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你们没有关系，我在想，我想做颅骨复原。”宋歌慢声慢语的边想边说。

“有把握吗？”顾涵问。

宋哥摇头：“没有，这个头骨损伤太严重了，我得去找我的老师，我没做过。”

“那其它事情你先放一放，先去找你老师，DNA结果没有得到对比样本，我首先怀疑她不是本市人，因为本市在身份证采集的时候都加了指纹信息，他的身份证应该不是最近办的，二代身份证刚出来的时候，是没有指纹信息的，还有他的变性手术也可能不是在最近做的，因为换身份证的时候现在都要求采集指纹信息。”顾涵推断道。

大家听的一楞一楞的，宋歌诧异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文件资料，一下子恍然大悟：“我懂了，我从骨龄上推断死者的年龄在三十到三十五岁左右，法医解剖结果为男性，变性人，再加上没有身份证信息，推断到，他第一，不是本市人，第二，整容时间约在没有更换身份证之前。”

“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人身份证在一六年都应该到期了，也就是说他现在都在使用过期的身份证。”

顾涵思量着什么，又点了支烟，宋歌想都没想就抢下来给掐了，这些男人，自己想死就算了，还连累别人，不知道吸二手烟的危害啊。

于梦瑶看着他们捂着嘴偷着乐，大家也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这才来几天，都开始打情骂俏了。

宋歌转头番了个白眼儿有点尴尬，她敢发誓，她真的是想把烟掐了为民除害而已。

莫奈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一边神游着，顾涵看到了从桌子下面踹了她一下，可是却没有反应。

不得不用手又推了她一下：“我说，你给我长点儿脸行不行，这个工作法，会有人说我给你走后门儿进组的。”

莫奈调皮的嘴吐泡泡：“我比你先来的好吗？你是走我后门还差不多。”

“开会呢，严肃点儿。”顾涵敲桌子道。

“谁说我不严肃，我是在想，解剖的时候，我们取下了她的硅胶假体，我在想，我好像听过之前一个报到，是通过美容填充假体上的编号找到死者的，我们是不是也能试一试。”莫奈说。

这么说拿倒是提醒了大家，宋歌去法医室从冰箱里拿出了当时从死者身上取下来的填充假体，不过很遗憾，这个上面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编码信息。

正在大家垂头丧气的时候，宋歌总结出一点：“如果像莫奈说的，整形外科所使用的填充假体是有编号的，那么这么看来，是不是这个质量不太好啊，看着做工就挺粗糙的，有点劣质。”

“那也就是说，她当时在做整形手术的时候，经济条件不太好，所以选择了比较便宜不正规的医院，使用的材料也是比较劣质的，现在我们走访了市内大多数的医院和整形医院，现在应该去更偏的地方找找看看了。”顾涵说。

“行，我和江锋去，外面天冷，我们大老爷们儿去吧。”张涛主动承担起了比较艰苦的外围调查工作。

大家分头行动，顾涵带领剩下的人负责王茜案的调查，江锋和张涛去做外围，宋歌和莫奈则去了公安大学找她的教授导师。

到了的时候，许教授还在授课，她们在大教室外面等了一会儿，下课后，许教授看到宋歌，兴奋极了，这丫头都多久没见了，又长漂亮了。

她亲切的拉着她的手说：“臭丫头，也不知道来看看我，是不是把我这干妈给忘记了。”

宋歌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娇：“我哪儿敢呢干妈，这不是来了嘛。”

才不吃她这一套，许教授明白她来的用意：“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一定是有事情吧？”

果然还是干妈更了解她，宋歌把她拉到系里的办公室，把死者的照片给她看：“干妈，你看看这个，死者的面部损毁严重，正面已无法辨别，以我的技术还不能做到准确的判断和颅骨复原，您……有时间的话，帮我做了呗。”

许教授手推了下眼镜淡淡的笑笑，但是很遗憾的说：“歌儿，不是干妈不帮你，我明天要到市里去参加一个讲座，这个是三个月之前都已经定下来了，很多领导都在，推不掉，你能等我几天吗？”

宋歌摇摇头：“干妈，你走几天，嫌疑人都跑了，帮我想想办法，我还能去找谁啊？”

许教授想了想：“要不，你去临安，你去市局的法医处去找陈司南，他也是我的得意门生，看他能不能帮你，我还认识其他的颅骨复原专家，但是他们估计也不会能抽出这么长时间帮你。”

陈司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宋歌在脑子里搜寻着这个名字，半晌，她惊讶道：“干妈，你不会是让我去找那个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对象吧，这不行，太尴尬了，我那么拒绝人家，他能帮我吗？”

“小人之心了不是，人家也是吃公家饭的，哪儿来的像你说的那么小肚鸡肠，不过，我可提醒你，他可还单着呢，要不要试试接触下。”宋歌的个人问题一直是大家所惦念的，都快三十了，成老姑娘了。

宋歌笑而不语，和许教授简单的又聊了几句后，她就告辞了，她打电话给顾涵：“有没有时间，和我去一趟临安，我师傅最近行程安排的满，没有时间，让我去找个高手，你这个大队长出面，会不会比我更有威慑力一点。”

“你现在在哪儿，我打车去找你，你不是开车了吗？”顾涵放下手中的文件说。

“就公安大学门口呢，来找我。”宋歌说。

顾涵从办公室出来，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到大学门口接上她们一起赶往临安。

“刚才我路上看了，时间差不多要四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估计要住下了。”顾涵边开车边说。

“啊，那怎么办啊，我没带衣服，怎么睡啊，我又不像你们，我还没出过夜差，在外面留宿过呢。”莫奈一天不洗澡都睡不着，这连件衣服都没得换，明天怎么出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