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巧怕怕惊讶地眼神中,上半截鸡毛掸子优雅地掉在了地上,她见状什么都来不及多想,掏出衣兜里的瓶罐,想要打开却发现瓶口的盖子太结实了,她怎么都打不开来。
呜呜呜呜——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关头盖子会打不开,就在巧怕怕要认命的时候,“啪——”地一声,瓶盖被打开了,所谓的圣水撒了她自己一身都是。
奴生捡起地上一瓶被巧怕怕不小心掉出来的铁罐子,他随手一捏,铁罐的身体扭曲了,盖子也随之掉落,他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伸出手指碰了碰,是和盐一样的物质。
看着眼前的一幕,巧怕怕踉跄几步,一脸害怕的神色。
刚才被鸡毛掸子拍的几下对于奴生来说根本就是挠痒都不够力,他看了看摆在电视上方墙面上的八卦镜,还有放在桌上的瓷器佛像,角落里沾着的红纸,像是侍奉着的香还烧了一半,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扬扬眉,然后把眼神放回电视上。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动静,是为什么?巧怕怕看着眼前沉静的男人,随后一声尖叫,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房间里去。
楼下的人勾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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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蓝风现在对奴生的态度可谓是敬而远之,就连帮巧怕怕抽取咒文的事情也没敢再提,完全没了开始挑战奴生的魄气。
艾轩留瑛依旧没有消息,那所房子每天晚上都漆黑一片,杂草都快长到有小腿那么高了,就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似的,艾轩留瑛慢慢被学校的学生们淡忘,伊蓝风成为了大家新的讨论对象。
“你是在害怕他吗。”正玩着魔方的伊蓝风突然开口。
现在,在这所学校也只有伊蓝风愿意跟她交谈了。
巧怕怕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索性闭上了嘴巴。
深深地看了巧怕怕一眼,伊蓝风谅解地点点头:“换做是我也会怕,每天有个随时能杀害自己的人在身边,任谁都怕啦,我谅解你。”他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让巧怕怕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好。
是啊,她现在怕得要命,天知道他那天兴致大发,随手一挥就把自己杀了?心情有点沉重地看向窗外,一个人影在楼下花园一闪而过,巧怕怕不敢相信地猛站了起来,周围的同学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喂!差不多上课了,你去哪里。”看到巧怕怕冲忙地跑出教室,伊蓝风急忙问道,巧怕怕却没有回答他。
女生们都妒忌地瞪了巧怕怕一眼,她却什么都没有察觉,激动地脸上带着明显地笑意。
刚才那个人影是艾轩留瑛没错!她绝对不会看错的,就是艾轩留瑛,而且她跑去的方向应该是学校的植物园,那里常年没有人照顾,里面的植物生长速度没有得到相对的压制,就连牵牛花都铺满了大半个墙壁,是学校同学们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因为那里就算大白天的,都阴暗压抑,很不讨喜。
上课铃声响起了,巧怕怕也刚好来到植物园,这里距离教学楼相距几千米米,是学校最边缘的一块地。
“留瑛?”她捂住心口,压住微乱的气息,边走进去边喊道:“你在吗?留瑛,你在吗?”
忽然,一个疑惑地轻呼声从身后的墙壁上方传来,巧怕怕转身抬头看向声音传来处,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生正坐在墙身上,墙壁长满了牵牛花,就跟一大块地摊一样。
“留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巧怕怕对着坐在墙上逆光的她问道,脸上是掩饰不掉地激动和开心。
女生因为背对着光线的缘故,站在低处的巧怕怕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只能从身材和头发的颜色判断。
女生头低了低,看着巧怕怕,轻盈地从墙壁上跳下,戴在脚踝上的银质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很是悦耳。
“你是谁。”女生看着她,表情带着迷离:“你认识我吗?”
“留瑛你是怎么了?我是怕怕啊,我是巧怕怕。”巧怕怕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怪。
女生明显对巧怕怕的话有些不满:“我不认识你,虽然我是姓艾轩,但我不叫做留瑛,我叫艾轩瑛留,随便给人擅改名字是很不尊重的行为。”
怎么会,留瑛居然说不认识她,巧怕怕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