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用力,她不禁出气粗了。
他左眼皮狂跳不止,手也乱动起来。
毕玉嗔怪道:“伤成这样,还不老实,就像是条泥鳅。”
因他身板瘦小,稀酬镇人都管他叫泥鳅。
他不知毕玉怎么也知道他的这个绰号:“你怎么知道我的这个绰号?”
“哦,原来你真叫泥鳅啊?我只是觉得你这身子像条泥鳅而已。”毕玉调侃着,
“我哥只告诉我,你叫空空侠。”
毕玉搓揉完了,烘热狗皮膏药,贴到他的痛处。
“你先到床上躺着吧,我到厨房去了。”
空空侠躺在床上,回想刚才与毕玉面对面的情景,心里就有一点点痒痒。
他特意看清楚了毕玉的左嘴角,那真的是伤痕,不是什么克夫的纹路。
他暗自庆幸,幸亏毕玉不知道我作贱她是克夫相,要不然,她不会对我这么好。
话又说回来,这么贤惠的女人,就是被克死了,也值得。
他真的爱上毕玉了。
毕玉服侍他吃过晚饭,已经是深夜了。
毕玉说:“我就在隔壁,你有事就叫我。”
毕玉为他掖好被子,把门带上,到隔壁房中去了。
孔环贤插嘴道:“空空侠这厮,还真有点桃花运呢。”
野莓说:“姐姐,你是不知道,空空侠那桃花运,并不是柔情蜜意的那种。”
“那我倒要听听,怎么个不是柔情蜜意法?”
野莓接着说。
三更时分,空空侠听到隔壁有洗澡声,按不住心猿意马,悄悄起身。
他捱到板壁跟前,恰巧板壁上有一个脱落了的明节疤,露出一个洞。
他屏气凝神,偷偷看过去,只见毕玉坐在木盆里,面对着他,条赤赤地浇水洗澡。
光体女人的各种媚态,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特别是毕玉左奶的那颗红痣,更让他激动万分。
他的左眼皮跳得飞快,手也不由自主地乱动起来。
不巧,他碰掉了柱子上挂着的秤。
那秤盘落地的声音,分外剌耳,吓得他闭上了眼睛。
“哈哈哈哈,”孔环贤一串笑,“这些该不会是毕玉事先就筹划好了的吧?”
“姐姐真聪明,毕玉到么磨庄她哥哥毕青家时,她的嫂嫂就和她谋划好了。”
其实,在么磨庄毕青家的厨房里,毕玉就听到空空侠说她是克夫相的话。
当时,毕玉一听空空侠作贱她是克夫相,顿时气恼不过。
她嫂嫂顺柳,劝她放弃空空侠算了:“人像泥鳅似的,嘴还那么毒,不要也罢。”
可是,她却另有打算。
心想:“老娘要把空空侠那泥鳅抓在手里,不能让他到处去撒烂药,坏了老娘的名声。
他说老娘是克夫相,老娘就先把他给克死。”
她告诉嫂嫂顺柳:“先教训他一顿,然后,棒棒打了稣油擦,不愁他不就范。”
二人如此这般地谋划好之后,毕玉就从厨房的后门,回岔河口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