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致死案”已经案发有七天,在此期间引起清江市媒体们的关注。
局长迫于压力被几家主流拦住进行采访,时间地点就在警局,直到接受采访之前局长脸都黑的,好在他还是比较擅长圆滑处事,应付这些个媒体记者还是绰绰有余。
熊良率队空手归来时,就看见局长一身正气的站在那接受采访,纷纷加快脚步生怕被揪去一起去接受采访,白术也在这时看到采访。
这采访是直播形式,他们回到会议室可以通过内部监控或者网上直播平台看见这段采访,可是眼下谁都没有心思去看,注意力都在逄景天的身上。
“你们说逄教授到底想做什么,他在第一次被审讯的时候就提过玫瑰标本,就这样拿走他难道不知道这标本有GPS全球定位系统吗?”小佟这边敲着屏幕,然后投射到会议室的电视墙上。
在清江地图上,有一个红点在不断移动闪动,可每隔几秒都会变换位置,就连信息技术这么强的小佟都无法锁定真实位置,仿佛这些无数移动的红点都是假的,她也束手无策。
熊良的专注力还是在白术身上有逄景天衣服这件事。
“我觉得逄景天盖衣服这种行为完全是出于男生的绅士行为,这人不是有多年留学经历,受的教育多数也是西方教育,在我们这看来是暧昧行为,在他那或许只是简单的举手之劳。”
刘子扬知道熊良惦记的就是这件事,又说,“但他会催眠控制这点就很可怕,我们现在既锁定不所谓的凶手,也锁定不了逄景天的位置,还能做点什么?”
白术从回警局就没说过话,目光始终都落在局长的身上。
他的表情并不自然,嘴唇下抿,眼神无光,连续眨眼熟悉,这说明他对采访这件事是排斥的,甚至他是很厌恶。
采访中,记者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近日清江市接连发生跟花粉有关的案子,请问局长您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暗中培养有毒花卉进行植物入侵呢?”
局长郑重辟谣,“首先,经过我们清江夜以继日的侦查现在已经查明网上的‘花粉致死’的言论切为不实言论。其次网上盛传的有毒花卉植物入侵事件也是子虚乌有,纯属凭空捏造。”
这样一说,媒体的聚光灯似乎更亮了几分。
紧接着又有人问,“那么野生植物博物馆馆长及其夫人被杀,加上之前两起杀人案,局长能不能简单对我们透露一下案情进行到哪一步了?”
“啊,关于这几起案子清江警方仍旧在奋力调查中,恕不能公布现阶段的调查进度,等真相大白的那天整个案子会水落石出,届时一定会再开记者会,将案情公之于众。”
后排的小记者举起话筒,费力的再问,“请问局长知不知道在M国有一起玫瑰诅咒的案子尚未破,您觉得会不会这几起案子会和玫瑰诅咒案有关呢?”
采访进行道这里,局长表情复杂,他舔了舔嘴唇,双手在下意识搓着。
白术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无助和彷徨,他的瞳孔放大,脸上的惊讶维持有三秒,说明他是真的在惊讶,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难道省厅之前并没有和清江市局说过玫瑰诅咒案?
还是说他在惊讶记者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在采访的最后,一个记者又提出一个令人关注的话题。
“请问清江警局将华盛警官大学外聘犯罪心理学教授逄景天逮捕的原因是什么?他是不是和这几起命案有关,他是不是此案的凶手?你们准备哪天对他提起诉讼?”
几家主流媒体都没关注到爆炸新闻被一家末流小网站抓到,这种爆炸性的头条一时间让各家都雀跃,话筒也都再次递到局长的嘴边。
案情侦查阶段的保密工作尽管做的再好,也有一些细枝末节被人抓到,局长一时间无法解释,仓皇离开,留下‘无可奉告’四个字结束这次采访。
记者离开后,局长一路大发雷霆的走到会议室,就像只会喷火的恐龙。
“气死我了,我们保密工作做的够好了,他们是怎么知道逮捕逄景天的?”局长猛地坐下,拍拍桌提醒专案组,“小祖宗们抓紧时间破案,媒体我只能挡得了一时,再没个结果我怎么跟上面交代,怎么跟家属交代。”
刘子扬又在他气头上索性再浇上油,“就在昨天晚上,逄景天在病房利用催眠潜逃了,并且趁我们倾巢出动追捕的时间段,他返回警局前往物证室拿走234号物证,也就是野生植物博物馆的玫瑰标本。”
“什么!还把你们调虎离山了?“局长更是气得眼睛瞪大,气到深处他竟然冷笑,“真不愧是警官大学的教授,将你们耍的团团转一点线索都没有,都查不到真凶,气死我了!”
刘子扬起身,想了想开口说,“其实现在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只是没把握抓到,逄景天偷走标本肯定是要和同伙见面,这么多案子绝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完成的!”
熊良看了一眼刘子扬,刘子扬敲了敲桌子示意小佟投影。
在屏幕上呈现的是白术已经查过逄景天的医疗记录,其中包括献血和骨髓捐赠的记录。
刘子扬站在屏幕前,投影中他的脸上也被映上字,他指着其中一份骨髓捐赠记录说,“白警官曾让小佟去查逄景天的医疗记录,我们也查过确实有一份捐赠记录。但等我们实际去医院调查过了解这份捐赠只是个申请书,换句话说,也就是逄景天骨髓现在还没有等到移植骨髓配对成功的人,那么就不存在你们虚假构造出来的凶手米娜!”
“没有受捐者,没人用过他的骨髓?这不可能……”
刘子扬继续说,“甚至都没有叫米娜的人和逄景天有过交集!”
白术看着屏幕上的调查记录,立刻明白,他们现在真的陷入死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