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妹妹,你怎么跟野莓出来了,头疼得怎么样了?”土标关切地问。
孔环贤拉起野莓的手,甩着说:“全得妹妹给我括痧和揉掐,我的头就不疼了。”
土标向野莓竖起了大拇指:“妹妹真有两下子,等到我头疼了,妹妹也给我好好治治。”
野莓:“我宁可不给哥哥括痧,不愿哥哥头疼。”
孔环贤看出他俩在打情骂俏:“就是,医术再好,也好不过没病。
你们看,那不是阿秀吗,慌慌张张的样子。”
“一定是来找妹妹你的。”土标说。
果然,阿秀一到跟前,就气急败坏地嚷嚷开了:“吹气仙女,你怎么就跑了呢?
找不到你,我可得担大罪啊。你不是头疼吗?我找来了巫医二鬼,你却不见了。”
孔环贤等阿秀发泄完了,这才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阿秀的气也消了,好看的双眼眨了眨:“真的?这么说,野莓也是位神医了。”
野莓倒不好意思:“什么神医不神医的,这是我奶奶教的。”
阿秀拍手叫起来:“好啊,我告诉大王,派人去把你奶奶接到这里来。”
野莓低沉地说:“我奶奶已经过世了。”
阿秀十分遗憾:“可惜了,可惜了。你们不知道啊,大王十分看重神医。
大王得到传闻,说稀酬镇有一位吹气仙女,能使人起死回生。
就派人到稀酬镇,作了多方暗访。
本来,大王的原意是请孔环贤。
可是,军师大鬼认为:‘眼下,天下大乱,民众分不清好歹,一律视流寇强人为恶人。
稀酬镇怎能把吹气仙女交给恶人呢?只能如此这般,先把吹气仙女弄到手,再说。’
这才用这种方式把你给接到这里来了。
请你们放心,我们没有在稀酬镇烧杀抢掠,我们也不会在任何地方烧杀抢掠。
带队的普大,特意对总管说:‘你们在镇中悬挂一口大钟。
遇事就使劲撞钟,我们听到钟声,就会立即赶来。’”
孔环贤已经从摆小摊的老妪那里得知鬼王的情形,对阿秀说的话深信不疑。
土标不解地问:“我们稀酬镇离这里几天的路程,你们真能听到那钟声?”
阿秀笑笑说:“我跟你们也相处了这几天,知道你们也是良善之人。
那我就告诉你们吧。
我们虽然没有千里眼,却有顺风耳。
顺风耳不是人,是一口钟。
那钟就悬挂在钟楼上,昼夜有人看守。
我们有许多的朋友,你们稀酬镇也成为了我们的朋友。
四面八方的朋友,都用钟声联络。
比如,你们稀酬镇是在正南方。
如果钟楼上悬挂的钟,正对南方的那面出现了变色,就说明,正南方的村镇有情况。”
孔环贤觉得不可思议:“阿秀,你等等,我想知道。
如果正南方还有别有朋友发出钟声呢?能准确分辨出是哪个村镇敲的钟吗?”
阿秀说:“当然分得出来啊。你想啊,虽然同在一个方向,不是还分远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