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宫中的膳食向来华贵奢侈,京城皇宫几乎没有差异,宇文天佑也不知为何,自到前厅后身体便划过丝丝暖流。
待用完膳,那股异样之感愈发明显,使得宇文天佑止不住的皱眉。
“将军,妾身服侍您沐浴更衣。”高云媛缓步走到天佑身边,将他引到温泉旁边,这还是当初初入宫中,高慧儿为她争取来的净水池子,在当时也同样引来不少不满,甚至惊动了商云颐。
女子香甜的身子一靠近,自己的身体便止不住的战栗一番,宇文天佑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是怎么一码子事儿,最开始只当是忙于政事太久未与人行云雨之事,身体自发形成的欲望。
不想在踏入温泉之中后那股冲动更加明显,便知事情不简单,宇文天佑当即冷下脸面——竟敢对他动手脚,这高氏是愈发胆大了,方才夸她沉静倒是生生浪费。
一心服侍天佑,高云媛低着头,没有注意他的脸色变化,男人已是完全赤果,她一双细手不时地产生触碰,不由得脸红心跳。
但在宇文天佑看来,她的动作已然变成了刻意的勾引,对其更是不耐,一把将她的手握住,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手腕捏出了红痕。高云媛诧异抬眼:“将军?”
他眼中的怒火叫她心惊胆战,暗自回想自己刚才是否做了不妥当的行为,但还是茫然得紧,只好无辜看向天佑,待对方一个解释。
“哼,你们姑侄二人里应外合倒是做得漂亮,竟敢对本将军下药,是活腻了吗?”宇文天佑这些话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面容多了几分威严,叫人不敢与之对视,生怕下一秒就被拆解入腹。
“将,将军,妾身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高云媛却是已经被吓懵,呆呆地看着宇文天佑,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又惹怒了他。
“少在这儿拽着明白装糊涂,你要是还不明白,就派人去准备避子香。”宇文天佑不是厌恶同她行事,只是不愿自己连做这档子事情都是被人所迫。
往日在朝臣面前受的气一齐被药勾了起来,这感觉是在高云媛身边才发作,天佑自然而然笃定是她用下药的手段,心中煞是厌恶。她们越是急切,他就越没了维持表面平和的迹象,恨不得直接撕了脸皮。
可不管怎么样,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解决胯的问题。宇文天佑还算冷静,等高云媛慌张叫人备好香薰回到水池旁跪坐之后才伸手将她拉倒入怀中。
高云媛身上还穿戴整齐,忽的被人用力扯入水中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上已全部湿掉,就连发丝也狼狈贴在苍白面容之上,仓皇看着天佑:“将军……”
“闭嘴!”宇文天佑怒意更甚,几下便将其衣物脱下,但心中愤懑自己竟着了道,又很是不甘,迟迟不愿有其他动作。
反观另一方,高云媛并不知宇文天佑到底为何如此生气,除了听话之外,她找不到更好的应对措施。
也幸亏,宇文天佑发现了她的神色有异,压抑住心中火气,缓慢质问:“你方才在饭菜里加的药可有解药?”
“药?”高云媛在此蒙圈,她从未做过此事,根本回答不了宇文天佑。
“事已至此,你没必要再继续装傻,你如今已是美人等位,虽然与我不算亲近,但我也从未亏待与你,如今竟使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是高家等不及了吗!”宇文天佑用力握住她的手,说话期间胯已是难耐。
这下高云媛算是明白过来,今日她又是被那追逐权势的姑母给害惨了,她未曾嘱咐下人做过此类下作之事,那只能说明是高慧儿从中安排。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她尽早怀上孩子,好同那商氏争个高下,把高家扶上位。
可高慧儿却未考虑过,若是宇文天佑察觉,遭殃的人是她高云媛!思及此,高云媛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气,姑母休怪我无情无意,是你三番两次不顾我的死活在先。
此番做下决定,高云媛脸色一变态度软下来:“将军此番质问媛儿当真不知,今日忽然收到姑母通知,叫媛儿做好服侍将军的准备,向宫中姐妹细细讨教了讨人欢心的法子。却……却是不想,受到将军如此冤枉。”
美人垂泪,惹人怜爱。宇文天佑也不忍再维持刚才的严肃态度,伸手将她眼泪擦掉,柔声道:“我并不是不愿宠幸与你,只是用这般卑劣做法实在入不得我的眼,你只需说出真相便是,我自不会为难。”
高云媛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断断续续说道:“妾身所知道的就是方才所说之言,将军不分青红皂白对我横眉冷对,当真伤人。”说着,又流下眼泪,刚才那屈辱的感觉又用上心头,对高慧儿的埋怨更甚。
不是高云媛,那便只剩下高慧儿。
对!宇文天佑想起今日高慧儿端来的汤药,见高云媛的确不知情的无辜模样,心中又愧疚起来伸手揽住她的腰身,轻声安慰。
“是我错怪了你,媛儿莫气。”宇文天佑将她哄着哄着,也不再压抑药性,与她二人洗了一次鸳鸯浴,殿外的侍女皆是红透了脸庞,好奇又羞涩地看向窗口。
另一边,百里清苑正要去见苏辙了解权家动向,不想中途苏辙出了状况,一时半会儿不可脱身,她也只好作罢,叫绾袖继续探听情况。也不知是否宇文天佑故意为之,偌大的瑶宫竟没能透出半点消息给她知道,反倒让百里清苑知道事情一定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內侍传话说是将军翻了高美人的牌子,今日留宿其殿不回天瑰殿,百里清苑倒也放心,只是端茶的手轻微的颤抖出卖了她的心思。
“唉,近来是越发小气了,高云媛本是我这边的人,我在这儿担忧什么。”百里清苑自嘲,缓缓抿了一口茶,遣退內侍之后也不管夏意服侍,自顾自回到床榻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