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不就是好字瘦给了稀钱钱一枚鸡心核桃,稀钱钱才出走的吗?”
“娘,你忘了,姐姐还写下另外的字。”
“什么字?”
“娘,你是急糊涂了。姐姐不是还写下什么易钻禄什么的字吗?”
大太太陈氏细细想想:“是,是有易钻禄的名字。”
“姐姐留下的字条,在娘这里,还是在爹爹那里,取出来仔细看看,不就明白了。”
“那字条在我这里,我还要拿去告那老畜牲呢。”大太太陈氏从袖筒里取出字条。
孔环贤接过大太太陈氏递过来的字条,慢慢读起来:
“爹娘在上,请受不孝女一拜。
爹娘收受了易家的财礼,我就注定要跟易钻禄过一辈子。
我晓得爹爹一辈子看重的是诚信,是一言九鼎,不晓得反悔。
我不想说什么了,我晓得,就是我说什么,爹娘都不会听。
正巧,有人送给女儿一个核桃。
送核桃的人年纪虽然大了点,可是,他说的每一句话,在女儿听来,都在道理上。
女儿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脱,只好离开这个家。
我走后,爹娘不必找我,爹娘保重,女儿再拜。”
“水水啊,你姐姐虽然写了易钻禄的名字,可是,也没有写易钻禄的不是啊?”
“娘,我问问娘,姐姐是不是最最孝顺的女儿?”
“是啊,没错啊,她可是全稀酬镇最孝顺的闺女了。”
“那爹爹是不是最最讲信誉的人?”
“这也没错啊,你干爹说话一点唾沫一个坑,从来不干言而无信的事情。”
“那易钻禄是什么德行的人,娘知道吗?爹爹知道吗?”
“一个镇子住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请娘跟女儿讲讲易钻禄那人的德行,好吗?”
大太太陈氏一听这话,顿时就噎住了。
孔环贤见大太太陈氏不说话了,也不追问,再次把茶碗递到大太太陈氏手中。
大太太陈氏喝了一口茶,又把茶碗放回桌上。
孔环贤想:“大太太陈氏是极爱面子的人,我不能紧紧追问。
她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我一定能了解到易钻禄的为人。
不过,我得让大太太陈氏改变主意,退去这桩婚事。”
大太太陈氏沉默了一会,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又把茶碗放回桌上。
“唉!”大太太陈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
大太太陈氏就慢慢讲起来。
孔环贤听明白了,在大小姐小的时候,稀大爷遭遇了强人的抢劫。
由于稀大爷的反抗,被强人抢空了钱财不说,还放火烧了房子。
更要命的是,稀大爷被强人绑走,声言限期三天,用巨资才能赎回。
临走时,强人的头头说:“三天期限一到,我就派人来取钱。取不到钱,就立马杀人。”
那时,还没有二姨太皮氏和三姨太火氏呢。
邻居虽然都来表示了同情和安慰,却无一人肯伸出援手。
大太太陈氏拉着五岁的稀钱钱,看着一片狼藉的家,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