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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3章 打龙袍
作者:天外来客| 字数:2615| 更新时间:2023年10月26日

沈万江鞭笞绍文,绍文见着他,感觉总是如芒在背,老大不自在。老沈见着女婿,能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怨怼的成分,两人都感觉不像以前亲近了。

老沈与大乔闲聊中,说出他的感受。

大乔说:“小两口打架吵架再正常不过,作为老人,装作不知道最好,抑或你心疼闺女受气,旁敲侧击一下女婿也可以,切不可痛打他一顿,那样谁能受得了。他不跟你记仇才怪哩。”

老沈反思着说:“几天来,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是我做得不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也没办法补救了。这可如何是好?”他烦躁地在地上踱着步子。

“我倒有个忘羊补牢之策,不知你肯听从不?”

他精神一振:“说说看。”

“就怕你不依。”

“你不说出来,我怎能依从你。”

她只说三个字:“打—龙—袍。”

对于熟读历史,爱看戏的沈万江来说,对《打龙袍》这出戏再熟悉不过。说的是北宋仁宗朝,李后因怒仁宗二十年来生身之母流落民间,竟然不知晓,不孝如此,何以君临天下?遂赐金棍给包拯,令其责罚仁宗皇帝。包拯因君臣之道,臣无打君之理,乃以打龙袍塞责,也算对仁宗进行了惩罚。

他说:“你是让绍文打我的衣服,出出气?”

她点头。

“这办法好是好,就是有点滑稽。”

“你不愿意这样做吗?”

他难为情地说:“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摇头。

他咬了咬嘴唇:“也罢。豁出老脸,就在小辈面前承认错误又如何?”

她如释重负:“能屈能伸,才叫大丈夫。保管旧瓶装新酒这出戏一上演,绍文对你的怨气立马消失,翁婿关系又回到以前的状态。”

“但愿如此。你给绍文打电话,让他下午回来吃晚饭,我要上演《打龙袍》。”

大乔从书房走出来,来到客厅,拨通了绍文的电话。

绍文喂完马,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想心事。手机猛烈响起来,他拿起一看,见是岳父家的座机号,赶忙一接,传来后岳母清脆的声音,让他下午回去吃饭。挂了电话,他思绪难平,这是自从养马以来,沈家让他回去吃的第一顿饭。别是鸿门宴吧。想起岳父令其脱掉上衣鞭打他的情景,他就不寒而栗。是不是沈万江余怒未消,想起更毒的办法,制裁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他想拿起手机打回去,借口肚里不舒服,不去。又怕老沈不高兴,加大对他惩罚力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学一学关云长单刀赴会,就什么也不怕了。

下午五点他早早将马喂了,锁好门,开上车直奔沈府。

一进家门,见沈万江跪在客厅,大乔有板有眼唱起了京戏,正是《打龙袍》其中的唱词:

一见皇儿跪埃尘,开言大骂无道的君,二十年前娘有孕,刘妃、郭槐他起下狠毒的心,金丝狸猫皮尾来剥定,他倒说为娘我产下妖精……

大乔唱及至此,眼光一扫,见绍文闪身进来,高兴地说:“回来得正好,我们正在排《打龙袍》,里面有你的戏,不妨参与一下。”

绍文嘟囔着说:“让我回来吃饭,没说唱戏啊?”

大乔咯咯笑起来。

他来到岳父身旁,见他袒露着上半身,衣裳架子上挂着一件上衣,地上放着一根木棍,大惑不解地说:“爸,这是要干啥?”

沈万江不便向女婿解释,只听大乔继续唱道:……险些儿你错斩了那驾海金梁、擎天柱一根。我越想越心头恨,不由哀家动无名。内侍看过紫金棍,(白)包拯。”

她唱到这里,叫了声包拯,扮演包拯者就应该答:“臣在。”

绍文何等聪明,他一看这阵仗,就明白他们唱的是什么意思了,岳父意在向他赔礼道歉,不好明说,借戏暗示,他一下子对岳父的怨恨消弥不少,马上接过后岳母递来的木棍。转过身来,欲向岳父的后背击打,想想明显不妥,好在他对《打龙袍》这出戏的唱词熟谂得很,张口就来:

在金殿领了国太命,背转身来自思忖:自从那盘古到如今,哪个臣子敢打圣明的君?俺包拯打龙袍犹如臣打君。

绍文唱到此处,举着木棍对衣裳架上的沈万江的上衣敲打起来。

喜得大乔唱起来:好一个聪明的小包拯,打龙袍如同臣打君。

沈万江见绍文险些将名牌衣服打烂,赶忙站起来,阻止:“逢场作戏,你不能真打。”

绍文心说,没照你的后背拍打就够便宜的了,打一件衣服值得这么心疼。话没出口,脸上已有了原谅他的意思。

毛豆下班回来,见绍文手拿木棍,再一看挂着的那一件衣服,几乎打烂,不解地说:“你们这是在干啥?”

大乔笑嘻嘻说:“我们是在唱一出《打龙袍》的戏。”

毛豆想起前几天父亲殴打绍文,今天绍文又打了父亲的衣服,两下扯平,心情一下子愉快了,叫嚷着肚子饿了,怎么还不做饭?

大乔说:“只顾唱戏了,误做饭了。”说着下厨忙活去了。

沈万江见后妻不在跟前,真挚地对绍文说:“我打了你,你记恨我不?”

绍文情动于衷说:“不。谁让我打了您女儿呢。通过打你衣服,我更不记较你了。”

老沈见女婿说的真诚,一脸平静,发自肺腑地说:“做父母的,都希望子女过得舒心,不起争执。我衷心祝愿你们和和美美,白头偕老。这不是我沈万江一个人的心愿,我想毛豆的亲生母亲在九泉之下也是这么想的吧。”

毛豆想起母亲因意外事故早早离开了她,致使母亲没能参加她的婚礼,这对于女儿来说,是多么遗憾的事。悲从中来,不由大放悲声。

在厨房做饭的大乔听到沈毛豆恸嚎,心想,刚才还欢欢喜喜,一瞬间,又哭声四起,不怪人们说女人的心天上的云,阴晴不定。想想自己也是女人,喜怒哭笑无常,摇了摇头,拿起菜刀,聚精会神切起了菜。

吃了饭,绍文要回马棚睡觉,毛豆满眼不舍,老沈特批:回家休息。毛豆拽着绍文回到豪宅。

多日不回来,绍文有些不适。住惯简陋的房舍,一下子住进豪华的屋子,他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

毛豆闻他身上有一股马粪味,催促他洗澡。他冲进卫生间,将浑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并且还漱了口。她见他净了身,迫不急待将玉体冲了个干干净净,从卫生间出来,见他已在床上等她了。二人免不了颠鸾倒凤干了一通好事。完事后,呼呼喘气。

毛豆抚摸着丈夫发达的胸肌,说:“我跟爸爸说说,雇个人养马,回来上班吧。”

绍文:“你没听爸说,还要养活一群牲口让我管理,恐怕你说不动他吧。”

毛豆:“想吃新鲜牛肉羊肉,去内蒙随便买,那里的可是吃草长出的肉,味道鲜美,圈养,免不了喂饲料,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咋想的。”

绍文:“让我养,我就养,反正我也适应了这种生活。”

毛豆没想到他生活方式转变这么快:“你志在与坏人做斗争,成天与牲畜为伍,这不是你的初衷呀?”

“干一行爱一行,我已经与马有了感情,离不开它了。”

毛豆定定看他几眼:“你有了外遇,不爱我了,躲在那里是什么意思?”

绍文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说:“夫人多虑了。我是韬光养晦,以图东山再起。”

毛豆更加不理解了,钻在那里,一天也不与外界接触,与马为伍和孤灯相伴,还韬光养晦呢,姑且问你,韬的是什么光,养的是什么晦,不是心存异志是什么。满腹的疑惑不便发问,只有多长一个心眼,暗地观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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