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楚笑笑记事起就在孤儿院生活,在她五岁那年,孤儿院送来了一个小男孩儿,那男孩儿自闭且暴力,旁人无法靠近,也不爱和他玩。
楚笑笑开朗活泼,是大家的开心果儿。丁院长便交给她一个任务,接近比她大四岁的林宇枫。
丁院长语重心长地说:“笑笑啊!我之所以给你取名为笑笑,是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也能把快乐带给别人。现在这个叫林宇枫的小哥哥被收养的家庭退回我们孤儿院,很伤心,你能帮他吗?”
被收养了,又退回来。这样的举动,对于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孩儿来说是沉重的打击,笑笑也很心疼他。
每次的靠近他都漠视,甚至红着眼睛凶狠地冲她吼,让她滚开。可是笑笑并不气馁,还是不断地靠近,告诉他发生的新鲜事,告诉他外面的好风景。
慢慢地,林宇枫不再排斥楚笑笑,但是拒绝和她说话。楚笑笑很开心,这是一个好的开庭。
孤儿院一共只有十个小孩儿,工作人员只有两人,一个是老院长,一个是他的老婆。
院长的老婆身体不太好,总是咳嗽。有一天,老院长对大家说,可能孤儿院开不下去了,要将大家送往其他孤儿院,因为他的老婆生病需要巨额的医药费,无法支撑大家的生活了。
大多数人被送往其他孤儿院,只有二个人留了下来。一个是楚笑笑,另外一个就是林宇枫。
林宇枫因为年纪大,承担起了做饭和洗衣等家务活,笑笑像是被照顾的妹妹。
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寒冷,身着单薄的衣服,林宇枫发高烧很严重,笑笑为了能让他有钱进医院看病,选择了偷窃。
但是她当场便被抓住了,那家店主狠狠地打了笑笑一顿,最后听说笑笑偷窃的原因,又多拿了一百块给她带回来。
当笑笑带着钱回去后,林宇枫定定地看着她,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为什么这样对我,值得吗?”
“为了你,什么都值得!”笑笑的灿烂小脸像烙印一般刻在了少年的心尖。
再后来,丁院长的老婆去世了,丁院长白天晚上的干活,经济能力有所扭转,大家也没有那么拮据。
至于林宇枫那个月牙伤疤,是一次意外中造成的。那年夏天,笑笑与林宇枫将孤儿院内的栀子花摘了去卖,路上一辆酒驾司机直冲冲地向她们闯来。
在危急时刻,林宇枫一把将她推开,而他被撞到在血泊之中。他摔倒在地,额头磕到了,留下一个很小的伤疤,好了之后看起来像个月牙儿。
这件事后,笑笑与他的感情与日俱增,将他当成了一个亲人。再后来,笑笑被一对来云城工作的大本亚人收养,也随着他们工作的变动,一起去了大本亚。
笑笑离开那天,丁院长哭成了泪人。而林宇枫,一直没有露面。笑笑望眼欲穿,在最后离开的那一刻都没有看到他。
这么多年,笑笑一直在找他,希望当年和他说一声谢谢!
丁院长与笑笑一同陷入回忆,回忆醒来,他对笑笑说:“真怀念那个时候啊!一转眼,你们都已经这么大了,都有了出息。”
“那我们见一面吧!把小枫也叫上!”笑笑开心,“自从我去了澳洲,便没有与他再见了。”
“那我们就约明天晚上一起到孤儿院吧!让这些孩子也看看,他们昔日的大哥哥的姐姐们!”丁院长激动。
“好!明天晚上,不见不散!”楚笑笑答应了。
挂了电话,笑笑感慨万千,那些过往的日子,似乎很远,但是又很近。
听院长说林宇枫被林家认回,那个林家,似乎就是和祁家对着干的林家!
说到祁家,楚笑笑不禁想起了祁天峻。她思绪万千……
而此时的祁天峻,正在赶往白家的路上。今晚的晚宴,在白家举行。
汽车缓缓开进了富人区,停在了一座青石别墅前。这别墅是用青石起底的,直上七层楼,石条故意不打磨平整,粗犷凝重,像个巨大的石林矗立在空中,十分有艺术感。
“似乎比上一次来,变化了许多!”祁天峻欣赏着这幢别墅。
“天峻哥,这个是我设计并翻修的,怎么也,有艺术感吗?”
祁天峻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才华,点头,“很好!让人刮目相看!”
白墨羽惊喜地笑了,得到他的肯定,比得到什么都开心。
天空此刻淅沥沥地下起雨,雨势也越来越大,天空黑压压的。
下了车仆人忙过来撑伞,祁天峻将伞倾斜到白羽墨那边,白羽墨的脸上笑容更甚,白老爷子见她如此开心,便笑道:“还是天峻有办法啊!这丫头昨晚还悲悲戚戚的,今天就开心成这样了。”
白墨羽不好意思,红着脸娇羞的跑了进去。祁天峻给白老爷子问好,白老爷子搭着他的肩膀走了进去。
“天峻,公司状况现在如何?”白老爷子问。
“多谢白爷爷的关心!今天的招标不出意外会是我们的,只是降低了利润空间,可能坐稳这个位置还有半年。”祁天峻回答。
“半年一晃就过去了,在年轻这一辈,你算是很努力很有天赋的了。”白老爷子眼里尽是满意。
“大概也还需要一年的时间,内斗才能平息。”祁天峻并不隐瞒白老爷子,这些事他随便打听便能知晓。
“你二叔三叔心有不甘也是理解的,不过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向处理事情处理的很好。”白老爷子说。
“谢谢白爷爷的夸奖!”祁天峻回答。
“快吃饭了,别聊了!”白墨羽跑出来喊,见爷爷和祁天峻聊得欢畅,她也很开心。
饭桌上,白墨羽的妈妈笑,“这孩子,一直在给天峻夹菜,怎么不给我们也夹菜?”
白墨羽不好意思,撒娇,“妈,别那么小气嘛,马上给你们夹菜。”
就在此时,祁天峻的手机忽然响了。是潘闵文打来的。
“祁少,大事不好了。”潘闵文的声音极为紧张。
“怎么了?”祁天峻站起身来,示意自己要离席,白老爷挥挥手,他便走了出去。
外面此刻的雷阵雨正倾盆而下,一道闪电像受惊吓的金龙从空中蹿下来,“轰隆隆”的滚雷像要将天空撕裂一般,大雨像一条条雨鞭,抽打着大地。
祁天峻莫名地心中烦躁,便听到电话那头的潘闵文汇报,“小鱼山项目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祁天峻看着大雨,神情晦暗不清。
“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