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凉?冲凉你抱我干什么,捂我嘴干什么?”柳月抱着李夏晚的胳膊,觉得这是个把白欣一家赶走的好机会。
白欣晚上被柳月拂落糕点时就有些不痛快,现在又被她这样说,心里便也有了怒气,“柳小姐,我已向你解释过,是你不管不顾的要喊叫我怕引起误会才阻止你的。柳伯父柳伯母,我们一家再住下是在是不合适,我们明天就搬走。”
白欣说着就要走,白先柳和刘玉琦也拎着个灯过来了,见白欣在这里,询问发生了什么。柳月不管不顾的说:“他要害我。”
白先柳立时就给了白欣一巴掌,拉着他要去报官,李夏晚急忙过去阻止,说:“都是误会,没有那种事,您先别急。”
白先柳以为李夏晚怕坏了柳月名声不愿宣扬,说:“柳太太,是我教子无方,柳姑娘没事吧,您家若是不愿见官,我就把他交给你们处置,随你们怎么罚他。”
白欣挣脱白先柳说:“我没有。”
白先柳以为他在狡辩,又想打他,被李夏晚拦住,说:“他说的是真的,八成是我家姑娘出来找吃的,遇到白欣在这冲凉,这才起了误会,你可千万别怪他了。”
柳淳风也觉得是李夏晚说的这样,瞪了柳月一眼说:“又是你瞎说是不是,你再敢折腾,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柳月悲愤的看着在场的几个人,尤其是白欣,她努力把眼泪憋回去,说:“我就是不欢迎你。”
“你还说。”柳淳风一声怒吼。柳月眼泪立刻出来了,转身回了房间。
李夏晚劝着白先柳说:“是我家闺女不懂事,让白欣受委屈了,明天我让她来给你们道歉,真是对不住。”
白先柳客气的说:“是我家小子先唐突了,大晚上的在这冲凉,他做的也不合适。”
两家长辈都彼此谅解,但是小辈心里已经结下仇怨。
柳月回到房里,气愤的拿枕头在床上摔摔打打,李夏晚敲门,柳月气鼓鼓的说:“睡下了。”
李夏晚拿钥匙开了门,看着缩在被子里的柳月说:“心里不痛快是不是?那也不能诬陷人家,白家那孩子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你这样说人家,让他怎么做人,今天这事是你做的不对。”
“我的不对,什么都是我的不对,你们就没错吗?他本来就抱了我,还捂了我的嘴,我说他有歹心错了吗?”柳月哭诉。
“是,租房子,用你家具的事是你爸爸的不对。但方才白欣说向你解释了,你怎么还诬陷人家?”
“我就是想让他们离开,没想那么多。”
“那就好,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找他们麻烦。人家晚上好心好意的向你示好,你倒好,直接打了人家的脸。”李夏晚教训柳月。
“我那是在生气。”
“生气也不能这样啊,租房子出去,把你家具拿出去的是我和你爸爸,你不能把对我们的气,转移到白家身上是不是。明天记得去向人家道歉。”
柳月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冲动之下做了很多的错事,便闷闷的说:“知道了。”
柳月在为要向白欣道歉发愁而睡不着,白欣此时也是难以入睡。谁能想到一天之内租房的心情会经历这样的大起大落,城里的姑娘真是不好惹的。
方才白先柳打的那一巴掌还在隐隐作痛,白欣摸了摸脸,有些自嘲的笑了,算了,人家不愿让自己住,自己还不想在这里受气呢,明天就搬走,免得再被诬陷。
白欣翻了个身,但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柳月。
第二天一大早,李夏晚就招呼白家一起吃早饭。一家人盛情难却,白欣也不好在此时提出搬走的话。
于是,白欣和柳月两个人精神不济的在花厅门口相遇了,柳月记挂着要道歉的事,眼看着这时周围没人,柳月小声的说了声:“对不起。”
白欣见她说话,立刻后退,不想和她有任何的接触,他隐约听到一声含混的“对不起”,不知该作何反应。他这种直来直去的人,最是讨厌这些娇滴滴的女孩子,一不小心就弄得她们不开心。
白欣看着柳月,慢慢的又退了几步,转身走了。这在柳月看来,就是白欣对自己的道歉不屑一顾,连个回应都不给就走了。
柳月气的拍了下门,抄了两个包子就回自己房间了。
春黛又是一头汗的跑了过来,见花厅里有生人,笑了笑向他们问好。李夏晚笑着说:“这是西边邻居家的春黛,春黛,这是我们家新搬来的租客,那小伙子,白欣,跟你和小月是同学呢,以后你们去学校又多了个伴。”
春黛点点头,说了句:“我去找小月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春黛到了花厅门口才终于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个柳月,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周正的租客,居然藏着掖着不告诉自己。
“柳月,你给我出来。”春黛敲着柳月房门说。
“喊什么?早上吃的多,力气没处用啊?”柳月把门打开,让春黛进来。
“老实交代,你家什么时候来了个小哥,都不告诉我。”春黛挤挤眼,用肩膀碰碰柳月。
“你喜欢啊,那就赶快把他弄走,我正烦着呢。”
“烦什么?他得罪你了?”
“哼,他们占了我的书房,还用着我的家具,昨天我要让他们走,被我爸妈训了,今早上向他道歉,他居然理也不理。”柳月气愤的说。
“不会吧?柳伯母说他和我们是同学呢,总不会这么不知礼数?”
“什么?这种人,怎么能和我们当同学?”
“怎么就不能?”春黛问她。
“他……”柳月一时语塞,“他是小地方来的,人品不行。”
这话正巧被白欣听到,他吃完饭,总觉得没有答柳月的道歉不好,所以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