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双莞尔一笑,袖中的金丝银线,朝着女子探去,恍若钩子一般,缠上女子的纤腰,再用力一拉,便将女子带到了马背之上。
正要离开,却从山上跑下来七八个蒙面男子,个个擐甲执兵,虎视眈眈地盯着的凤无双。
一见凤无双生得花容月貌,众人一阵恍惚,对着凤无双垂涎三尺。
司马佳仪唯恐凤无双迫于几人威压之下,会将自己交出去,又是一口咬下自己手臂上的一块肉,疼痛让她清醒几分。
凤无双回头,朝着女子看去,女子满脸都是青青紫紫,血迹模糊,看不清她的容貌。
凤无双饶有兴致地一笑,此人刚毅不屈,胆识过人,倒是值得一交。
“此事与姑娘无关,姑娘放下她,我们兄弟便让姑娘离去。”有人怜香惜玉地开口,其余几人纷纷附和。
其中有心术不正者,摩拳擦手道:“若是姑娘不识时务,也别怪我们这些莽夫无礼了。”
“我看姑娘生得花容月貌,那滋味想必也是极好的……”那人浴火焚身,不怀好意地开口,接着又是一顿污言秽语,有辱耳听。
凤无双不愠不怒,面上一副云淡风轻,就在那人洋洋自得,以为自己吓到凤无双的时候,凤无双手上一只银针向着男子扔去。
只见白虹一闪,破空一声,银针已经逼近男子身前。
那男人也是一个练家子,虽是身虎背熊腰,看似笨重,然而眼疾手快,瞬间便反应了过来,探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银针。
男人得意忘形,沾沾自喜地看着凤无双,道:“没想到还是一个泼辣歹毒的性子。”
话音一落,他又哈哈大笑起来,心底升腾着一股暴躁之意,垂涎欲滴地看着是凤无双,正要朝着凤无双走来,手上却忽然一阵麻木。
此人惨叫一声,而后慌张失措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却见自己手臂已然铁青一片,完全不受控制。
凤无双轻笑一声,淡然自若开口道:“活该。”
“兄弟们,给我抓住她。”那人盛怒非常,半是畏惧半是气恼地开口,吆五喝六,好生气派。
凤无双眯着眼睛,双手拉住自己的金丝银线,这细而韧的东西,便是她的武器。
手臂上的青蛇,张着血盆大口,盯着男子,蠢蠢欲动。
“我最爱多管闲事。”凤无双冷静地开口,对面的人虽然打有七八个,但在她眼中,不过就是乌合之众罢了,不值一提。
凤无双方才动手,已然让人意识到,她本事了得,不是一般人对付得了的,几人小心翼翼地分散开来,将凤无双团团围住,唯恐稍有不慎,就让凤无双跑了。
“上。”不知是谁,一声令下,众人便齐齐朝着凤无双横冲直撞而来。
凤无双悠然自若地动手,只守不攻,却未曾落到下风,她嬉笑玩闹,好似猫捉老鼠一般。
正在此时,却见山上闪过一个人影,凤无双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一眼便看出那一道身影,与铃铛相似。
顾不得这一群人,凤无双翻身回到马背之上,打马而去。
这一群人还要阻拦,凤无双打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冲着身后的女子道:“屏住呼吸。”
话音一落,将药包打开,任由药粉随风而散,原本冲上来的几人,只嗅到一阵异香扑鼻,而后便手软脚乏,不过刹那之间,纷纷瘫软在地,只能够眼睁睁看着凤无双带人离去。
凤无双紧追不舍,却再不见铃铛踪迹,猛然勒马,司马佳仪打从马背上摔落下去。
凤无双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搀扶起来,口中念念有词道:“他们一时半会追不上来,你且先在这里休息,我还要要事在身,一个时辰之后,我再来找你。”
“若是你不幸,这一段时间有个什么好歹,也怪不得我。”凤无双倒不是有心不管司马佳仪,只是司马佳仪如今气息奄奄,实在不宜奔波。
凤无双搀扶着司马佳仪在一棵树下坐定,这才有时间,仔细看了她的面容,虽是模糊不清,但是她却还是看出来一个大概,试探道:“你便是司马将军家的大小姐?”
司马佳仪目光一寒,看向凤无双的视线之中,充满了警惕,她分明重伤在身,然而这一眼看过来,却带着一股威严之气,让人遍体生寒,如坠冰窟。
当然,凤无双却是直接忽略了她目光之中的这一份寒意,自报家门道:“可算是找到了大表姐,我乃镇国公府次女凤无双,前几日才到帝都。”
司马佳仪昏昏沉沉凝了凤无双一眼,视线模糊不清,听得凤无双这么一说,司马佳仪再细看,这才陡然发现,面前的女子的确与镇国公夫人长得一模一样。
司马佳仪眼中的警惕瞬间收敛,艰难地朝着凤无双挤出了一抹笑容,道:“十有八九是丞相府的人。”
许是弄清楚了凤无双的身份,司马佳仪这才如释重负,放下心来,直接便昏厥了过去。
凤无双自然知晓她口中的就是方才追杀她的人,纠结地扫了一眼周遭环境,本是想要将司马佳仪扔在这里,自己去找铃铛。
但是知晓此人就是司马佳仪之后,凤无双务必要确保她安然无事,便不能将她弃之不顾,思量片刻之后,最终凤无双还是留了下来,眼看四下无人,凤无双才从自己怀中拿出了药来,为司马佳仪粗略地擦了一下伤口。
正在此时,却听见嘈杂人声,凤无双赶紧为司马佳仪穿戴整齐,正要带着她离开,却见前边突然有七八个人,挡住了去路,这些人都是江湖打扮,脸上俱是戴着一块面具,遮住了容颜。
江湖中人,大多身手了得,凤无双虽然不怕,但也鲜少打无把握的仗,于是赶忙后退,却见后方也来了六七人,将凤无双堵在了中间,进退维谷。
凤无双睨了一眼众人,泰然开口道:“诸位想从我手中抢人,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此人不过是镇国公府的孤女,自小虚弱活不过去,这才被安平神医带走,想必也是病秧子,手无缚鸡之力,杀鸡焉用牛刀,且让小弟我动手拿下她,兄长们歇着便是。”说话的人高视阔步而来,对凤无双等闲视之,从始至终,没有多看司马佳仪一眼,分明就是冲着凤无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