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宴会上,林雨晴的心思都扑在叶知秋身上。特别是那群舞姬进来后,她发现表哥一反常态,平日里从未见他对一个姑娘盯的起劲,这里头必定有猫腻。
可惜他们距离太远,林雨晴看的不真切,再加上叶知秋周围围满了了,一曲下来,再看过去,表哥竟是消失在位置上了。
她不死心,叶知秋不见了,但夜影还在,她便死死盯住了,后又看到翡翠附在夜影耳边说了些什么,二人便一块出去了。她便也赶紧找了个机会跟在了他们二人身后。
果不其然,他们在找叶知秋,可她想不明白,那公主是如何跟表哥一块失踪的。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们才将公主找到。
见到那小公主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方才那名大出风头的舞姬正是她扮的,难怪表哥看的这样出神。
呸,真是狐媚子,穿成这样也不嫌害臊。想到这她不禁握紧了拳头,她一个公主,要什么没有,为何偏偏要和她来争表哥,还老使这般下三滥的招数,有没有一点作为公主的矜持。
不过看到她是孤身一人时,林雨晴不禁松了口气,还好表哥没与她一起,不然这大晚上的他们二人单独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可是接下来他们的对话却是让林雨晴傻眼了,原来叶知秋真的与她呆在一处。
看着忽然出现的叶知秋,林雨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他们怎么敢,这里可是皇宫。
再看那小公主身上披着的,可不是表哥今日里穿的外衣吗。林雨晴心中嫉妒的简直要抓狂,即使指甲将掌心掐出了血也浑然不知。
随后,叶知秋便跟着夜影走了,她算算时间,也是到了与父亲一块出宫的时辰,便打算悄悄溜走。
哪曾想那小公主竟往她藏身之处走来。
“林小姐,你不累吗。”陈桐婉冷笑着对她说。
林雨晴见暴露了,便也不再躲藏,从暗处走了出来。
这下翡翠倒是吃惊了,这林小姐跟了自己和夜影这么久,他们竟然一点都未曾察觉。
陈桐婉身上有些三脚猫功夫,有些功夫底子在,听力便比一般人好一些,方才翡翠他们过来时她明明听到了三个人的脚步声,可以一直都不见第三个人的踪影。
按理说叶知秋也应该察觉到的,所以她便纳闷,怀疑是否是自己听错了。
可后来,她稍微一分析便明白了,叶知秋今夜喝多了酒,感官便没有那么灵敏了,没有察觉也是合情合理。至于是谁如此关心他们,除了那林家小姐还能有谁。
“公主好耳力。”林雨晴不紧不慢的朝她行了礼。
陈桐婉连连后退,说道:“别,你的礼我可受不起。”
林雨晴见状便明白了,她与九皇子的事情,这小公主怕是早就知道了,心中便有些慌张。可又转念一想,如今九皇子已经走了,和个死人没有区别,皇上总不可能为了治她的罪而大动干戈的去千里之外的地方取证吧。
想到这,她的底气便足了起来。
“臣女何时的罪公主了。”林雨晴摆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别,你这招对我没用。”陈桐婉厌恶的看着她。这种招数她在父皇的妃子中见的多了,无非是做出一副柔弱模样博取男人的怜爱之心。
用哥哥的话来说就是,恰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九皇子我都可以扳倒,我还怕你不成。“陈桐婉攥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知道我为什么不动你吗,因为你不配脏了我的手。”
林雨晴忽的感觉到一阵强大的压迫感,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害怕了?”陈桐婉莞尔一笑,“这会知道害怕了。”
她笑靥如花,可在林雨晴眼里却变成了的警告,她就像一株彼岸花一般,外表妖冶艳丽,可内里却淬满了毒。
林雨晴失神的跌坐在地上,陈桐婉见她这副神情,也不想再说什么,便领着翡翠打算回宫。
“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和我抢他。”陈桐婉才转身,身后便传来林雨晴凄惨的质问声。
“你自己问出这问题不觉得可笑吗,男未婚女未嫁,我如何追不得。”陈桐婉觉得可笑,“若是你表哥早已钟情于你那便罢了,人家分明就是没把你当做过一会回,你何苦做的这般难看。”
其实陈桐婉也有些同情林雨晴,这到底是对叶知秋爱的多深,愿意这般毫无尊严,好歹也是个官家小姐,连跟踪这般事都做出来了。
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实属不值得。
可林雨晴哪里听的进去,仍是喃喃自语着:“你是公主,你已经用了一切,想要什么得不到,为何偏偏是他。”
“因为爱是自私的。”,陈桐婉蹲了下来,与她平视,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合理竞争各凭本事,我为什么要让你。我这人就是这样,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我无论是身份地位财富美貌,样样都高你一等,你拿什么和我争。”
翡翠在一旁看的恨不得给自家公主鼓掌助威了,公主这番话说的实在是太帅气了。
陈桐婉看出来了,这林小姐怕不是已经失了心神了,再与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在这不过是白费口舌罢了。于是水袖一挥,便走了。
林雨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失神,是啊,她说的对,无论是哪方面她都比自己高了不止一等,自己拿什么去争。
可她不信,不信平日里表哥对自己那些温柔都是假的,这小公主不过是比自己多了些与表哥独处的机会罢了,若是自己也有这样的机会,还怕拿不下他。
对,一定是这样。林雨晴想到这,顿时觉得豁然开朗,什么公主不公主的,身份比她高又如何,只要表哥不喜欢,是公主又能如何,现在就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脸给谁看,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