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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章 再起摩擦
作者:萧静萧然| 字数:2016| 更新时间:2019年05月06日

“不用他又不是小孩子,离不开爹妈。舍不得用重锤,就永远敲不醒他。”韦重咬紧牙关。

4月14号,莫墨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儿熬了红枣枸杞小米粥,急匆匆送到病房。

可一推门,发现卓越不见了。找了一圈,还是不见踪迹。莫墨崩溃了,他又作什么妖?

她赶紧打电话给卓越。一听卓越接起电话,急得团团转的莫墨就忍不住吼了一声:“你去哪里了?”

卓越冷冷地回答:“办正事去了。”

“你能有什么正事?”

“我怎么就不能有正事?”卓越提高了音量。“你不是很烦我,懒的管我嘛!”

“就算有事,你也应该跟我打声招呼再走吧,我一大早儿辛苦熬粥送到医院,你却无影无踪,我还以为你病发身亡送太平间了呢!你想吓死谁呀!”他还好意思叫嚣,莫墨一肚子委屈。

“我得病是不是你施法咒出来的?”卓越胡搅蛮缠起来。

“你怎么那么混,我的诅咒要是管用,我直接咒你百病缠身,无药可医。”莫墨火力全开。

“你也太毒了吧!你不应该姓莫,你应该姓芥。”

“你还不应该叫越,应该叫SHI。”

“有用那不吉利的字取名子的吗?”

“我说死亡的死了嘛。”

“难道是老鼠屎的屎?”

“你自己说的!”

“小丫头片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卓越吓了一句。

“你记性怎么那么差,再次声明,叫我老板或者老大。还有,你老实交待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偏不说,急死你。”卓越说完,不给莫墨反击的机会,将电话挂断。

刚刚那份深深的悲痛,被莫墨这阵狂风转瞬间吹散,他冲着电话发着狠:“真是该死!”


昨晚半夜时分,下起了一场春雨,虽然没有电闪雷鸣,可滴滴哒哒、连绵不绝的雨落声还是让卓越担心这场雨会下的没完没了,阻碍明日的行程,并滋生出“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悲怆。

总算在天亮时分盼到风止雨歇。在医院周边买了祭品后,直接打车去了陵园。

在写有“母亲何湘之墓”的墓碑前,卓越摆上鲜花、供品后,郑重其事地焚上一柱香,眼泛泪光,“妈,不孝儿子来看您了。清明节就该来看你了,可是有事给耽误了。”上香后,伏跪地上连扣三记响头。

“妈,如果您在天上正看着我,一定忍不住会问,怎么把头发剃了呢?怎么跟您解释呢?今天是我刚从一看守所放出来的第二天。您别瞎想,我没犯事,我没有诈骗,70多万贷款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冒用我的名子骗的。我跟您发誓一定查出来,是谁阴的我。”

摸着母亲的遗像,看着母亲仿佛在笑,像是信任自己的样子,卓越哭了,像个受了极度委屈的孩子。

“这个世界上,只有您才是真正爱我,真正相信我。我混成这样,其实都没脸来见您,怕您失望。可我真想您了。

您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糟心日子嘛,我爸他,算了,不说了。买东西的钱是拿您给我买的手表作为抵押物借来的,我现在穷的连扫大街、卖鞋垫的都不如了……”

昨夜卓越心里憋了好多话,可真跪在母亲的墓碑前,竟然只有寥寥数语。就算她在冥冥中能看见听见又能怎么,除了魂魄不宁,她还能出手改变自己的处境吗?

从墓地出来,眼泪还没风干,就接到莫墨的电话。


不但没问出卓越的下落,还惹了一身气的莫墨原本想向卓重投诉,谁家的熊孩子,谁领回去吧!本小主儿治不了。

可再一想,他住院,自己多少也有一定责任。如果不把他一个人留在医院,也就没这事了。

稳定了一下情绪后,莫墨打电话给卓重,说卓越丢了。

“他没丢,我知道他在哪儿?”

卓重的回答让莫墨吃了一惊,“您怎么知道?”

“今天是他母亲车祸亡故一周年的祭日,他一定是去祭拜了。他跟他母亲的感情很深。”

这个原因大大出乎莫墨的意料,没想到,他还是个孝子,难怪他昨晚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样子。

莫墨想不起听谁说过,凡孝子,人品就差不到哪儿去,可这个江湖传说会不会在他的身上应验。

不管怎么说,莫墨觉得自己刚才对卓越的态度好象火爆过头了。她给卓越发去一条短信:“对不起,不知道今天是你母亲的祭日,不该冲你发飙。中午想吃什么?我下厨做给你。”

卓越看过短信后,已猜到,莫墨一定跟父亲打过小报告了。莫墨180度反转的态度让他哭笑不得,明明刚刚恨到牙根儿都疼,突然间竟烦不起来了。他调侃回了一条:“撸串,麻辣正常。”

“你打算在医院定居了?”

“建议可以考虑噢!”隔着屏幕,卓越都能想象到莫墨气鼓鼓的样子。

离开陵园后,卓越又去了一趟一看守所,给邵冰等同号的人买了一条硬盒中华、若干火腿肠和方便面。一结算,卓越超尴尬,余额不足,只好拿出三根火腿肠。心想,这地儿的东西真忒么贵。

口袋里再次身无分文的卓越决定走回市区。他不后悔,一个男子许下的承诺,就算哭也得做到。

走在路上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他身边,他扭头一看,是外出办事的徐管教。

上车后,徐管教问:“你刚才出手不是挺大方啊,这会儿怎么两条腿走回去呢!”

“我这也是瘦驴拉硬屎,可说过的话总得算数吧!”

“你还瘦驴?”见卓越有苦难言,徐管教已猜出八成是遭了经济管制,“言而有信是好事,可也得量力而行。”

闲聊几句后,卓越向徐管教打听是谁坑了自己?

开车的徐管教侧过脸瞥了他一眼:“你小子可别再犯混,是不是想揪出那个坑货算账啊?”

“哪能啊!我是守法公民,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欺男霸女的事,可也不能稀里糊涂的,连坑我那孙子是谁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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