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举,你挂号单上的主诉就是这么写的……”姜馥雅解释。
他脸色一沉,转身提上裤子。
姜馥雅连忙转头,拉上帘子回到座位。
里面传来窸窣的动静,他精致的剪影在在帘后若隐若现。
姜馥雅脸颊烧红,心猿意马地盯着电脑屏幕,手在半空中虚虚比划了一下。
这尺寸还来检查,到底是在嘲讽谁啊?
思索间,隔间里的人已经穿戴整齐出了门。
他一身黑色长风衣,剪裁合体的裤子裹着修长紧实的腿,透着无声的禁欲感,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姜馥雅握紧了鼠标。
妈呀,太尴尬了。
还好没认出来。
刚出了门,薄斯年便皱着眉头打电话。
“奶奶,你挂号就挂号,乱写什么?”
他没打算跟闪婚的妻子一起生活,家里老太太非要造谣他不行,让他来医院检查。
薄斯年拗不过,又不想老太太动气,才过来。
没想到她挂号居然乱写一气。
“那不是给她一个惊喜嘛。”
老太太和蔼地声音传来,“怎么样,见到小姜丫头没,工作状态的她是不是专业又动人?”
薄斯年不耐烦地冷笑:“业务能力十分一般。”
差点掰断他的宝贝。
“胡说八道,人家年纪轻轻就是副主任候选人了,怎么一般啦?”
你别装模作样挑理,哪有夫妻不在一起生活的?
无论如何,你今天得把人带回来!”
他眉头微皱:“奶奶……”
老太太化强硬为委屈:“唉,我知道你嫌我烦,可我都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我还能烦你多久?”
薄斯年捏紧了手机,最终还是没有反驳,转身折了回去。
“姜医生!”
姜馥雅下班去吃饭,刚出了门,几个年轻的护士围了上来挤眉弄眼。
“刚才听说你的门诊接了个超级大帅哥!”
小护士一脸春心荡漾:“可惜是来查不举的,唉,是不是大树挂辣椒啊?”
姜馥雅的脸没出息地红了下。
“也不是,人家没病,主诉乱写的。”
“那……”
另一个护士比划了个手势,“我看他鼻子那么挺,听说鼻子越大,那什么就也越大。
姜医生亲眼见过,感觉怎么样?”
姜馥雅被问的尴尬。
但看着几个小姑娘充满期待的眼神,她只能点头。
“嗯,很大。”
“啊——”问话的小护士小声尖叫,“我要昏倒了!”
“你叫什么啊?”
姜馥雅恨不得捂她的嘴,“大不大的,你又用不上!”
护士指着她身后:“不是,你后面……”
姜馥雅闻声转头,只见刚才的男人去而折返,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向她靠近。
薄斯年双手抱臂,带着几分审视靠在墙上。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是薄斯年。有空吗,今晚跟我回趟家?”
姜馥雅坐上回家的公交车,脑子还有些晕。
薄斯年一出现,满科室的人都知道了她忽然闪婚的消息。
她被赶鸭子上架,只好答应跟他回家。
回到小宅巷,还没进门,她的行李箱嘭的一声砸了出来,衣服和日用品甩的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