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洛瑶的眉梢一扬,眸色微暗的看了眼司徒寒,光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司徒寒不是传闻中,被司徒家随意欺负的人。
这个男人,隐藏得很深。
越是这样,她越是怀疑他的用心。
面上,不显分毫的轻笑着:“他可是司徒家的继承人,我一个‘普通人’,能把他怎么样,我怕司徒家报复我。”
司徒家是真做得出来这样事的人家,在司徒家的眼里,只有别人错的,没有他们错的。
“司徒家不敢。”司徒寒嫌恶的一脚踢开司徒轩林,眸光薄凉的说道。
司徒轩林不敢爬起来,蜷缩在地上,狼狈又羞愤,他用力的抓着地面:“请大哥大嫂原谅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
想当年,在司徒寒十二岁的时候,因着被妈欺负得太狠,当场打破了妈的头,直言再敢欺辱他,他就杀了妈。
那一天,妈头破血流的惨状,司徒寒手持带血烟灰缸,那凶狠杀人的样子,他至今记忆犹新。
也是从那天起,他对司徒寒打从心底发怵。
这个男人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明洛瑶看到瘪三一样的司徒轩林,再次唾弃当年眼瞎的自己,心里十分郁卒,当年她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个怂货?还葬送了自己的一份感情和时间!
她扯出一抹假笑,不愿意再看这样的司徒轩林一眼,颇为嫌弃的偏开头:“司徒轩林,看在司徒寒的份上,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至于柯雪,”她轻呵一声,抱臂凉飕飕道,“这样,要是她肯老老实实的向我磕头认错,这次我就放过她。”
以往,柯雪没少玩手段,利用司徒轩林,逼着她下跪认错什么的。
虽然她没跪过,却会用同样的方法来收拾柯雪。
司徒轩林闻言,更厌恶明洛瑶了,但面上不敢有丝毫的表露,还得感恩戴德的答应下来。
“谢谢大嫂。晚上,我带柯雪来向大嫂认错,请大哥大嫂一定要来。”
他的眸底满是怒火,气得身体轻颤,明洛瑶以为,搭上了司徒寒这个私生子,就能在他家为所欲为了吗?
做梦!
明洛瑶一看他那僵硬到微微扭曲的面容,就猜到了几分,却是没戳穿:“行,我和你大哥等着。”
“滚!”
司徒寒只一个毫无感情的字,就让司徒轩林连滚带爬的跑了。
“你怎么来了?”明洛瑶浅浅笑着,眉眼生动的望着司徒寒。
司徒寒深邃的黑眸中染上了细碎的光芒,垂眸凝视着她,温和的声线里藏着眷恋:“怕你受欺负。”
简简单单,很平常的五个字,却如一股温热的暖水,注入了明洛瑶的心里,温暖了她的心,却掀不起一丝波澜。
她的眼睫毛颤了颤,双手慢慢的收紧,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那我还真是找了个好老公!”
司徒寒对她,好得太过了。
某个男人察觉到明洛瑶的敷衍,更清楚缘由,在心里叹了口气,护着她往外走:“以后尽可能不要单独见司徒轩林,他容易被柯雪利用来对付你。”
“好。”
两人刚走出茶楼,就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以王八走路的姿势,飞快的跑到了明洛瑶的面前。
是刚被保释出来的赵仙!
“明洛瑶你这个贱人,还敢真告老子,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他骂骂咧咧的,伸手就要去抓明洛瑶的头发。
明洛瑶还没有所动作,就被司徒寒护在了身后。
司徒寒的眸光一凛,眼神如淬了毒的利剑般,直射赵仙。
他一把抓住赵仙伸过来的手,用力一拧——
“啊!!我的手,我的手!”赵仙的右手,怪异的扭曲着,他疼得冷汗直冒:“狗杂碎……”
在接触到司徒寒那双肃杀的冷眼时,他竟是蹬蹬蹬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你,你要做什么?”他色厉内荏的吼道,“这是我家的私事,明洛瑶是老子养的一个玩意儿……啊!”
司徒寒一脚重重的踹在他的嘴上,再用脚踩着他的脸,声线毫无起伏的说道:“向洛瑶道歉!“
赵仙从小没遭过这样的罪,又是个作天作地的性子,闻言边挣扎边辱骂道:“你就是明洛瑶那破烂货的新姘头?”
“我告诉你,你要上明洛瑶可以,给老子一百万,一百万一次,你要想娶她,拿一个亿来,还不能妨碍她接客。”
他恨得牙痒痒,“这臭娘们,从来都是个不安分的,整天就知道勾引男人……”
司徒寒听到这些辱骂明洛瑶的话,沉冷的黑眸然染上了肃杀。
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一脚又一脚的狠狠踹着赵仙,还专往人体最疼的地方踹。
踹得赵仙生不如死。
赵仙试图要爬起来,或者躲开司徒寒的脚踢,就会被司徒寒一脚重重的踢在肚子上。
疼得赵仙根本躲不开或者爬起来,只能用双手护着自己的头,继续骂骂咧咧的:“你个狗杂种,你敢打我,老子要弄死你!”
“明洛瑶,你个娼妇,还不赶紧过来帮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卖给老头子?要不是老子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他骂得有多狠,就被踢得有多重。
不到两分钟,痛得蜷缩在一起的赵仙,痛苦的求道:“洛瑶,表妹,求求你让他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的眼里满是凶狠和阴毒,仿若一条伺机咬人的毒蛇。
这两个狗杂碎敢这样对他,他要这两人生不如死。
明洛瑶置若罔闻,唇角含笑的睨着挨打的赵仙,幽冷的美眸中浮现出怒火。
想她小时候,没少被赵仙各种欺辱算计,结果妈和赵家变着方要息事宁人。
说什么,赵仙是赵家和明家唯一的男孩子,是要继承两家的,绝对不能出事,还说什么,她这个女孩子,就应该为赵仙付出一切,挨打是活该。
她极为憎恨赵家。
又过了四五分钟,明洛瑶拉住了司徒寒,淡漠道:“犯不着为了这种渣滓,让自己进警局。”
她瞥了浑身是伤,只能躺在地上哀嚎的赵仙,愉悦的弯起唇,“赵仙,我倒要看看,没了我家给赵家钱花,你家能有多潇洒!”
话落,她拉着司徒寒走了。
赵仙有多痛,就有多恼恨明洛瑶。
他一回到家里,立马向赵老太太和赵雪琴哭诉,如何如何被明洛瑶及其姘头无缘无故的打骂,还故意夸大明洛瑶要把家产给那姘头的事。
赵老太太听得怒从心中起,揪着赵雪琴的头发,就是狂扇耳光:“你个贱东西教出来的赔钱货,居然敢这样对我的大孙子,看老娘不撕了她!”
“也是你没用,咱家的东西都护不住,让明洛瑶那贱蹄子送给野男人,再这样下去,咱家迟早会被明洛瑶败光的。”
赵雪琴从小在娘家就是逆来顺受,一心认为赵老太太做的没错,女孩子就是要被打的:“妈放心,我已经在安排了,保管能拿回咱们家的家产。”
她对明洛瑶的怨言多了两分,洛瑶真是太过分了,赵仙可是赵家和明家的根,她竟然敢这样对赵仙。
真是个赔钱货,都不知道那野男人的底细,就眼巴巴的凑上去,败坏了赵家明家的名声。
赵老太太满意了,拉着赵雪琴的手,虚伪的慈爱道:“学琴啊,妈做这些,都是为了两家的将来。”
“疼不疼?等下妈拿鸡蛋给你敷一敷。”
她的心里满是不耐和嫌弃,要不是这个女儿还有用,她连一根草都不会给她的。
赵雪琴大为感动,一心认为还是娘家对她好,不像老公和洛瑶,处处容不得她。
“妈,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了佣人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