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所跪何人?一一报上名来。”
孔环贤悄声问土标,堂上是何人?土标说,是钦差大老爷。
稀大爷冒充王爷,是主犯,当然是第一个报了。
“草民稀大爷,”多少年来,人们都尊称他“稀大爷”,他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的真名了。
等他反应过来,还来不及改口,就被掌嘴二十下。
施刑的是个铁塔一般的大汉,左右开弓,打得稀大爷鼻青脸肿,口鼻流血。
“死到临头,还敢戏耍本钦差老爷。”
钦差老爷把惊堂木拍得一声比一声沉闷,让人胆战心惊。
接下来是孔环贤,她冒充王妃,是第二主犯。
她看到稀大爷那血淋淋的恐怖样子,心不由得“砰砰”乱跳起来。
她侧脸看到土标满是焦急的眼神,感激地向土标点点头。
孔环贤此时的脑细胞在空前地加速运转,她要立即拿出一套可蒙混过关的台词。
否则,稍有不慎,定将招致毒打。
她微闭双眼,屏住呼吸,飞快地搜索有用信息。
突然,脑海里冒出易吴编那颗“滴泪痣”。
滴泪痣的出现,犹如觅到了开启信息库的密码。
一瞬间,易吴编赋予她的特异功能都启动了。
她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全都是赤条条的光身子。
她没有一丝害羞的感觉,保命比害羞重要得多。
她大睁着安放有现原形镜片的右眼,聚焦在钦差大人身上。
钦差大人身前的案桌丝毫不影响现原形镜片对钦差大人的全身扫描。
她兴奋地看到,钦差大人的前列腺有癌变的迹象。
她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知道怎么利用钦差大人的这一难言之隐。
“本人孔环贤,”孔环贤一扫奴颜婢膝的做作,挺直腰身。
她那带有磁性的甜润嗓音,在那杀气腾腾的公堂上飘逸。
“女,家住findsomeoftheplacenamesbarelypronounceable,”
刀笔小吏记不下来,眼巴巴地看着钦差大人。
“等等,”钦差大人说:“你家住何方,说慢一点,以便记录在案。”
“findsomeoftheplacenamesbarelypronounceable,”
这个所谓的地址,当然是孔环贤编造的。
孔环贤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往外吐。
刀笔小吏握着毛笔,在砚台上添来添去,就是不知如何下笔。
孔环贤当然知道,这些不知是哪个朝代的中国人,根本就不懂英语。
这是她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很清楚,这是针对钦差大人的难言之隐设计的。
“这,这,这……”钦差大人看到刀笔小吏无从下笔的为难样子,不由得焦躁起来。
钦差大人撂下堂下一干人犯,也不顾尊严,急慌慌地消失在屏风后面。
衙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钦差大人为何如此狼狈。
突然有人笑了起来,引得男人女人哄堂大笑。
孔环贤赶紧闭上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