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标往右一指:“顺这条路走就到了。”
早饭后,由垒用陪着,走到庄口的大青树,往右拐,不一会,就到了江神庙。
孔环贤先到江神仙子塑像前,虔诚地跪拜,暗自祈祷大小姐平安无事。
她注意到,江神仙子塑像基座左边,果然有一个烛台。
她瞅空把烛台拿起来,又放下,真的无人关注她的举动。
他们都跪拜了江神仙子后,那叫直肠子的守庙人过来了。
“各位善男信女,请留步。听老者宣讲一番江神仙子的来龙去脉。”
孔环贤自然十分感兴趣,叫野莓和绿花坐在身边,专心听直肠子宣讲。
土标和垒用已经听了多次,都能背得下来,他二人就到庙外等候去了。
江神仙子的遭遇太感人了,孔环贤三番五次地揩眼泪。
当天,他们就返回了稀酬镇。
丁丁然派出去的人,也回来了,没有找到大小姐。
这天傍晚,孔环贤照例到大太太陈氏房中。
大太太陈氏已经习惯与孔环贤在一起说说话。
这些天,大小姐的出走,给大太太陈氏沉重的打击。
她在想:“我天天吃斋念佛,不就是祈求家宅平安,人丁兴旺吗。
可是,到头来,女儿出走,闹得全府不得安宁。
万一女儿真的回不来了,还谈什么人丁兴旺?
罢罢罢,我怎么这样命苦啊。”
孔环贤十分同情大太太陈氏的处境。
她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之后,试探地问:“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啊?”
大太太陈氏无奈地说:“该请的人也请了,该找的地方也找过了。
七七四十九盏河灯也放了。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
我的儿啊,你到底在哪里啊,你可要了你娘的命了啊——”
说着说着,大太太陈氏就嚎哭起来。
孔环贤边说着宽慰的话,边陪着揩眼泪。
绿花和野莓也在伤心地抽泣。
孔环贤等到大太太陈氏的情结稍许稳定之后,正要开口说话,大太太陈氏却抢先说: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禀报衙门,把好字瘦抓起来,我要跟好字瘦那老畜牲要人。”
“娘,不可,千万不可禀报衙门,更不可抓好字瘦。”孔环贤急忙劝止。
“这又为什么呀?”大太太陈氏不解地看着孔环贤的眼睛,“那天,我让仙姑去禀报衙门,你不让去。
你不也到么磨庄去找过了吗?如今,唯一的线索只有好字瘦,不抓他,那该抓谁呀?
你倒是给我说说,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孔环贤示意绿花端来一碗茶。
“娘,你别急嘛,容女儿慢慢跟娘说。”孔环贤接过绿花手中的茶碗,双手递到大太太陈氏手中。
“娘先喝口热茶,消消气。”
“我不喝,你就说吧,怎样才能把我的女儿找回来。”说着,顺手把茶碗放到桌子上。
“那好,娘,我就说说,你可别动气啊。”孔环贤看到大太太陈氏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娘,你是知道我姐姐出走原由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