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沈溪辞这家伙做饭的手艺的确有一套,才上岗三天,林婠洮就彻底被他的厨艺收服了。
而且不说厨艺,他甚至连林婠洮家的厕所马桶都收拾的干干净净。让这位大小姐实打实的找不到任何挑剔的地方。可他越是这样挑不出任何错处,林婠洮的心里就越是急躁,毕竟,她一开始同意他上岗,就是为了找他茬好刁钻的刻薄他,好好报一报那日吃了无数瘪的旧仇。可现在,他不仅将她伺候的妥妥帖帖,就连‘有钱’都已经彻底被他臣服,天天见到他,小尾巴就差拧的跟螺旋桨一样了。
秋高气爽的星期六,林婠洮还蒙在真丝被里舒舒服服的补觉,门口的沈溪辞就已经拿着钥匙悄无声息地开了门。自打上岗那日,林婠洮就将家里的备用钥匙给了沈溪辞一把。平日里她都是上下学按点的回家吃饭,倒是疏忽了周日他会上门,尤其是‘有钱’,近日来早就和沈溪辞结识了生死之间的情谊,平日里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嗷呜嗷呜’的叫个没完,今日倒好,沈溪辞开了门,它就摇着尾巴朝着沈溪辞一个劲儿的要贴贴。
沈溪辞揉了揉‘有钱’的头,甜兮兮地哄着它给它做好了狗粮,便开始日常的打扫工作,看着时间差不多,又开始在小客厅里择菜准备中午的午餐。
海虾挑出上下两排虾线,紫苏叶挑出比较嫩的部分,活鱼敲死以后刮掉鱼鳞去除内脏,明明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此刻做起来活的样子却也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但显然,这幅魅力对于迷迷瞪瞪才刚睡醒,穿着小吊带就从卧室走出来的林婠洮而言可只剩下惊吓了。她意识混沌,面对沈溪辞的忽然降临,整个人简直一个激灵,瞬间就被吓清醒。
“啊啊啊啊啊啊!”尖锐的嗓音在整个房间回荡,就连‘有钱’都立刻做出警备的模样缩在了沈溪辞身旁。
“你、你!沈溪辞!你怎么在这里!你干什么!”林婠洮一边嚷着,一边用手护住自己的前胸。还不等沈溪辞回话,就又连忙小跑着回到了房间里,再出现时,刚刚那小迷糊的样子已经彻底消失,甚至连头发都梳理的整整齐齐,再开口,便又是一如既往的傲娇与桀骜:“沈溪辞,谁允许你不经同意就擅自闯到我家里来的?你搞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沈溪辞看了看此刻的林婠洮,想起来她刚刚出卧室时那副受了惊吓且无辜的骄矜反差,唇角竟无意识地挑起来笑了一下:“正是因为我搞清楚了自己的身份,才会出现在这里啊?大小姐,难道周末你就不需要吃饭吗?我可是一早就去农贸市场挑选的最新鲜的时蔬过来给您做午饭的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还怪上我了?”
“你,”林婠洮看了看茶几上沈溪辞一早准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蔬菜鱼肉,又看了看他额头间那沁出的细密汗珠,顿时就哑口无言感觉出理亏,属实是自己这一周在学校里太辛苦,只记得要过周末而忘记了周末也没说过要给沈溪辞放假,郁闷气结之间,林婠洮瘪了瘪嘴,闷声哼道:“又不是没钱,进来那么久不知道开空调吗?搞得我亏待了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