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稀酬镇就不是这样,稀酬镇过生日,让孔环贤开眼了。
这天,稀府张灯结彩,布置一新。
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穿上新衣,手臂扎着彩带,一派喜庆。
稀酬镇没有生日蛋糕,也没有奶油。
也不杀猪宰羊。你在过生日时,却又杀生害命,那多不吉利啊。
只是用面。麦面,荞面,玉米面,米粉面。
做成猪头三牲、鸡鸭鱼鹅、龙虾螃蟹形状,全是素食。
不下请柬,客人自发前来祝寿。
第一道程序,把用面料做成的一应供品,在供奉着祖先牌位的灵前摆放好。
稀大爷亲手点上油灯,燃起香炉中的香面。
稀大爷领着儿孙们,到祖宗灵位前三拜九叩。
稀大爷口念:“儿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请受不孝儿跪拜,望父母在天之灵保佑。
保佑我稀氏后代开枝散叶,清吉平安,荣华富贵。”
稀大爷如此这般祷告之后,这才率众回到客厅,接受晚辈的拜寿。
孔环贤问土标:“你们稀酬镇的年轻人,过生日吗?”
“过啊,不过没有排场,只是自家过过罢了。”
“怎么过法?”
“这一天,也是素食。先到祖先灵位前三拜九叩,再到堂屋跪拜爹娘。”
“哦,是这样啊。与我们不一样。”
“你们是怎么过生日的,与我们怎么不一样?”
孔环贤自知说漏了嘴,忙说:“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其实也一样。
土哥,你先去忙吧。”
稀酬镇的生日素食宴,给孔环贤许多的感触。
这个不知朝代的稀酬镇,如此敬老。
而我们后人,天天喊着敬老,却不如古人啊。
单就古人敬老这一点,她就觉得,此次穿越之旅值了。
这一天,她在野莓的陪伴下,来到位居镇中心的纸扎铺。
稀酬镇就这个纸扎铺,老板姓稀,稀酬镇人叫他稀纸扎。
纸扎铺门前有一小块空场,稀纸扎为人厚道。
他撑了一把大伞,下摆一张小桌,放几条凳子,泡上一壶稀酬后山的清凉茶。
免费供来往过客饮用。
这就便宜了镇上的闲人,常聚在这里神吹鬼侃,白白消耗稀纸扎的茶水。
稀纸扎也不恼,任由人们来去随意,自己落得热闹。
正因为如此,纸扎铺就成为了稀酬镇的信息集散地。
孔环贤为了知道更多的信息,就来纸扎铺坐坐。
孔环贤一看,已经有几个人坐在小桌旁喝茶了。
“这不是稀府的二小姐吗?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大小姐就不到这种地方来。”
人们小声嘀咕。
稀纸扎从店铺里迎出来:“二小姐难得来一回,请坐请坐。”
人们都站起身,把位子腾出来。
孔环贤知道人们这是对稀府的尊重,不禁有了一丝丝的自豪感。
她笑着说:“你们认得我,可我不认得你们。
我到这里来,就是想多认识一些人。
大家不必客气,都请坐吧。”
人们就挤了挤,让出两个位子给孔环贤和野莓坐。
孔环贤和野莓坐下,接过稀纸扎递过来的清凉茶。
这时,空空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