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我的事,吃饱喝足的孙泾也来了精神,毕竟当初她可是亲眼目睹我捅了董源那一刀。
“我说沫云,你也真够狠的,说离就离,半点机会都没给董源。”
孙泾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狠?你是不是对狠有什么误解。”
我翻了个白眼,又不是什么圣母婊,董源都对我那样了,我还能上纲上线的巴着他不放?吃饱了撑的吧。
“其实你还是喜欢滕子凡吧?沫云,你的心半点都没在董源身上,我敢和你打赌,就算董源带个女人回来当你面滚床单,恐怕你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说是不是?”
“打住,别扯滕子凡,我们难道不是在说董源?”
我忽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这两人铺垫这么多,滕子凡才是她们的最终话题吧?
果然艾琳娜马上就接过了话,半点没让我失望。
“当初你那么喜欢滕子凡,等了他整整三年,可你要嫁给董源的时候,你却说你把滕子凡就此葬在了心底,如今他回来了,你完全没反应嘛。”
“我得有什么反应?”
“至少不是你现在这种无动于衷的样子。”
“你们不会真指着我去灌醉滕子凡,然后拖他上宾馆吧?”
我狐疑地又看了两人一眼,东拉西扯几句后忽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滕子凡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呵呵,我们能拿他什么好处,就是觉得他说的可怜巴……巴……”
孙泾忽然发现我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说漏了嘴,艾琳娜一脸嫌弃地看了孙泾一眼。
“猪队友。”
“夏沫云太狡诈了,这能怨我嘛……”
我挑了挑眉毛,笑得有些得意。
请这两位来当说客,滕子凡简直比我还要眼瞎。
毕竟都是好朋友,她们也是怕我掉在董源的深坑里对爱情会有什么阴影,才推波助澜地想要促成我和滕子凡。
只是感情这事,我心中早有了定论,我和滕子凡没那个缘分,强求不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董源变得异常执着,一口气没歇地连着给我拨了接近六十多通电话,直到我烦不胜烦,关机才算结束了他的这波神操作。
午后我直接回了家,刚进家门,我就被门内景象给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会在我家?”
抬头看见滕子凡那张满是微笑的俊颜时,我差点没吓死。
“中午就来了,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所以我直接来了这里,阿姨还留我吃了午饭,你们家阿姨手艺真不错。”
“你说的阿姨到底是我妈,还是陈姨……”
被滕子凡绕口令一样的解释弄得有点发懵,我急忙掏出手机开机翻了翻,果然那六十多通未接里有两个是滕子凡打过来的。
可这也不是滕子凡登堂入室的借口吧?我刚想吐槽,却忽然看见我妈站在滕子凡身后对我挤眉弄眼,我瞬间失去了吐槽的力气。
“阿云啊,我出门去买点水果,你俩好好聊。对了,你爸已经去打麻将了,不到六点是不会回来的,我给陈姨也放了假,你们好好玩吧。”
“妈……你们也太夸张了吧?”
我爸竟然有时间打麻将?而且他什么时候学会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瞬间无语,这老两口,是有多怕我嫁不出去才会这样。
等我妈一阵风般刮出了门,我才无奈地请滕子凡回客厅坐下,低头往茶几上一瞧,我顿时满脑门子黑线。
鲜榨橙汁、鲜榨西瓜汁、鲜榨玉米汁、鲜榨胡萝卜汁……
还有好几种我看不出来是什么的汁水,满满当当十几个玻璃杯一字排开放在茶几上,我妈这是把家里能榨汁的果蔬都榨了一遍吗?
“这都是给你的?”
“是啊,阿姨好热情。”
“热情个鬼,她是有多怕我嫁不出……”
猛然我捂住嘴,差一点就说漏了,滕子凡坐在沙发上笑望着我,那双大长腿搁在我家地毯上,更显修长。
“嫁不出什么?夏沫云,你倒是说下去。”
“没,我什么都没说。”
我感觉心跳的飞快,急忙顺手端起了一个杯子就往嘴里灌,想要借此掩饰自己的口误,可我刚喝没两口就听到滕子凡幽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那杯我刚喝过的。”
噗嗤……
一口果汁半点没浪费,全喷在了滕子凡的身上。
我手忙脚乱想要拿抽纸给滕子凡擦拭,却不小心绊了脚,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瞬时我只感觉自己脑袋阵阵发懵。
“小心些。”
滕子凡双手微微搂在我肩膀上,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他手心里传过来的温暖,我心上像是忽然撞进了一头小鹿,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着。
“要不,你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这句话后,我才惊觉过来,滕子凡今天就只穿了一件T恤,这要是脱了,上半身可不就光着了吗?
“好啊。”
“不准脱。”
我猛地跳出滕子凡怀抱,脸颊烫的十分厉害。
可那哥们手速实在太快,等我喊出这句话时,T恤已经被他脱了拿在手里。
放眼看去就见滕子凡修长健壮的身体上,均匀分布着六块腹肌,我感觉自己鼻孔一热,就知道自己又悲催了。
“夏沫云,你又流鼻血了……”
滕子凡急忙拿纸给我擦鼻血,我接过纸巾一边往鼻孔里塞,一边无奈地扭开了头。
“长久以来的毛病,我找我爸的衬衣给你先穿上。”
“你,这病,还没好啊?”
听到滕子凡愉悦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连耳朵都在发烫。
记得那时,第一次和滕子凡去游泳,我兴奋地几乎要晕过去。
可我没想到自己那么不争气,在泳池边一看到男神光洁健壮的体格时,我立马淌了双管,当时差点把滕子凡吓死。
后来又遇上了几次同样的事,我才顿悟过来,是我没那个福分,养不了眼,可我次次都不想拉下养眼的机会,也就次次都在他面前流鼻血。
当然,对滕子凡的解释就是这是我自身的毛病,可我这毛病只对着滕子凡才犯,对旁人是万万不会这样的,不然我早就失血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