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孟延清将安若西送回了安府。
“若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记住,我永远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保护你。”
临走前,孟延清对着安若西说道。
安若西轻轻地点头:“我知道,谢谢你。”
“好好睡一觉。”
安若西目送着孟延清离去后,转身走进了客厅。
“福叔,那几个股东,有什么动静没有?”
福伯急步上前,躬着身对安若西道:“小姐,就目前来看,那几位股东暂时还没有明确表态。但是,据我们安插在那边的人手来报,卓家和付家都已经派出了相应的人手跟那些股东们进行了接触。”
“是么?”安若西皱了皱眉头。
“是的小姐,现在老奴在担心,他们会被卓家或者付家收买,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安家。若真是如此的话,到时候怕是不好收拾。”
“若是他们到时候低价抛售股票,福叔,按我们现在的情况,能够收回多少?”
福伯皱着眉头想了想:“恐怕,不到一成。”
“才不到一成?”安若西失口而出。
“对,这还得算在我们原有的股金不受影响的基础上。但是他们若是开始了低价抛售,那么也势必影响着小姐手中的股份价值缩水。”
“而之前因为老爷的突然离世,与我们有合作的那些人很多都选择了提前结清帐目款项,因此,我们现在手头上的现钱,并不多。”
福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今,也只能抱希望于那些股东还念及旧日情谊,不要在此等危机关头落井下石。只要让我们平稳度过这一段时间,那么安家的危机,就可以解除了。”
“不过,这个可能性,按如今的形势看来,很小。”
毕竟,那卓家在江临城的地位,与安家相差无几。而那付家,更是跺跺脚整个江临都要抖三抖的所在。
他们两家若是联起手来,如今的安家,铁定是斗不过的。
“我知道了,福叔,你去休息吧。”安若西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福伯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说了一句:“小姐,相信困难都只是暂时的,只要你好好的,老爷他在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的。”
福伯退下了,偌大的一个客厅里面,只剩下了安若西一人。
“爹爹,女儿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安家,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
次日一早,安若西就从自己的房间里面抱出了一个首饰盒,递到了福伯的手上。
“小姐,你这是……”福伯看看安若西,又看看手上的这个首饰盒。
“这里,都是爹爹在的时候给我购置的各式首饰,如今我也不怎么用,福叔,你去找一个可靠的人,将这些首饰变现,以应不时之需。”
福伯惊道:“小姐,这可使不得。这些都是老爷当年为小姐精挑细选来的珠宝,是留着给小姐当嫁妆用的。不可,万万不可。”
安若西凄然一笑:“福叔,如今安家的处境岌岌可危,我又怎会考虑儿女情长之事?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让安家度过此次的难关。”
福伯叹了一口气:“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小姐的东西都搭进去啊。”
“我心意已决,还请福叔帮我办好这件事。”
福叔眼眶发红,双手颤抖着从安若西的手中接过了那个首饰盒:“好,小姐,老奴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
……
江临城,聚宝楼
这是江临新开的一家典当行,据传这家的幕后老板来自京城,实力雄厚,而且给价公道。
而福伯此时,就抱着安若西给他的首饰盒,在这聚宝楼前走来,又走去。
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走进了聚宝楼。
安家在江临城家逾户晓,作为安家的大管家,福伯,也鲜少有人不认识。更何况,是这些整天与富贵之家打交道的人。
看到福伯进门,那聚宝楼的伙计就很自觉地将福伯带到了二楼的雅间之中。
“福管家,请您在此稍坐片刻,我这就去将经理请出来。”
伙计很是客气地将福伯引到雅间坐下后,便来到了经理室。
经理室中,正坐着两个人。
“经理,那安家的福管家来了,看样子,是想来我们这典当东西。”
安家?
原本坐着与那经理交谈的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竟是一直与孟延清进进出出的赵行澎。
“安家怎么会想到来典当东西?”
“这恐怕与这些日子风传的安氏股东准备低价抛售安氏股份有关。”一旁的经理也站起来,对着赵行澎解释道。
“而且赵少爷你也知道,这安家当家的前不多离奇死亡,事情还没有查清楚,那些安氏股东们定是怕安氏毁在安家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这才……”
赵行澎挥了挥手,打断了经理的话头:“稳住福管家,然后好好地看看他所带来的东西,给活当,最高价。”
“活当,最高价?赵少爷的意思是……”那经理有点不解。
“给予实际价值的一倍价格,还有,交易完成后,将那些东西带来给我。另外,不得透露是我的意思。”
经理虽然搞不懂赵行澎此举的含义,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那伙计急急忙忙地领命而去。
很快,他又抱着一个沉甸甸地首饰盒回到了经理室。
……
赵行澎带着这个首饰盒,转身就去找了孟延清。
“延清,看来这次你的心头肉遇上的麻烦可不小啊,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
孟延清看着赵行澎手上的首饰盒,眼睛猛地一眯:“你给了多少钱?我开票给你。”
赵行澎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定以后就是我的大嫂呢,这点小钱,就当是给大嫂的见面礼。”
孟延清看了他一眼:“算你聪明,把盒子留下,嘴巴闭紧,你可以走了。”
赵行澎啧啧了两声:“哎哎,我可是个大功臣,今天若不是我,不但给了钱还把这消息给压下来,这若是换了别人哪,指不定这风言风语都传到哪去了呢!”
“晚上给你烧红烧肉!”
孟延清说完,就将赵行澎手中的首饰盒给拿了过来,转身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这还差不多。”赵行澎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