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倒是沉!躺在自己身上隐隐有种要将景书压死的趋势。
但也正是因为无意间的肌肤之亲,却让景书感受到了薄暮焱的浑身高热。
他在发烧!
不是因为醉酒,是因为发烧!他神志不清,体力不支,方才打算做那样的事,现在怒火攻心直接晕了过去,就死死的倒在景书的身上。
景书一震,惊讶的将其翻过来,下一瞬打开台灯,却能看见他面颊泛红,有种一掐就能滴血的架势!
“薄暮焱!薄暮焱你醒醒!”景书心里慌张,可无论她如何拍打薄暮焱的侧脸,躺在床上的男人就是毫无反应。
有那么一瞬,景书眸中纷乱复杂。
心里更是百感交集。
薄暮焱若是出了事怎么办?她怎么办?
景书声音哽咽,立刻给薄暮焱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
彼时正逢雨夜,若是送薄暮焱出去,恐怕路滑不好走。同时,外面的医生也进不来。
景书这一夜都在照顾薄暮焱,直到十分钟后,景书接到了私人医生的电话,那边电闪雷鸣,还有些许电流音,医生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夫人!外面下雨了,别墅附近有一条路不好走,现在堵在外面我们进不去!怎么办啊!而且别墅附近好像也有人把守!现在层层关卡,我们自己肯定是进不来的!”
眼下,似乎除了景书出去接人,仿若别无他法。
女人心下一沉,立刻吩咐一句,“别急,我马上出去接你们!”
电话挂断,景书二话不说套上外套,风风火火就要往外走!
别墅里的佣人因为薄暮焱突然高热全部都在紧张着,包括薄夫人。
她看着景书即将冲出门,夫人却在二楼忽然叫住了景书的动作。“景书。”
女人脚步一顿,旋即回头去看。
夫人却缓缓而来,掏出手机似乎发送了一条短。随后,她面无表情,一把拉住景书的手腕,“外面下雨了,你不用出去,我已经叫人去接医生,很快就能进来。”
“那就好那就好,妈,你先回去睡觉,我上楼继续照顾暮焱。”
说罢,景书跟着佣人的步伐就要上楼。
薄夫人却手上用力,并不打算松开对方。
“不急,你跟我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她一副不紧不慢却又心思沉重的样子,难免让景书多想。
门口距离夫人的房间不过几十米,景书却心中忐忑。
直到和夫人回了房,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景书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就连眼前都发生了别样的变化。
“妈,你这是……”
“我问你,”夫人开门见山,立刻将避,孕,药甩了出来,“这避,孕,药是怎么回事。”
“避,孕,药?”
景书心中纳闷,心里想着自己从未买过这些东西,避,孕,药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摇头,一心想着赶紧回去照顾薄暮焱,语速都变快了不少,“我不清楚,这避,孕,药不是我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不是你的?我就是在你桌面上发现的,整栋别墅能买这种东西的人,应该只有你吧?景书,我们薄家已经把你当成传家的儿媳,你却想要背叛暮焱,和别人发生关系!?”
景书浑身一震,不懂夫人意思。
夫人却冷嗤一声,眉眼间带着失望。
“暮焱说你们没有发生过关系,那这瓶药是怎么来的!?”
景书扪心自问,自己可还没和人发生过关系啊!
不光没和薄暮焱发生关系不说,就连外面的男人她也没有接触过!
如果夫人不是和自己开玩笑,那景书的心里只能怀疑这是有人故意陷害。
她细眉微拧,声音不容违抗,“妈,我现在还是干净的身子,我既然是薄暮焱的妻子,就不会对他有二心,我倒是怀疑这瓶药是有人故意陷害,您给我一些时间,我去调查清楚!”
说罢,景书转身去了隔壁的监控室。
夫人却眉眼一转,紧随其后。
视频画面中可以看到,今日清晨确实有人闯入景书的房间,停留在她门口的佣人行踪鬼祟,眼神飘忽不定,景书一眼便能识别她的奇怪。
“妈,你看这人……”
景书边说边指,画面更是被暂停到佣人于门口徘徊的画面。
她怀中揣着一个白色药瓶,虽是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但隐约能够认出这是避,孕,药!
“我就说,我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东西,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夫人细眉一挑,当下准备怒喝一声叫人进来。
景书却眼疾手快的捉住夫人的手腕,眉眼一弯道,“妈,你干什么。”
“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在我们薄家!今天她敢陷害你,明天就敢陷害薄暮焱,此等危险的人物,绝对不能再留下去!”
“别着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暮焱的身体状况。至于她,日后处理也来得及!”
彼时,医生已然给薄暮焱打了退烧针。
见情况稳定下来了,景书这才敢蹑手蹑脚的进去。
身侧的医生正在整理药箱,听到门口的动静后,不由自主的侧目看去。
“景小姐,薄总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起码是不烧了,不过还需要好好照顾着。”
景书动作轻柔,顺势坐在床上,抬手抚摸薄暮焱的脸颊,感受他还有些发烫的皮肤,心里是一阵担心。“我知道,你们先出去,我来照顾他。”
一行人得到景书的命令,这才纷纷退出房间。
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景书拉住薄暮焱的手,听着薄暮焱的梦中呓语。
他好像说,“别走。”
景书心里心疼,却又略带愧疚的握住他的手心,轻柔的关切一句,“我在呢。”
这一晚上,景书彻夜照顾,一夜未眠。
夜里薄暮焱又反复烧了一次,好在情况不太严重,景书忙前忙后的,这才将其温度退了下来。
直到清晨时,景书困的不行,在薄暮焱的身边打瞌睡,脑袋晃悠时,身侧的薄暮焱好似有了些清醒的迹象。
他将手抽回来,却让景书瞬间惊醒。
“你醒了?”女人起身,伸手试图去摸薄暮焱的额头。
谁知,男人却一把扣住景书的手腕,漆黑的眸中不带有一丝感情。“你怎么在这。”
景书一怔,试图解释,薄暮焱却清了清嗓子,怒斥道,“出去!”
“你还……”
“滚!”
薄暮焱的动静不小,怒喝的声音吸引了楼上夫人的注意。
景书退出房间,夫人却急迫的闯进去赶紧给薄暮焱量体温。
本以为这一夜薄暮焱的情况已然有所好转,谁道夫人却说薄暮焱的病情加重,责怪的意思越发明显。
“我是因为信任你才让你昨晚照顾暮焱的,怎么今天还烧起来了?”
景书不知所措,也不懂情况,试图开口弥补,夫人却推了景书一把,不耐烦道,“滚!赶紧滚出薄家,你自己出去好好冷静冷静,别来暮焱这找晦气!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让景书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