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是我爸重男轻女的结果,他是军人出身,生不出儿子,就教育出一个假小子过过瘾。我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到底是男还是女了。”莫墨说完后,马上问:“您还是别绕弯子了,我这心悬得难受,你给个痛快话,我的酒能不能进您的商超?”
“原则上可以,我还可以请专业团队包销500万元的产品,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卓重放下手中的酒。
一听500万元,莫墨眼中大放绿光,可一听还有附加条件,立现防卫姿态,看他绅士、斯文持重的样儿不该是邪恶渣男啊,“什么条件?”
“别想歪了,我不是那种人。我的条件是让我儿子去你的酒坊打工,还得吃住在酒坊。”
“你麾下那么大产业,让他给我打工确认不是开玩笑吗!”莫墨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卓重将酒杯放下,一脸严肃,没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我这寒酸小庙怎么供养得起那么大一尊佛。全年的收入怕是不够卓少吃顿早茶的。再说,他给我打工,就好比让孙悟空去西天取经,我没紧箍咒,降得住他吗?”莫墨十分为难。
莫墨的反应一点不出卓重的意外,“我会尽全力配合你……并且承诺一切按酒坊的规矩办,多干多挣、少干少挣,不干不挣。只有一点,那就是你不能解雇他。”
“这还差不多。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莫墨晕了,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只要回答第一个,你就会有第二,第三……你的脑袋里现在肯定长满了问号。”卓重看着莫墨,“我在商界打拼几十年,靠与客户共赢行走天下。你现在就回答我,同不同意?”
莫墨已隐约猜到卓少八成是个作精,实在没辙了,亲爹才出此下策。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于是她心一横,“签就签。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如果他非要走,可不能算我毁约。”
“就这么说定了!”卓重从包里拿出两份合同和两只碳素笔。
莫墨大致扫过一遍合同后,觉得没什么问题,抬头问:“想我帮你治治他的少爷病吧!”
卓重觉得自己的眼光没错,“你比我预想的还要聪明。”
“我整过人,却没治过人。我怕药下过了,没治好他,反倒误了您的事儿?”莫墨说出自己的后顾之忧。
“我就怕你的药性下得不够猛!”卓重将了她一句。
“妥了!”莫墨一听,立即挥笔签下自己的大名。
看着即刻生效的合同,莫墨心花怒放,天上掉下金馅饼,没理由不接着。
管那个卓少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再混,还能把自己吃了。
笼罩在头顶的乌云总算吹开大半,兴奋之情难以自抑。
见卓重从酒坊出来,坐上车后,权叔不安地问:“她太年轻了,这招能行吗?”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反正你我不行,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卓重的心情并不轻松,他将宝全押在莫墨身上。“我觉得她就是那个混账的天敌。”
权叔摇了摇头,莫墨是很特别,可他实在看不出莫墨有能搞定、治愈少爷病的神通。
两个月前,得知儿子被送进一看守所后,卓重一度气到咳出一口老血。
送进医院,待病情平稳后,权叔劝他:“还是先把窟窿堵上,再想办法把人捞出来。”
卓重气鼓鼓地说:“让他在里面呆着,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行给他送东西,就让法院判他,越重越好。”
权叔明白他说的全是气话。只得耐着性子劝道:“我知道你想治愈儿子轻狂激进、目中无人、花钱无度的少爷病,可你不闻不问,让他自生自灭也未免极端。你们父子原本就有误会,冷处理不但治不好他,还可能让父子关系走向决裂,这样不划算。我托人打听过了,钱不是他贷的,好象是遭了别人算计。”
“他被算计多少次了,为什么不长记性?”恨铁不成钢的卓重何尝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自己现在进退两难。
气归气,这么长时间以来,韦重一直在考虑、儿子出来后,如何能让儿子从混沌中觉醒。都说一物降一物,可是他一直苦于找不到儿子的“天敌”,莫墨的出现让他眼前一亮。
送走卓重后,恨不得飞起来的莫墨打电话约好友方悦茵来酒坊畅饮庆祝。
万事通的方悦茵,一进酒坊,就看见莫墨正手舞足蹈地狂敲架子鼓。
“发大财了,还是吃错药了?怎么看你像癫痫发作了呢。”方悦茵坐在吧椅上。
莫墨放下鼓槌,走过来坐在她对面,故作神秘地说:“今天我跟卓氏集团的韦董签了下500万的大单。”
见方悦茵难以置信的样子,莫墨笑得很豪放,“值不值庆祝,该不该畅饮?”然后启开一瓶原汁葡萄酒,各满上一杯。
“你过年吃了多少猪爪能抱上财神爷的大码加粗肥腿?”方悦茵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哪有白抱的肥腿?是有条件的,他让他儿子来我这里打工?”莫墨端起酒杯品了一口。
“你真是要钱不要命啊!你知卓少是何许人也吗?他来,还不把你祸害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方悦茵用手戳了一下莫墨的额头。
“你别吓唬我,他是什么人啊?不会是色狼吧!”莫墨下意识双肩互抱遮胸。
“你想的美,前扑后继主动往他身上扑的美女有的是,还轮不到他主动出击呢。不过,现在他恐怕要凉凉了?”方悦茵兴灾乐祸的样子,优雅地端起酒杯。
“别卖官子,便秘似的,痛快说。”莫墨按住她的手。
“卓少大名卓越,比你大四五岁。人家上大学时,就开上百万豪车,毕业时,已年入几百万。”
“几百万,这么牛!”莫墨有点不敢相信,可转念一想,贫穷限制自己的想象。人家家大业大,挣几百万跟自己挣几千块一样,应该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