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那苏江柳,与安小姐的母亲,曾经是一对关系很不错的姐妹,因为安小姐的母亲去世得早,这关系才慢慢地淡了下来。”
赵行澎解释道:“不过,若是有安小姐一道前往的话,能请动苏江柳来为伯母看病的可能性,就会大大的提高。”
孟延清道:“既是如此,我们明日一道去拜访一下这位名医。”
京城的大夫都已经给孟母下了最后的“通辑令”,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言,她能好好地撑过半年,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但是孟延清不信这个邪,只要有一线可能,他都要去试一试。
……
翌日,孟延清便将安若西约了出来,说明了来意。
“苏姨?她的确是母亲的好朋友。只是母亲去世得早,我又一直在海外求学,因此,这联系才少了。”
安若西道:“早知道你们在找苏姨,我就去帮你把她请来了。”
孟延清却是摆了摆手:“不不,当是我们前去拜访才是,毕竟要有一个礼数。”
“你说的也对,不过苏姨她如今已经不在江临居住,而是搬去了乡下,要去找她,还得费一番功夫。”
“只要能稳住我娘的病情,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欣然前往。”
“只是这一次,又要拖累你了。”
孟延清轻轻地抱了抱安若西。
“这有什么可拖累的?伯母人那么好,若是苏姨真的能治好她的病,那岂不是喜事一桩?我还求之不得呢。”
孟延清和安若西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孟母,坐进了赵行澎的小车,往郊外而去。
“真没有想到,以苏大夫的名声,她会选择在这么个小地方落脚。”
赵行澎在安若西的指点下,将车子开得左拐右拐,最后,终于在一个小院子门前,停了下来。
“苏姨她其实的跟我的母亲脾气很像,都不喜欢那种整天被人恭维、吹捧的生活,她曾经说过,与其这样虚伪地活着,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过往下半辈子。”
安若西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还稍带点破旧的小院子,颇有点感慨。
当年,她还很小的时候,曾经见过苏江柳几面,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还认不认得出来这位昔日故交的女儿。
“让伯母先在车里等会,我上前问问。”
安若西说完,就上前轻轻地拍打着小院落上的门。
“来了来了,谁啊?”
一道虽历经了风霜,还依然带点清丽的嗓音,穿过院子,直入门外四人的耳朵。
只听得“吱呀”一声,那道小小的院门,便在安若西的门前被打了开来。
一个穿着朴素,但依然能探得当年风韵的中年妇女,一脸疑惑地打量着门外的这几个人。
“你们找谁?”
安若西上前一步,对着这中年妇女道:“苏姨,您还记得我吗?”
“你是……”苏江柳将安若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突然眼前一亮。
“你是,小西?”
“苏姨,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能认得出来是我呀!”
安若西亲热地上前,挽住了苏江柳的胳膊。
苏江柳笑道:“臭丫头,喝了几年洋墨水,倒是学会取笑你苏姨来了?”
安若西连连道:“哎呀,这个哪能呢?只是我之前在国外,也没法天天回来,所以很多时候也就没法前来拜访您。”
“你这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对了,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苏江柳的目光,往赵行澎和孟延清身上打了个转。
“嗯嗯,这位是孟延清,京城孟家的公子;那个是赵行澎,是延清的好朋友。”
“孟公子?”苏江柳再度将目光落到了孟延清身上,打了个来回,突地嘴角扬起一道笑意。
“你个丫头,带了客人过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这样多失礼?”
孟延清上前一步道:“前来打扰苏大夫,也是不得已。只因我母亲身患重病,想请苏大夫仁心妙手,给诊治一番。”
苏江柳点了点头:“既然是小西带着找来的,那就一道进屋坐坐吧。我会帮忙查看一番。”
苏江柳一边说着,一边将院门大开,让孟延清搀扶着孟母,进了屋子里。
苏江柳拿出她的诊断包,万分细致地将孟母的身体里里外外诊断了一番,最后,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地将起先拿出的诊断工具全都收了回去。
“苏姨,情况怎么样啊?”
看着苏江柳还在不慌不忙地收拾着手上的那些工具,安若西倒是有点着急起来。
苏江柳的医术十分了得,而且她一旦诊断完毕,就会当场同人说明此病患的病情,严重程度等。
只是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何,她竟是一句话也不说。
“你们赶了这么多的路过来,想必也是累了,我这里没有别的什么好招待的,倒是还有几两新鲜的茶叶。”
“小西,你陪着我一道去烧个可以泡茶的水吧。”
苏江柳说着,站起身,拉着安若西的手就往后厨的方向走。
“你们随意坐一坐,我跟小西马上就回来。”
苏江柳同孟延清和赵行澎都打过招呼后,便暂时离开了客厅。
“苏姨,您能不能告诉我,孟伯母的病情,到底怎么样?”
苏江柳却是问道:“我听说,你因为安氏公司的事情,已经答应与孟延清订婚?”
“苏姨,咱们现在可是在讨论孟伯母的病情,您怎么扯到我的婚事上去了嘛?”
安若西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烧。
“我只不过就是提一下,不过我看这孟公子对其母亲其有耐心,也有孝心,是个好男人。”
“小西,你的母亲去世得早,如今父亲也去世了,家里只有你一个,苏姨自然要关心一下你的婚姻大事。”
“若是能找一个知冷知热,一心待你的人,那苏姨我也好放心了。”
“延清他人很好,最主要的是,我同他在一起感觉很快乐,很幸福。”
苏江柳伸出手去拍了拍安若西的肩膀:“只要能让你过得好,苏姨也就可以接纳他。”
两人说话间,便将一壶水给烧开了。
“走,我们去谈谈其母亲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