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林婠洮走掉以后沈溪辞却真的老实的留在她家里。他的确不怎么放心就这样走了,毕竟林婠洮招来的那些人都已经掌握了她的家庭住址,短期内,她带只弱不禁风的小狗就这样一个人住在这里,确实是让人很不放心。不过,眼下也总不能主动跟她说,因为惦记她的安全,自己决定住在这里已报她的人身安危吧?这话多狂放到不可一世啊!反正眼下她让自己留在这,那就先勉强的待在这里吧。
沈溪辞收拾完早餐的残羹,又做了简单的狗粮给‘有钱’喂饱。牵绳带着‘有钱’在小区里遛了弯,这才重新回了小公寓里,洗了个热水澡重新躺回了沙发上,他洗完澡浑身轻松,躺在小沙发上的确舒展不开,抱着小憩一会儿的想法,沈溪辞竟真的躺上了林婠洮的床。
少女的软床散发着一缕甜暖的香气,林婠洮又善保养,沐浴液的甜橙马鞭草香气沁入了床铺,沈溪辞埋头栽下去,竟真的睡起了回笼觉。
而一直在学校念书的林婠洮则没他那么惬意,大型公共课上,不仅要用她那并不灵光的脑袋攻克着讲台上的老师讲解的内容,还要腾出好一部分来和班级里对沈溪辞有所了解的同学探听关于沈溪辞的种种消息。
大教室里的学生都是大一的新生,即便沈溪辞非常出名,但大多数的同学还是关于沈溪辞都不甚了解。只知道最基本的内容就是,是个笨蛋帅哥,重修了两年还是没有考足学分完成毕业。以至于常年稳霸校园第一校草的榜单第一整整六年。但帅哥没什么风流韵事,据说从大一开始就痴恋同校的夏易璟学姐,纯纯痴情种一枚,奈何落花有情水无意,学姐从未对他芳心暗许。
这样版本的故事林婠洮其实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偏偏今天无名火就往外窜,她听着这些吃瓜群众津津有味地对沈溪辞品头论足,将‘笨蛋’贯彻的彻彻底底,林婠洮忽然就恼了起来,对着她们疯狂为沈溪辞开脱道:“你们乱讲什么啊?他和夏易璟就是单纯的朋友而已,沈溪辞长得那么帅,有必要当谁的舔狗当成这样吗?”
“啧啧。婠洮,我说他是个痴情种你还不信,我认识个学姐是夏易璟的同学,当时两个人一起出门,夏易璟学姐要买一件衣服身上钱不够,明明转账就可以吧,人夏学姐直接就把沈溪辞喊过去买单拎东西又请吃饭的,啧,你是不知道,当时她那些同学都不知道多羡慕夏易璟啊,可人家那高傲的姿态呦,可压根就没把人沈学长当一回事儿!也不知道这沈学长是怎么回事,能这么对着一个给自己摆臭脸的女生这么些年,怕是夏易璟上辈子救过他的命吧,这辈子他就是来给她偿命来了!不是我说,林婠洮,你这么护着他,你该不会对他有意思吧?我劝你算了吧,知难而退对你比较好,不然,有的你伤心了。”
这话林婠洮听着可太刺耳了,无论是关于自己还是关于沈溪辞,这种双重否定的判断对她而言都算是羞辱。她鼻子冷哼一声,眼睛也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我有必要非要护着他吗?我只是替他解释一下事实的真相而已。他要是真有你说的那样痴迷夏易璟,也不知道这会儿还在我家呼呼大睡呢吧?说了你也不信,我打电话让你听听好了。”
说罢,林婠洮也顾不得是不是上着课了,掏出手机就拨通给沈溪辞,听着他还未睡醒的糯叽叽的小低音,林婠洮刚刚还尖锐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唇角也不自觉地向上扬起:“沈溪辞,你还真接着睡了啊?你再睡一会儿,睡到中午开车来接我出去吃吧。”
“唔?你不是要和同学们去聚餐吗?”电话那边的沈溪辞迷迷糊糊,含糊之间,想起林婠洮临走前跟自己的报备和嘱咐。
“我,突然想你了不可以吗?记得把‘有钱’也带出来,顺便去给他配点玩具和零食。午休的时间差不多能弄完。”林婠洮努力做出两个人浓情肆意的表情,果不其然,刚刚还给她八卦的当事人面色惊恐的彷如染成了猪肝色。一副不可思议的惊叹,实在又尴尬又别扭。
得到了沈溪辞那边的答复,林婠洮心满意足地挂掉了电话。倒也没有一副胜利者的架势,不过却是一副说教者的姿态,对着刚刚还胸有成竹的八卦女说道:“喏,我没必要骗你吧?你一不认识他二不认识夏易璟,也不好光是听到什么就传什么嘛。我觉得不知全貌,不予置评这句话其实蛮有道理的,不然很多事实都会莫名就被扭曲了嘛。好啦,本来说今天上大课认识新同学,应该跟大家聚个餐的,不过可惜啦,为了证明一下我和沈溪辞现在正在同居……嗯,有机会下次再一起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