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霸气!”卓越觉得楚冰冰的眼神中透出一种邪魅,“可我何德何能,让你这么看得起我。”
“我是商人,当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你卓少就是一块金字招牌。”楚冰冰含情脉脉看着卓越。
“好意心领了,打工的事还是算了吧!金字招牌?太可笑了。我现在就是一个落魄、一身霉运的人,你这么大买卖,还是不坏你这儿的风水了吧!”卓越被她盯得直发毛。
见他目光闪躲,不看着自己,楚冰冰说:“你舍不得酒坊那个地了吧!”
“这跟酒坊有关系吗?”卓越心里不爽,而且反射到脸上。
“那我们说点高兴的事吧!”楚冰冰很是识趣。
“我哪有什么高兴的事,没想到,你现在混得不错啊,这才几个月,已经这儿的大老板了。”
“这店虽然归我打理,其实我也是给别人打工的。”楚冰冰看上去像有难言之隐似的。
卓越猜想,她背后的老板一定是个糟老头子或者是个油腻的中年大叔,否则,她不会是这个表情的。卓越意识到,楚冰冰也老大不小了,可挑选的余地正在逐年被压缩。
可这似乎不是件值得高兴和炫耀的事儿,脚下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从不八卦别人是非的卓越说:“如果对酒没兴趣,那我先走了。”
楚冰冰眉目传情地说:“越哥,一年多没见了,干嘛急着走啊。我可是真心想要照顾你的生意。再说,交流一下感情也是谈生意的一部分嘛!”
“我只拿感情交朋友,从不拿感情做生意。”卓越站了起来。
“还这么清高呢!”楚冰冰又给卓越倒一杯酒,“要我劝你什么好呢!这年头想挣钱过得体面,那还不容易,你让客人开心,生意和钱自然也就到手了。”
卓越嘴角瞥了一下,明白她在暗示自己提供特殊服务,这让他倍感恶心,自己混得再惨再落魄,再巴望挣钱,也不可能沦为她的宠物啊!“我都不会取悦自己了,怎么哄别人开心。”
听出卓越即揭了她的底牌,又留了面子给自己。
楚冰冰倒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她依旧不愿放弃这个机会,换了一种方式,面不改色地说:“卓少,这个世界就是你帮我,我帮你。我不过是想扶你一把,助你早回卓氏集团。以后有了卓氏集团照应着,我这间小店也算有了依靠。”
“我都不指着自己,你还敢指着我。哼!能一口气吞下这家店的老板,已不是一般人了,你好好珍惜吧!我可不想惹祸上身。”卓越抱拳,“虽然生意没谈成,可你还是给我上了一课,日后必定感谢。”
楚冰冰被他后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说懵了。
“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谁造孽谁担着,沦落现在这个地步,是我自找的,叫活该!不受点苦,不体验人情冷暖,天理难容。”说完大踏步离开。
楚冰冰看着他的背影,脸色很难看。混成这样,还在装少爷,更可气的,还拐着弯教训起自己要洁身自好。她将酒喝干后,将杯子摔在地上,“你就是活该。”
铩羽而回的卓越回到酒坊后,一头扎在床上,越想越气。
莫墨一见卓越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知道准没谈成。不过,她一点不意外,业务哪那么好谈。
中午的时候,莫墨推了他一把,“起来饭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谈业务啊。”
卓越赌气地说:“不吃了,没脸吃。”
莫墨摇晃着他,“越宝宝的小心心又受伤了,是不?告诉墨爷,谁惹我家越宝宝不高兴了,我找他家长去。”
“当我是娃,你生的娃呀!”卓越被莫墨一句话搞得哭笑不得的。
莫墨哎叹一声,反问他:“我上辈子造了什么毁天灭地的事,能生出你这样不省心的妖孽。”
卓越一听,立即坐了起来,瞪着莫墨,“妖孽不该是很恐怖的嘛,被你欺负成这样,是不是太寒碜了?”
吃过午饭后,莫墨叫上卓越一起坐在酒坊门口,看着街道上过往的行人。“你猜我第一单生意谈了几家才谈成的?”
“不想猜,累!”卓越无精打彩的。
“七家!是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谈成的。”
卓越的兴趣被勾了起来,“你都遇到过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都有,牛哄哄的,爱理不理的,还有不怀好意的,我包里的防狼电棍就是给这类人准备的。其实遇到什么人不可怕,大不了不做他的生意就是。最可怕的就是走千街万巷、话千言万语、阅黑红白脸,还是吉凶不知、前途未卜。这就是做底层业务的真实写照,也是我的亲身感受。
你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这些人,你知道有多少正在从事底层业务员的。现在的天气还好,不冷不热,很舒爽,到了七八月份,阳光毒辣难忍,地表温度狠超40度,一出门就是烤箱待遇,恨不得外焦里嫩的,连牙齿都给晒黑,半天下来,不中暑都觉得违反自然定律。可业务一笔没谈成也是家常便饭。
底层业务员跑断腿,那些坐在豪车里跑业务的人,就一准儿好过吗?答应是不一定。表面上有好酒喝着、有美女陪着,格调很高雅的样子,实际爬得越高,死扛的任务指标越重,从此每晚睡觉都想着市场,做梦都扛着销量。有人调侃说,做营销有点像杜蕾斯生产线上的工人,苦了自己,爽了别人。”
卓越笑了,却笑得有些苦涩。恨他,就让他干营销不是没道理的。
莫墨一脸神秘地问:“一个苦逼业务人员问一位营销大师,我怎么才能踩上好运,从此实现人生的逆袭。你猜大师怎么回答的?”
“如果不嫌脏臭,去踩狗拉的屎啊!”卓越张口就开。
原以为会挨骂,没想到,莫墨却竖起大拇指,“你怎么知道的,大师不会是你大爷吧。”
卓越没觉得自己很牛,倒怀疑起那大师是不是个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