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传圣旨的侍卫走了,高淼正要身离开。却听见凌容戏谑的声音道:“本王以前竟没发觉,你还有这偷听的爱好。”高淼无语跨过门槛走了进去:“我那是光明正大的。”凌容:“光明正大的偷听?”高淼:“……”
凌容切入主题道:“皇帝明天要办庆功宴。”高淼好奇地问:“那你要去吗?”凌容看了眼高淼停顿了一下道:“要……不要去……我还没考虑好。”高淼看了看凌容,说实话她还真想去看看古代宫廷的皇宴是什么样的。凌容突然开口道:“要去,是有条件的。”
次日,皇宫里的人来接凌容,她便以容亲王贴身丫鬟的身份一同前往。御花园繁花似锦,宴会的场地周围都摆满了牡丹花,来往的宾客也都是皇亲贵胄。听凌容说,将士们的庆功宴已经开过了就在他们回来的当天。
皇帝来后,说了几句客气话,宴会就算是正式开始了。大家纷纷行礼敬酒,就凌容一个人仗着腿瘸坐着,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一样。皇帝不说,其他官员也不敢吱声。待坐下后,酒菜也上齐了。不过下面的女眷们倒是有眼福了,一个个恨不得马上扑上去。
高淼作为容亲王的贴身丫鬟呢就是推着他和他的木制轮椅赏花还有看他吃吃喝喝!她原来还天真以为他让她当他的贴身丫鬟是为了保护她不被台下那群母狼给生吞活剥,敢情,他是在整她。不然现在为毛要不怀好意的递一葡萄过来,还是剥好的的那种!
看了看葡萄高淼转过头索性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看向下坐高淼的目光突然被一位身穿水绿色衣裙的姑娘给吸引住了,主要是她的安静和坐在一旁的尚书府千金赵娇儿那副骄横无理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高淼站在上座都能听见那母的不停地说自己的名字和身世,搞得高淼想冲过去拿块油抹布把它的嘴给堵了。高淼回头看了眼凌容却发现人不见了,连忙去寻刚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婢女将他推了回来。高淼:“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凌容点了点头。
几个的女眷看了个满眼,便拉着赵娇儿不满的道:“娇儿姐你看她,一个丫头竟敢擅自离席。”赵娇儿瞪眼,推了推一旁穿着水绿色衣裙的赵兮晨道:“你怎么看?”
赵兮晨攥着衣料柔柔懦懦的道:“长姐当真……要听?”赵娇儿用力掐了一下赵兮晨道:“不然呢?”赵兮晨才结结巴巴的道:“长姐莫要生气,她连王爷的葡萄都拒绝恐怕不好惹。”
赵娇儿觉得赵曦晨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准备就此作罢。可一旁的女眷却不依不饶的说:“不过就是个丫鬟而已。”赵娇儿被说的沉不住气了咬咬牙,带着两个顺着高淼离开的方向寻去。原本一直埋着头赵兮晨慢慢的将头抬了起来,勾了勾嘴角眼底了闪过一丝寒光。赵兮晨将衣袖撩开只见似雪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醒目的鞭痕。
不知不觉间高淼走到了一个荒废的寝宫,宫墙上长的草都快两尺高了。高淼坐在寝宫前的一棵梨花树下,微风一阵阵轻轻的吹在高淼的脸上凉丝丝的很是舒服,高淼眯着眼享受着这阵阵凉风,树上的白梨花也随着风飘下。
突然有个一身酒气的人从背后抱住了高淼缓缓道:“母妃,儿臣甚是想您。”高淼无语又是一个抱着她念别人名字的白痴。高淼回头却看见了哭得像个小屁孩儿的凌风,他……不会是把她当成他妈了吧!高淼把凌风推开道:“你这是喝多少酒啊!”凌风擦擦眼泪道:“母妃儿臣知错了,下次再也不喝那么多了。”
凌风闭着眼睛顺势靠在了高淼的膝盖上,高淼咬牙用,手捏着凌风的耳朵道:“你这是要讨打吗?”凌风又往里缩了缩道:“母妃以前不都是这般哄儿臣的吗?”高淼哑然。
高淼垂眸看着凌风,突然感觉他好像也没有她想的那么讨厌,而且还可怜兮兮的。
毕竟凌风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高淼拍了拍靠在自己怀里的凌风道:“你为什么要来这废宫啊!”
凌风抬起头睁着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道:“今天是母妃的忌辰啊!儿臣是来陪您喝酒的。”高淼怔住了忌……忌辰,她在别人忌辰的时候冒充别人不会被诅咒吧!还是这傻小子压根儿就是在整她。
高淼突然间瘆得慌,两只小手糊在凌风脸上,有些想跑。凌风却突然道:“儿臣想吃母妃做的梨花酥。”高淼愣了片刻之后道:“算你小子走运,老娘我给你做。”把醉了的凌风哄睡后,高淼进了废宫里。
不过说来也是怪,这寝宫都荒成这样了做梨花酥的工具倒是一应俱全。在寝宫里捣鼓了一阵之后,高淼将做好的一盘梨花酥放在了凌风身边,便走了。清风掠过一朵雪白梨花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梨花酥上。
待高淼走远后,从树后走出了两人看了看盘里的梨花酥,两人同时拿上一块放嘴里尝了尝,这……梨花酥简直硬的出奇。一旁的黑衣人对妇女道:“人你也看了该走了。”妇女看了眼自己手里提着的装着梨花酥的食盒点点头道:“走吧!”黑衣人道:“食盒不放了吗?”
妇人看了一眼地上的梨花酥微微一笑道:“不放了。”妇人又看了眼黑衣人微微一笑道:“谢过王爷了。”黑衣人把妇女送上了一辆马车后便走了。高淼独自走在御花园的小道上,突然感觉有人在跟踪她。高淼回过头,嘴巴便人被堵住拖进了一个小阁楼。
小阁楼里赵娇儿捏着高淼的下巴道:“不过是十三爷养的一条狗罢了,你说你这张脸要是没了他还会要你吗?。”高淼冷哼一声道:“就凭你?”赵娇儿恼羞成怒,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和她说话。赵娇儿扬起发簪往高淼脸上划去。
躲在屏风后面的黑衣人刚要出手,高淼却一下一把夺过赵娇儿手中的发簪比在了赵娇儿的脸上。高淼无语,就这拿绣花针的手也想拉住她。屏风后的黑衣人微微一笑。高淼拿着发簪在赵娇儿脸上比划道:“你说先划哪边的脸好呢!”
赵娇儿用发颤的声音看向身边的两个婢女道:“你们两个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紧来帮忙。”喊完后才发现,她带来的两个婢女已经倒在了地上,屏风后的黑衣人一脸嫌弃的擦着手。
宴会上,赵兮晨突然跪在皇帝面前失声痛哭道:“刚刚……长姐带着两个婢女去……去找容亲王的小妾兴师问罪了。”说完又哭了起来。赵尚书被自己小女儿的话吓得一声身冷汗,皱眉看向赵兮晨,又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畏畏缩缩的看向凌容。凌容冷着脸道:“那她们现在在哪里?。”
赵兮晨带着哽咽的声音道:“在……在小阁楼。”这御花园里的阁楼就只有一个老阁楼,宴会上的人很快就找到了那里。一推开门,皇帝、妃嫔和一行大臣就看见,两个婢女眷颤颤巍巍的蹲在一旁,而高淼倒在地上肩膀上插着赵娇儿的发簪。
倒在一旁的赵娇儿突然惊醒,身体像不受控制了一样取出高淼肩上的发簪。又往高淼身上扎去,不过被士兵拦下了。当士兵将两个婢女推醒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时,两个婢女语无论错。高淼想开口说话,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赵兮晨在人群中冷眼看着赵娇儿,原本只是想让她失去父亲大人的重用,可却不成想她竟蠢成这样。赵兮晨冷笑,不过这样更好,更称她的心意。赵兮晨冲出去皱眉道:“长姐这是在做甚啊!”赵娇儿两眼含泪一直对着赵兮晨拼命摇头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直到看见赵兮晨眼底的杀意,才明白过来。
阁楼外,黑衣人从树后出来坐在轮椅上的凌容站起撕下人皮面具黑石从轮椅上站起来,对着黑衣人行了个礼。黑衣人将人皮面具撕了下来坐在了轮椅上凌容坐在轮椅上看着正在换衣服的黑石。
黑石换上了刚才推着他的那个婢女的衣裳,戴上事先准备好的那个婢女的人皮面具便推着凌容进了阁楼。而原先推着黑石的婢女的被绑在树后。几个敏捷的黑衣人从树上跃下,将食尸散撒在了那个婢女身上。良久,那个婢女的尸体便不着痕迹的消失在了泥土之上。几个黑衣人们见尸体没了,便退下了。
阁楼内的人不停窃窃私语,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冷眼旁观。凌容被黑石推进去后,阁楼里瞬间鸦雀无声。高淼见凌容来了刚想开口却晕了过去。见黑石过去将高淼抱起,众人愣了一下一个小婢女竟有如此大的气力。
赵娇儿转过头抓住赵尚书的腿好不容易吐出了个‘父’字,却被无情的踢开道,赵娇儿心彻底凉了。想来从前她仗势欺人,现在却落得如此下这大约是报应吧!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心希望赵兮沉那朵白莲花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