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被她莫名其妙的提问给整懵了。醒来不是应该先要水喝的吗？她怎么总是与众不同。“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帮我录段视频吧！可我不想看上去太丑。”莫墨满腹悲伤。

“你要晒朋友圈？”卓越更晕了，莫墨平时不爱晒这晒那的，现在怎么变了呢，脑子撞坏了？

见卓越没理睬自己，莫墨有些急了，“你还不快些，否则我连遗言都来不急录下了。”

“你活的好好的，写个鬼遗言啊？你想自杀，让我内疚一辈子啊！别作梦了。”卓越又变回老样子。

莫墨瞪圆眼睛问：“那你干嘛哭得我好象要挂一样。”

“我不过内疚罢了，你干嘛想那么多。要死要活的，多吓人。”卓越明白她误会了。

“去死吧！”莫墨真希望手上有把AK47，突突死这个王八蛋。他的态度已说明自己肯定死不了，不过虚惊一场。她赶紧闭了一下眼养养神，吓死本宝宝了。“我好渴啊，能喝点水压压惊吗？”

这反应才正常，卓越拿着一个棉签，沾了矿泉水，帮她擦了擦干烈的嘴唇，“暂时不行，医生说得一个小时后。”

过了一会，莫墨眨巴了一下眼睛，又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很不自在地问：“今晚不会是你在这儿照顾我吧！”

“怎么，觉得我不行吗？”卓越就这么想的，他想弥补过错。

莫墨苦着脸说：“你连自己都照顾不明白，还要管我。再说，你是男的，很不方便啊！”

“你是病人，还在乎那么多干嘛？”

感到吃亏的莫墨立即抗议，“病人也分男女啊，病人就可以不要面子呀！”

这时黄姐来了，莫墨如见救星一样。

5月1日早上六点多，卓越就来了，还给莫墨带来了早餐。

莫墨想起，自己好象下过决心不会原谅他的。于是难为他说：“随便说点什么，3分钟能逗笑我，我就原谅你。”

“我又不是文坛才子，太难为人了。”卓越叫苦着说。

“就因为你不是，所以才让你随便说呢，七步成诗的是曹植，你七步只能尿湿。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卓越挖空心思，“一名形体彪悍的无业游民孙某约网友到自已的出租屋内喝酒。期间，孙某感叹有钱人太多，可自己钱太少，想要弄点。网友一听，随即拿出一把刀，想干就干呗。你猜结果怎么着？”

“被警察抓了，遭被害人扁了，掉沟里了，撞树上了……”莫墨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结局了。

“次日清晨，某某路的监视探头显示，他们的早餐摊支起来了。”

莫墨被逗笑了，“好好的励志故事，被你说的像犯罪过程。”

“五一”莫墨住院期间，卓越设身处地体会到她所有的艰辛与不易。接送，送货，医院探望，自己就像一部停不下来的机器。虽然每天很忙很累，可是他突然间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

可医院里的莫墨却开启渐崩模式。以前特别向往被床绑架、永远不要被解救的日子，果真梦想成真，才明白原来躺着也是体力活，换一百个姿式，还是会腰酸背痛到抓狂的程度，这就是理想与现实的差别。

好在方悦茵时不时过来，跟她话疗放松一下。

5月7日，方悦茵再次过来“探监”，看见莫墨在病房来回走着，可速度十分感人，急性子的方悦茵说莫墨：“我头晕，怎么看你都像一头不慌不忙、转圈拉磨的驴。我应该带三斤黄豆来，还能喝上你磨的热乎豆浆。”

“我怕自己再躺下去，能长出根来，变成虫草了。”莫墨嘴上说着，脚步却停了下来。站在窗前，向外望着。

“天了噜！别人撂床上叫植物人，轮到你就叫虫草，差别咋这么大呢？能问一句，你这吉尼斯款的大号虫草得开出什么天价？”方悦茵不客气地躺在病床上。

莫墨给了她一个斩钉截铁的“呸！”

“看什么呢？是不是等你的越哥哥！”

莫墨咧了一下嘴，像是嗅到花粉过敏似的，“我就站这呼吸口新鲜空气，你就想到男欢女爱的事情上，你思想之污真够厚的，放进洗衣机，加一袋漂白剂得清洗三遍以上。”

一提卓越，方悦茵立即来了精神，“喂，你是不是长出金手指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驯化那匹野马、化朽木为神奇的？”

莫墨抻了一个懒腰说：“拉倒吧！我要有金手指，我点他？那得留着先点了自己当大土豪。”

努了一下嘴，方悦茵满满羡慕地说：“我可不瞎，你已经走在成为土豪的路上了？”

莫墨分一个香蕉给她说：“土是真土，可拿什么豪。我的收入还不及你当网络主播挣的多。”

接过来，剥开皮，方悦茵狠咬一口说：“可你只要拿下卓越，以后就是人人羡慕的豪门阔太呀。”

莫墨惊愕地看着她：“瞧你那眼神，绿到冒亮光。说话酸酸的，你不是看上他了吧！不对呀，你以前不是不看好他吗？怎么风向突然变了？”

方悦茵也不否认，“以前不是没见过实物嘛，都是道听途听。现在见到本尊，觉得他也没外界说的那么差，关键是帅，帅到任何瑕疵都可以忽略不计。”

手指她，莫墨眯着眼睛说：“一看就是花痴症犯了？想追，那就一无反顾、头可断、血可流地冲上去呀！对了，叫生扑。你不是说过，除非肾亏的，没有坐怀不乱的嘛。”

“算了吧，我还是保持最后一点清醒、省点力气的好，别人没追到，你我还反目成仇。”方悦茵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式：“哎！同人不同命，我得赶紧去韩国，把我嘴唇做成嘟嘟唇。跟我一起去吧！准能迷死那个家伙。”

莫墨颇为嫌弃地说：“我怕疼，我才不去呢！别怪我没提醒你，总打麻药，人会傻的。你呀，有那钱和时间，不如研究干点什么？主播能当一辈子呀！不如趁早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