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标只好打消了回棚子的念头。
稀酬镇老少爷们把狗窝围得水泄不通,铁镖师一脚把狗窝的门踢飞,人们蜂拥而入。
可是,狗窝里没有女人,也没有土标,床上只有一件湿漉漉的牡丹花绸缎衣裳。
令渴望看到洪水冲来的大美女的稀酬镇老少爷们大失所望。
铁镖师悄悄地把那件湿漉漉的牡丹衣塞进了自己的怀里,他要带回去,送给相好花粉妹。
搭建狗窝的木板太湿,只点着了棚子内的物件。
铁镖师指使众帮闲把棚子推倒,不等棚子烧光,就率众人回稀大爷老宅交差去了。
孔环贤紧紧地依偎在土标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看着火光中的人影。
“那个领头的黑汉子,就是铁镖师。”土标附在孔环贤耳边悄声说。
“好可恶啊。”孔环贤象蚊子似的哼哼。
众人离开棚子之后,土标说:“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还能找到点什么。”
“不。我要跟你一块去。”孔环贤光光的手臂一直没有放开土标。
好象她一松手,土标就会消失了似的。
“好吧,那你当心脚下的路,别崴了脚。”
土标半扶半抱地楼着孔环贤,来到了冒着浓烟的棚子。
棚子已经成了一个火堆,看来,什么也找不到了。
可是,土标还是发疯一般地在火堆中,寻找可用的东西。
床上的被褥正冒着烟,而孔环贤的那件牡丹衣不见了,却没有被烧毁的痕迹。
“八成是被哪个混蛋拿去了。”土标恨恨地说。
土标继续翻找,在地上摸到了孔环贤那条大红丝带。
那是他在慌乱中弄掉到地上的,要不然也被铁镖师拿走了。
土标将大红丝带塞进了怀中。
“老天啊,我这是逗谁惹谁了。稀老鬼,老色鬼,我土标跟你没完。”
土标咬牙切齿地说。
“都是我不好,给你带来了灾难,这可怎么是好啊?”孔环贤哭出声来。
其实,她是在抱怨易吴编。
肯定是他的研究出了纰漏,才把她发射到这么一个鬼地方来受惊吓。
孔环贤这一哭,倒把这条硬汉子弄得六神无主了。
眼下他对孔环贤唯一能做的,只有更紧地搂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些宽慰的话。
可是,这些都没用,他们必须连夜离开稀酬镇,到一个稀大爷找不到的地方。
稀大爷与官府有来往,只要他们一纸缉拿文书,下发各地,他二人变雀也飞不脱了。
“这么说,我二人是走投无路,只有束手就擒了。”
孔环贤不知是冷,还是怕,在土标怀中簌簌发抖。
下起了小雨,土标抱起孔环贤,回到江边凹。
“妹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土标想不出下一步怎么办,却想起问孔环贤的来历。
“我叫孔环贤。恩人,你呢?”孔环贤爽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