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陈氏慌慌张张闯进门来,面露喜色:
“一嘴定掐出来了,稀钱钱往东南方向去了,没有走远,可能还追得到。
他还说,今晚要放七七四十九盏河灯,我已经请稀纸扎做了。
你看,到东南方追钱钱的事,怎么安排呢?”
稀大爷问了一句:“一嘴定真是那么说的?”
大太太陈氏回道:“这还有假?你倒是快拿主意啊。”
一嘴定与大太太陈氏说那番话的时候,孔环贤也在场。
可是,也许是先入为主吧,孔环贤就是不能说服自己相信一嘴定的胡说八道。
又可是,大太太陈氏已经死心塌地把找到稀钱钱的希望,寄托在了一嘴定身上。
而孔环贤却压根不知道稀钱钱到哪里去了。
既然自己说不出稀钱钱去哪里了,就没有这件事情的发言权,也就只好顺其自然了。
稀大爷听大太太陈氏说,一嘴定掐出稀钱钱的位置,放下了找好字瘦的念头。
重新安排行动:“那好吧,我就先相信一嘴定说的。
你去把丁丁然请来,商量一下,咋个整才好。”
丁丁然是这场事的执事,与这场事有关的大事小情,他都得管。
大太太陈氏站在檐坎上,巡看院心里的人群,却不见丁丁然的身影。
大太太陈氏把稀仙姑叫过来问丁丁然到哪里去了?
稀仙姑说:“丁丁然带着几个帮忙的人到街上买东西去了。”
大太太陈氏焦急万分,说请丁丁然安排人去找稀钱钱。
稀仙姑说:“何不报到衙门,让衙门去找不是更好吗?”
大太太陈氏早就想报到衙门,可是,稀大爷不让,她也只好罢了。
现在经稀仙姑提起,也不多想,找人要紧,就说:“也好,就麻烦你跑一趟衙门吧。”
“稀酬镇不是还有总管吗?总管难道不管这事?”孔环贤插话。
稀仙姑解释:“总管出门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哦,是这样。”孔环贤也就不再吱声了。
稀仙姑小跑着去了。
大太太陈氏稍微放下心来。
她正要回上屋告诉稀大爷刚才的情况,看到宗氏站在大门外向她招手。
她不知是什么事情,就向宗氏走去。
本来,宗氏要找大太太陈氏问个明白,被女儿和稀仙姑劝阻了。
既然事情已经被大太太陈氏点破了,也就用不着藏着掖着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心一横,她就找大太太陈氏来了。
她一看院中那么多人,不便言说,就在大门外站着。
正巧看到大太太陈氏转过身来,她就向大太太陈氏招了手。
大太太陈氏走过来,两个平时没有红过脸的女人,此时,象打斗的公鸡。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说话。
大太太陈氏心想:“你老公用一个鸡心核桃,就把我女儿整跑了。
我还没去你门上要人,你倒先找上门来了,真是毛辣丁掉进火塘里,没毛没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