髻,给人的印象就一个普通的小宫女。
白发男人看着那张气呼呼的小脸,清亮如星的眼眸,窈窕的身姿,眼里缓缓升起一丝兴味盎然的神色,这个丫头比较好玩,看那气鼓鼓的模样还真可爱!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是来捉蛐蛐的,只要你告诉我你是哪个殿的,我就放你走!”白发男人双手抱臂,看着那张苹果脸,很是大度的模样说道。
终于出现转机了,太好了,这个问题不难,身旁的杨柳张嘴就来,“我们是……”
“住嘴,不准说!”
江月寒抢先的一句话,把杨柳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他都不说他是什么人,我们为什么要自报家门?不公平,不能说。”
江月寒好像开始较真了,其实,她还有小聪明,她不知道她惹到的是什么人,所以,绝对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否则,后果不好预测。
万一人家找上门去责难,那不是完蛋了吗?
白发男人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感兴趣了,唇角不自觉的带了一丝笑意,“你擅自闯入我的镜水殿,现在还要跟我讲公平?是不是太没有道理了?”
江月寒毫不示弱,歪理邪说从来不用想,“我只是要捉几只蛐蛐,却被人给袭击,如果不是柳姐姐身手好,我现在大腿小腿都骨折了,我跟谁去讲道理?”
白发男人面对指责不满了,星目之中复杂的光芒闪过,面色一沉,“伶牙俐齿,祸从口出,你惹祸了!”
江月寒不理他,想要绕过他走出殿门,却被他抓住了手臂,“这么轻易就走了?不告诉我殿名,不准离开!”
江月寒彻底恼了,怒吼一声,“你还有完没完了?放手,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放,我告诉你惹祸了,惹祸完了就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白发男人不依不饶。
江月寒气的咬牙切齿,狠狠甩开手,瞪着清亮的大眼睛喝道:“我就是不该惹你这个大妖怪才对,明明简单的要死的事非要弄的纠缠不清,明明那么年轻非要弄一头白发,一看就是大变态,大败类,大混蛋……”
江月寒被这男人的胡搅蛮缠气极了,大脑都短路了,信口大骂起来。
否则她绝对不会指戳人家的身体异处,所谓瘸子面前不说短话,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的破口大骂还没有骂完,白发男人的神色霍地变了,熠熠的眼眸内突地划过一丝恼怒,狠狠地拉扯过江月寒,还没有扬起手,柳依依的拳头就到了。
这次,白发男人可能是真的怒火中烧了,右手扯着江月寒,左手一只手应付柳依依。
柳依依的功夫不错,他一只手应付有些吃力,就在柳依依两拳攻上,直捣他上身的两大穴位的时候,白发男人居然可耻的将江月寒扯到了他的面前抵挡,柳依依一惊之下急忙撤力,这一瞬慌乱的功夫,白发男人手指急点,柳依依抬着手的姿势突然就不动了,她的身体被封住了穴道。
突然停顿的场面把江月寒吓了一跳,惊慌的叫道:“柳姐姐,你怎么了?”
她的叫声未落,就感觉身体被人给抱了起来,慌忙回神,才发现白发男人已经抱起她快速向殿内走去。
江月寒吓傻了,手脚并用,惊慌失措的挣扎大叫,“你干嘛?快点放我下来,你放开我!我喊人来啦!”
她用尽全力的挣扎在白发男人眼里是蚂蚁撼树,他抿紧的唇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我能干嘛?你不说我是妖怪吗?妖怪要吃人了!”
吃人?吃人?他要吃人?啊,不要啊,这下可惨了!
江月寒第一次为自己的鲁莽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