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桃将贺兰如祯唤醒,“娘娘,沐欢已经答应招供了。”
“本宫睡了多久?”贺兰如祯的头有点晕。
翠桃的声音很低,“娘娘睡得浅,要不继续睡会?”
“不用。”贺兰如祯起身,“免得夜长梦多。”
“等这件事过去,娘娘就能睡个好觉。”
“也不一定,以后,还会有很多的烦心事。”贺兰如祯在翠桃的伺候下穿好衣服,上好了妆。
“娘娘,请恕奴婢多嘴,您会拿沐欢怎样?”
“虽然她做了不该做的事,可是贵在迷途知返,本宫打算网开一面,放她出宫去。”
至于出宫之后,就全凭沐欢自己的造化。
“娘娘果然心善。”翠桃扶着贺兰如祯走出卧室。
“带上沐欢,咱们去祥云殿,是该好好会会宸妃。”
今日,便是萧若寒的死期。
初夏向宸妃通报皇后娘娘驾到的消息,宸妃并没有起床的意思。
“那个女人一大早过来做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
“娘娘声音小些,皇后娘娘正在外面。”初夏这个时候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能与皇后娘娘对着干,皇后今非昔比。
“她不过就是仗着皇后的身份,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找本宫的麻烦,本宫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娘娘,还是快起来吧,上次的事情……”
那是一次教训。
“哼!起就起!”宸妃一把掀开被子,“本宫倒是要瞧瞧,她又在耍什么把戏。”
初夏这才小声提醒,“娘娘,皇后是带着沐欢来的。”
“谁?”
“沐欢。”初夏回答,“娘娘,皇后这是来者不善啊……”
“难不成,沐欢全都招了?”宸妃面露担忧,“本宫早就知道这个丫头留不得。”
“等会出去,娘娘小心应对。”
“嗯。”宸妃点头,梳妆打扮一番后,带着初夏来到祥云殿正殿。
贺兰如祯早已等候多时。
“嫔妾请皇后娘娘金安。”宸妃像模像样地行礼,可是心里相当不是滋味。
“宸妃大概是不太欢迎本宫的。”这一点,贺兰如祯有自知之明。
“娘娘说得哪里话。”宸妃皮笑肉不笑,“皇后娘娘能来祥云殿,嫔妾万分荣幸呢。”
宸妃扭头,对着初夏呵斥:“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皇后娘娘奉茶?没教养的东西!”
“宸妃何必因为这等小事动怒?气大伤身。”贺兰如祯心中感叹,这群下人要想伺候好宸妃,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知皇后娘娘这一大清早地过来,是有何事呢?”宸妃说着,又把目光转移到沐欢的身上,“这不是皇后娘娘抓到的窃贼吗?将她带来嫔妾的祥云殿做什么?莫不成,是让嫔妾想办法,替娘娘好好惩治她?”
“似这样手脚不干净的奴才,本该拉下去杖毙。”贺兰如祯眸光一沉,“只是这丫头却告诉了本宫一些事,本宫这才带着她,来祥云殿问清楚。”
“那这丫头说了什么?”宸妃的面色波澜不惊,可是心里已经开始发虚。
“她说,宸妃指使她,谋害本宫。”贺兰如祯将谋害这两个字咬得特别清楚。
宸妃一听,快步来到沐欢的面前,抬起手就是给她一巴掌,叫骂道:“你这个贱骨头,是谁指使你污蔑本宫的?本宫与你又没有什么关系,怎么会让你谋害皇后娘娘?”
“宸妃别气,本宫也是怕冤枉了你,才带她过来,想当面问清楚。”贺兰如祯这个时候,还是好言好语,并没有发作。
事情得慢慢地来,不可操之过急。
宸妃气到脸红,“皇后娘娘,您千万别信她,嫔妾纵使有一百个一千个胆,也不敢谋害您。”
“本宫自然知道宸妃的忠心。”贺兰如祯笑着,“只是,无风不起浪,为了还宸妃以清白,本宫觉得,还是调查清楚为好。”
“皇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宸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别看皇后现在还笑着,指不定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这个女人,脸上一套心里一套。
“宸妃别急。”贺兰如祯似安抚又似挑衅,“这个丫头说,祥云殿还藏着一些罪证。”
“那皇后娘娘是要搜查嫔妾的祥云殿不成?”宸妃怒不可遏。
自己原本在房里睡觉睡得好好的,贺兰如祯这个女人大清早就来找自己的麻烦。
“正是。”贺兰如祯回答得不假思索。
“嫔妾好歹也是陛下的妃子,寝宫岂是说搜便能搜的?”宸妃心中的不平之气有增无减。
在陛下那里,自己不受待见,可是也不能被贺兰如祯这般侮辱。
“本宫也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若你当真无辜,又何惧搜查呢?”在贺兰如祯眼里,宸妃现在就是明显的做贼心虚。
“在皇后的眼中,嫔妾算是什么?这祥云殿,皇后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今日竟然还要搜查,这要是传出去,嫔妾的面子往哪儿搁?”
“那么宸妃,本宫倒是想问问你。”贺兰如祯逼近一步,“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你的清白重要?”
“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不能搜!”宸妃才不会做任人捏的软柿子。
贺兰如祯板着脸,再也不会给她好脸色,“本宫是皇上的正妻,本宫做的每一件事,无愧于皇上!”
“你!”宸妃气得咬牙切齿。
贺兰如祯如今的嘴脸,真是令人讨厌。
当初的那一剂毒药,怎么就没毒死她。
“宸妃,你最好给本宫安分一点,若是什么都找不到,那便最好,若是找到了什么,本宫要你好看!”贺兰如祯对身侧的翠桃吩咐:“带人进来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翠桃听吩咐办事,也不去理会宸妃想要杀人的心。
就这样,翠桃及一群侍卫把祥云殿翻了个底朝天。
而贺兰如祯,坐着悠哉悠哉地品茶。
这茶是初夏奉上来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宸妃的胆子还没有大到敢在自己的祥云殿动手。
“皇后娘娘,今日之辱,嫔妾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宸妃双手紧紧地捏着拳头。
贺兰如祯莞尔一笑,“或许,今天就是你这辈子的最后一天呢?”
“你!”宸妃忍无可忍,“你以为你是皇后,就可以为所欲为?”
贺兰如祯将茶杯放到桌子上,轻飘飘地开口:“对不起,做皇后,真的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