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瑶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狼,原本还想提前下手呢,结果它突然扑过来,幸亏她反应迅速躲得快,不然肯定会被捞出伤口。
若是再沾上点它的毒,估计也活不长了,可她又不是寻常弱女子,看着自己刚才闪出的距离,宋昭瑶舒缓眉头。
幸亏几日来安心休养,这幅身子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虚弱了,虽然还是不如前世那般,但好歹只是对付一直没人性的狼。
黑暗中,她眸光一寒,从腰间拿出一只小巧的匕首,嫣红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骤然突击!像是凭空的出现在恶狼面前。
想不到它也反应迅速,瞬间躲过去,同时伸出利爪指向宋昭瑶的脸侧,都被她轻而易举的闪过。
一击未中,一击又来!
她自然不肯罢休,继续靠近,那狼却十分聪明的学会了上前偷袭,宋昭瑶清楚自己不能跟它僵持,毕竟体力有限。
敏锐的躲开它的突袭,宋昭瑶终于杀气四溢,如闪电般掠过
它的身侧混淆视听,紧接着凌厉伸出匕首!
一击刺中,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呜咽,因为疼痛而不得不狂甩的四肢,不经意间也划破了宋昭瑶的裙角,伤了她的脚腕。
“宋昭瑶!”一声惊呼,充满了担忧。
她也顾不得搭理,充满警戒的眸,直到看着恶狼气息奄奄的躺下,才有所松懈,只是她才回过身,就觉得双腿寒凉。
低下头,她看到自己受了伤。
夜子楚显然比她还早发现,眉头紧锁的盯着她的伤口处,心头莫名有了一丝紧张,“有毒?”
他不是没闻见怪异的味道,只是还想听她说说感受,可寂静的四周,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让人听着就难受至极。
见她迟迟不答话,他忍不住轻呼,“宋昭瑶。”
然而她已经思绪凌乱,惨白的嘴唇张了又闭,额间也隐约起了一层薄汗,她觉得浑身都好冷,刺骨一般的冷!
夜子楚不再犹豫,一把将她横抱起,迅速的赶往楚王府,心中竟然开始自责把她一个人扔在哪儿。
楚王府。
阴暗的房间只亮了一盏烛灯。
翟卓一移开了给宋昭瑶把脉的手,神色复杂,“王爷,她的情况不太乐观,若我猜的不错,她应该就是那镯子的主人吧。”
夜子楚坐在一旁,昏暗的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一举一动都散发尊贵与神秘,沉默许久,他抬眸,“难不成是寒毒?”
这句话无疑证实了翟卓一的猜测,可让他觉得棘手的并不是这血玉镯引起的寒毒,而是她身体里居然原本就有寒毒!
翟卓一神情复杂,“王爷可曾听闻过孤吟岛。”
夜子楚原本冷漠的神情,忽然有了一丝松动,却还是没报太大的希望,“确定不是你误诊了?她跟孤吟岛又有什么关系。”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孤吟岛,那是一个神秘悠久的地方,据说岛上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且皇位继承向来一脉单传女子。
据说,继承者拥有强大的力量,同时血液中也混合着烈性的寒毒,因此,她们历朝都依附与另一个大陆的皇室男子生存。
夜子楚眸光一闪,难不成宋昭瑶还是孤吟岛的人?
“孤吟岛太神秘,我不敢妄下定论,但这个女人身体里的寒毒是混合在血液中的,并不是血玉寒毒那般潜伏在五脏六腑。”
翟卓一认真的禀告,内心还是更倾向于自己的判断,宋昭瑶不仅是孤吟岛的人,而且极有可能是皇室血脉和继承者。
夜子楚眸光淡淡,也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什么,“我试探她的母亲,她只说来自黎昭,可我查了这么久,未曾听说过有此人。”
他原本就猜测了,宋昭瑶的母亲不是什么普通人,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她现在有性命之忧吗?”
翟卓一摇头,语气低沉,“现在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是一旦寒毒爆发,她定然抗不过七天。”
“若是依附了大陆皇室呢?”夜子楚幽冷出声。
翟卓一摇头更甚,“王爷,我说的大陆皇室,是至高无上的无极大陆,不是咱们玄机大陆,她若真是孤吟岛遗脉……”
他语气一顿,叹息出声,“就算她与太子殿下在一起,也无济于事,除非是等到无极大陆的人找到她,方能保她一命。”
夜子楚幽幽一笑,“至高无上……”
“王爷,属下直言,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深入调查,万一引来了无极大陆的人,对整个天启乃至玄机,都是一场浩劫。”
翟卓一小心翼翼的劝告。
夜子楚却不附和,抬手示意他下去。
他淡然的坐在椅子上,眸光移向宋昭瑶,唇畔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没想到她竟是这个身份……
次日。
宋昭瑶缓缓睁开眸,只觉得身子十分沉重,她没想太多,闭上眸翻身就准备继续睡。
没想到身侧忽然探出一只手,就压在她的腰间,她大惊,猛地弹坐起来,冷声质问,“谁!”
回眸间,她的匕首已经抵在夜子楚的颈脖间,后者却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一言不发的拂手移开。
宋昭瑶见到是他,忍不住一愣,收回了刚才凌厉的态度,微微低头,“楚王殿下?您怎么会出现在小女房间。”
夜子楚勾唇,似笑非笑的靠近她,“你倒是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里是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
随着他的靠近,宋昭瑶觉得鼻尖充斥着一股淡淡龙涎香,好闻到令她出神了片刻,只是很快她就探眸打量四周。
回忆起昨天的事情,她豁然开朗,再次温驯的低下头,“多谢殿下相救,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小女就先告退了。”
她沉眸打量自己的衣物,发现除了散乱之外没什么不妥,安心下了床,她低头整理衣物,忽然被他握住了双手。
宋昭瑶不解的抬眸,故作慌张胆怯,“王爷……”
“你就这么想走。”他淡淡出声,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他就眸光闪烁,似笑非笑,腹黑的像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