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太太已近五十岁了,可风韵犹存。
她曾是稀酬镇顶尖的大美人,二姨太皮氏和三姨太火氏虽说也算稀酬镇的美人。
可与大太太陈氏相比,其姿色还在大太太陈氏之下。
因大太太素以端庄贤淑闻名于乡里,不仅下人们对大太太敬重。
就是稀酬镇也没人敢对大太太不敬。
人们提起稀大爷时,总是嗤之以鼻,而提到大太太陈氏时,则赞誉有加。
“哦,小二,等等。你刚才说,是土标把孔环贤送回来的,那土标人呢?”
大太太关切地问。
“被绑在客厅里呢。”小二说。
“哦,”大太太说,“土标主动送来孔环贤,要善待才对,怎么反把他捆绑起来了呢?
你去告诉老爷,快快给土标松绑。”
“是,在下这就去告诉老爷。”小二转身走了。
“你就是孔环贤?”大太太仔细打量了孔环贤一阵后,才平静地问。
“是,夫人,我给你添麻烦了。”孔环贤给大太太道了万福。
“我倒没什么,可是,你的到来,将给稀府带来大麻烦。
不不不,不单是稀府,就连稀酬镇也会大麻烦。
唉,孔环贤,一个女人,过分娇艳,不知是福,还是祸。”
大太太双掌合一,自顾自说了一通。
之后,拍拍孔环贤光光的胳膊,爱怜地说:“这夜里风冷,让你受寒了。
叶珠,快把小姐领到西厢房去,找些衣裳给她穿上。”
“谢过夫人。”孔环贤又向大太太施了礼后,跟着叶珠来到西厢房。
叶珠说:“这西厢房是小姐稀钱钱的卧室。她到么磨庄老宅玩耍,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不过,小姐留下话,这房不能移做它用,要保持原貌。
大太太就这么一个女儿,什么都听她的。我每天都来打扫,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小姐很漂亮吧?”孔环贤穿上干衣裳,舒服多了。
她对叶珠的话很感兴趣,就与叶珠聊起来。
“小姐长得跟大太太一样,是个大美人。不过,没有姐姐你漂亮。”
“你说我漂亮?”孔环贤摸摸自己的脸庞,摇头道,“我怎么不觉得啊?
妹子是在夸我吧?”
“真的,不骗你。在我们稀酬镇,没有哪个女人比得上你的美艳。
要不然,老爷怎么不顾老脸,非与土标争抢不可呢?
我发觉,女人美不美,全由男人说了才算。
姐姐你想啊,姐姐一出现,就把稀酬镇都惊动了,还不是因为姐姐美的缘故。
要是一个寻常的女子,来与不来,谁还上心?”
“不是吧?”孔环贤这才发觉叶珠是个话匣子,这样的人,孔环贤喜欢。
无话不说的人,谁都喜欢。“哦,叶珠妹子。
你说,你家老爷把我争抢到手后,想对我怎么处置啊?”
“嘻嘻嘻,”叶珠笑着搡了孔环贤一下,开心地说;“姐姐是装傻。还是真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