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辞可没见识过这号的狗主人,狗虽然不是人,但这狗主人可确实是真的狗。活生生的赖在这里不说,还非要拉着他陪着唠嗑。
不单如此,林婠洮最过分的,就是当确定了沈溪辞就是那日跳舞的主播以后,便自报家门的开始跟沈溪辞扯前尘往事起来,他和她能有什么往事前尘?问东问西让沈溪辞只觉得吵闹的不行。
“我说了这么多你为什么理都不理,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沈溪辞,你到底有没有记住啊,我就是对面大学的新生,今年大一,不吃香菜不吃葱,对花粉过敏所以你以后不需要送我花,我爱吃巧克力,哪怕最普通的巧克力对我来说都很美味,哦对,还有甜点,虽然发胖但是并不能影响到我品尝时的美好心情,这些你都记住了没啊?你背一遍给我听!”
沈溪辞内心简直要惊呼出一句大离谱了。自己是摊上什么孽了碰到家这个倒霉玩意?可这话他却不能明着说出来,只能婉转地让她意会道:“我目前没有谈女朋友的打算,所以,也不希望在自己的生活范围外扩大社交。”
明显,这些话说出来时沈溪辞的表现已经十分的不悦了,他每天非常的忙碌,完全架不住身边在有个像林婠洮这样的人在这没完没了的折腾,辛苦一天的各种兼职已经让他疲惫不堪,此刻他只想小憩一会好缓解一天的辛劳。
林婠洮自讨没趣,也不是蠢得看不出来沈溪辞此刻的脸色,她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也耸耸肩不再多话,毕竟一直都是被别人捧着的小千金,此刻在同一个人身上一次两次的吃了瘪,换谁也没了活力四射的热情激昂。但,她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强扭的瓜不甜,可这渴她解不了,别人也别想解。
“行,看不上我也行,我也不啰嗦了。反正我现在也知道你在哪里工作了,找你还不容易。”
林婠洮白眼一翻,翘着二郎腿便坐在了另一边的座位上,夜幕已深,长久的沉静让整个空间里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良久,林婠洮才偷偷地从自己的座位上慢悠悠地站起来,她哪里能睡得着,这干瘪瘪的座位和拧巴的姿势,哪能是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公主适应的了的环境。倒是沈溪辞,均匀地呼吸声微弱地穿过林婠洮的耳朵,让她忍不住蹑手蹑脚地走向他的方向,窗外零星的星光透过玻璃窗散落在他的侧脸一端,他纤长而浓密的睫毛盖出薄薄一层剪影,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夜色下竟意外柔和起来,而她也不再像平日里那样聒噪,只静静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在星光的投影下观赏起来。
“真是一副世界名画啊。”林婠洮在心中暗自打量着,来来回回观察起这件艺术品到底价值几何,仿佛此刻的林婠洮权衡的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价目表,除此之外,购买一件商品要付出的所有成本也在心里暗自估值起来。
得到这样一个男人,付出与回报的比例是否值得?
这是林婠洮一直以来的感情观念当中,最注重的一件事。而她的意识当中,她一直所信奉的爱情当然也始终是一件难得的奢侈品。可即便这世间再名贵的奢侈品,也不枉有一个价格,她是否能支付的起,才是最考验她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