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打算讲的安格格,这才将昨晚病房门被划红叉的事讲了出来。
“难怪你火急火燎地要出院呢!”袁帅这才明白安格格是被吓出来了。
“我到底得罪谁了,害他天天琢磨着我,不用上班吗?”安格格现在也拿不准是不是“七殿下”的杰作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不管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再这么折腾下去,早晚把你吓出毛病。明天得找陈警官好好谈谈,说什么也得想办法把这个二货给翻出来。”
安格格没作声,她对破案的事几乎不抱希望。
“现在去我家吧!好歹小区监控多,安全性会高些。”
“不好吧,总麻烦你,已经无以为报了。”安格格其实真的想去,也真是为难。
“谁要你报。除了我,你现在还有能指望上的人吗?”袁帅反问。
“你家两天没住人了,也得打扫卫生吧!”安格格突然想到一个超现实的问题,然后苦着脸问,“你家面积多大?”
“去了就知道了。”袁帅卖了一个关子。
车停到盛世兴小区七号楼楼门前时,安格格不无感慨地对袁帅说:“半年前,这栋楼17层的1号房就是我设计的,就是这个设计才让我拿到金奖。”
“噢,好厉害的样子。”袁帅笑着夸赞。
“你笑的怎么不太对劲啊,确定在夸我,不是取笑嘛。”安格格有些迷惑了。
当走进电梯,看到袁帅按下17楼的按键时,安格格问:“你也住17楼。”
“1号房我去过,非常喜欢。听说里面住着一个单身汉,想不想顺便认识一下?”袁帅双手插兜,稍歪着头问。
“认识他干嘛,去攀高枝啊,丢不起那人。不过,我对房子挺感兴趣的,真怕后期不配套的软装毁了我的设计。”乱搭毁设计,安格格见得太多了,不土不洋的相当辣眼睛。
袁帅冲她迷之微笑。
走出电梯后,袁帅径直走向三号房,伸出右手拇指按向指纹锁,可门没开,他转过头问安格格:“知道为什么打不开吗?”
“指纹锁轻易不会坏的,先检查一下网络是不是没链上。如果不是,可是用机械钥匙打开的。”安格格很认真地出谋划策。
袁帅用手指轻敲太阳穴,“再想想,这是脑筋急转弯,你强项。”
“开个门转什么弯,换根手指。”
“不对。”
“不用手指,难道用脚指啊。”安格格感觉被捉弄了。
“有用脚开门的嘛!小笨蛋!”袁帅拉起安格格的胳膊,“答案是我住一号房。”
“骗人不是好孩子。”安格格根本不信。
可她还是被袁帅拉着胳膊硬生生拖到一号门门口。
“你怎么那么霸道。敢骗我,非打断你狗腿。”安格格冲他挥了挥拳头。
当袁帅将拇指按向指纹识别区时,“当”地一声,进户门开了。
惊得瞪大眼睛的安格格不知所措了地问:“房主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会是我?”袁帅像在故意气人。
“可是装修时跟我们联系的明明是个中年大叔啊。”安格格对那个大叔印象深刻,十分的挑剔。
“那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他有装修经验,所以全权托委他来监工。”袁帅伸手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进屋后,安格格熟络地四处看了一圈后,转身对袁帅说:“整个房间跟交付时差不多啊。软装部分好象没添置什么啊!”
“我觉得已经很好了!幸好没弄软装,否则可能毁了你的心血。”袁帅坏笑着说。
“再多些个性化软装,才算完美。”安格格点评。
“要不,你接着装。”
“这可不行,只能给出指导性建议,重要的还得看房主及未来女主人的个人喜好。”其实,安格格对软装早有预想,就是没好意直说。
“还有,这房子几处很特别的设计没用上,成摆设了。比如阳台的光电、音响系统。”
“早晚会用上的。现在每天回来就睡睡觉,偶尔煮点吃的,哪有时间享受。”
安格格发现地板擦得锃亮,恨不得照出人影,“这屋子怎么这么干净?好象不用打扫啊。女主人不会是出去了吧?我来好象不合适呀。”
“什么女主人,保洁工会定时上门打扫。”袁帅请她坐下,然后问:“想喝点什么,咖啡、牛奶还是红茶?”
“有钱是好,不用撅着擦地,不用系着围裙洗衣服、收拾厨房。回到家,只要泡上一壶红茶或咖啡,找一个舒适的地方坐着发呆就好。我要努力,我也要发呆。”安格格握了握小拳拳,然后点了牛奶。
袁帅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还想着拼命挣钱呢,不累吗?”
“累,可谁挣钱不累啊!那些躺赢的,还叫苦躺的也累呢。”
袁帅一笑,走进厨房端出两杯热牛奶和一杯水,放到阳台的藤几上。还绅士的拉开椅子请她落座。
坐在藤椅上,端着热牛奶眺望窗外夜色,心情与以前大为不同:以前是渲泄情绪,现在是享受休闲慢生活。
聊了一会,安格格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外面好美,真想在这儿坐久一点。可是这两天吓的不轻,没睡好,真快过劳死了,估计沾枕头就能睡着。”
“喝完,赶紧洗个热水澡!”
安格格舒舒服服冲了一个热水澡,吹干头发,换上自带的白色纯棉浴袍从淋浴间出来后,发现袁帅也已洗完澡,身上穿着类似款式的浴袍。
袁帅也注意到了,“像不像情侣款呢!”
安格格脸颊泛红,颇为尴尬地回应:“还是叫撞衫更合适吧。”
袁帅打岔说:“赶紧吃药,然后上床,美美地睡上一觉。”
“体贴入微也不过如此吧!我有些受宠若惊。”安格格感动得不行不行的。
“你是客人,怠慢不得。”
刚吃完药,起身去卧室时,安格格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个外地陌生号,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可“喂”了两声后,对方突然传出“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恶狠狠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