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闪回到二十五年前――

姜音韵的父亲姜其房拉着姜音韵在街头弹奏古琴。百姓们驻足观看。小乞丐康良挤过人群，看着姜其房和姜音韵。人们将钱扔到地上。康良捡起钱就跑。

姜音韵张了张嘴：“父亲——小乞丐抢钱了。”

姜其房摆摆手：“让他捡吧，他饥饿难忍啊。”

康良抢来姜音韵父子卖艺的钱，买了馒头，狼吞虎咽大口咬着馒头。姜其房和姜音韵走来，看着康良。姜其房将几个钱塞到康良的手上。

从此以后，让姜音韵认识了小乞丐康良。再到街头卖艺，看见康良在痛哭。姜音韵走来问：“小兄弟，出什么事了？”

“给人家打工干活，干了好几十天，一毛钱都不给。”

“为什么？这不是欺负人吗？”

姜音韵拉住康良走进康良打工的小旅店。

“店主呢？”姜音韵问。

“干什么？”店主斜睨了小乞丐和姜音韵一眼，都不像富人，更不像有权有势的人。

“人家给你打工，天天干活，为什么不给钱？”

“我让他买东西，他买不来，我当然不给钱了。”

“你要什么东西？”

“买一麻袋的啊，一麻袋的哇。”

“啊——哇——是什么东西啊？”

“买不来，就别想要工钱。”

姜音韵拉住康良就走。

康良说：“大哥，他是在刁难，您看不出来吗？天下哪有卖这两样东西的啊？”

“啊——哇——有啊，有啊。嘿嘿嘿―――。”姜音韵走街串巷卖艺，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听说过呢？

“他就是靠这个方法刁难打工的，几个人都没能要到工钱。”

姜音韵拍脑袋说：“啊，有。可以买到。”

“什么啊？”

“蝎子，蛇。”

天擦黑的时候，姜音韵和康良拿着两个麻袋进来。

“老板，哇和啊，都买来了。”

店主打开麻袋，惊骇的喊叫说，啊——哇——

姜音韵和康良大笑起来：“啊——哇——买来了啊，付钱付钱付钱―――

很多人来看热闹，店主自知理亏，不得不把工钱给了小乞丐康良。

康良从此以后，就跟着姜音韵，形影不离了。这个夜晚，康良再次跟随姜音韵来到姜音韵家。姜音韵的父亲姜其房坐在古琴后面。

康良给姜其房跪下磕头说：“师傅，收下我吧，我保证全心学习古琴，继承古琴传统，为您和古琴争光的。”

姜其房点头。

过了几天，一个黄毛丫头程青梅来拜师学艺，她也向姜其房跪下磕头，说喜欢古琴：“师傅，收下我吧。”

姜其房犹豫着：“收一个女弟子——未免——”

程青梅说：“师傅，自古就有女子侍奉古琴的啊。”

姜其房点头说：“好吧，我收下你。”

“谢谢师傅。”程青梅兴奋异常。

从此以后，一池春水就被搅乱了。不过，向一池春水投下石块的不是程青梅，是小乞丐康良。

门上和窗户上都贴着喜字。

姜音韵和青梅穿着鲜艳的新婚服装向姜其房鞠躬。父亲说，民国了，不能再磕头了，也要新事新办，就必须和几千年的封建帝制不一样。

姜音韵摘下程青梅的盖头。

青梅一下就扑在姜音韵的怀抱里：“师兄——”

“为什么还叫我师兄？”

青梅羞涩的说：“已经习惯了。”

“好吧，习惯就叫吧。”

窗外，康良侧耳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那时候窗户都是纸糊的，里面人说话听得清清楚楚。

姜音韵和程青梅甜美的拥抱着。

姜音韵问：“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程青梅羞涩的：“不知道。”

姜音韵喜欢开玩笑：“从前，有个傻老婆，女儿一岁了，一个人来提亲，说，自己的儿子两岁了，希望当她的女婿。傻老婆惊叫着，啊，差一倍啊，我女儿20岁，你儿子就40岁，我女儿40岁，你儿子就80岁了啊。”

“你不是说我傻吧？”

窗户外响起康良的笑声。

康良将窗户捅破，眼睛向里面望着。

姜音韵骂着：“康良——滚蛋――”

程青梅一惊：“这小子？又来听墙根了。”

姜音韵说：“不但听墙根，还要亲眼看呢。”

程青梅急忙捂住自己的胸部。

康良笑着跑走。

从此以后，康良和程青梅经常在一起玩，奔跑。

姜音韵看着她们的背影，无可奈何。

康良跌倒。

姜音韵奔跑过去，将康良搀扶起来。

康良愤怒的甩开师兄。

“康良，你怎么了？”

“我恨你——”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