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明明就是你的嘛。”橘子有些委屈。
“说了不是我的,是迟大人自己的。”汪小橙抢过锦帕塞到迟彧手里,而且还故意碰了迟彧的手一下,然后拉着橘子走了。
到了外面,汪小橙摸摸橘子的头,“打疼了没?走,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姐姐,那明明就是你的手帕啊!”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以后就是别人的了。”
当天傍晚,汪小橙有些喝醉了,想找人聊天,便背着一袋子金子又去找花荫了。
“花荫,你可不可以单独和我聊聊天?我的心口好疼好疼。”
汪小橙双手抓着珠帘,把脸夹在珠帘中间,直直的望着花荫醉醺醺的说着。
花荫轻轻点了点头,两名白衣少年便静静退下了,当然,其中一个随时准备拔剑的少年不想走,但是没有办法。
“嘿,小断袖,走啦?拜拜啊!”
那少年气的脸色铁青,狠狠的白了一眼汪小橙退下了。
汪小橙头脑发沉的趴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又仰面躺了过来,手里把玩着身上的珠帘。
“花荫,我去乱迟彧的心智去了,成功了一点点吧,他记住我了,你知道吗?”
房间里很静,只有汪小橙拨弄珠帘的声音,花荫不出声,只是静静听着。
“我看出迟彧看我的眼神,多半是有些喜欢我了,等他喜欢上我,我就告诉他,我就是他退了婚的于洛儿!哼!”
汪小橙边说边狠狠的敲了敲胸口,“花荫,我这里好痛!好痛!怎么办?好痛…。”
说着,汪小橙眼泪不听使唤的落了下来,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玩着珠帘,“花荫,其实我不想哭的,可是我控制不住……”
“你……”花荫终于开口了,声音淡若竹林中的清风,微凉,“你……喜欢迟彧?”
“不不不,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汪小橙翻过身,仰着头爬向了花荫,之后又顺着卧榻往上爬,最后趴在了卧榻上,支着下巴望着花荫的脸。
“为何?咳。”花荫轻抬手,掩住唇,轻咳了一声。
“什么为何?喜欢你就是喜欢,一遇花荫,便醉花荫,世间男子再无颜色,嗝~!”
花荫并未躲闪,眼眸微动,淡淡道:“你我可曾相识?”
汪小橙摇着头,“不认识,不过我听说过你,你知晓天下事,可解世间惑,还有你、你最最最讨厌女人,讨厌女人靠近你,碰你,所以你的素音苑里没有女人,他们都说你是断袖呢~!不过不要紧,你就是弯了我也给你掰直了!”说着,汪小橙一巴掌拍在了榻上。
“知道靠近我的后果吗?咳。”花荫又低低咳嗽了一声,眼中荡着杀气。
“不知道。”汪小橙瞪着眼珠看着花荫手上的白玉扳指,下一秒伸过手抓住了花荫的手,然后摘了下来,戴在了自己手上。
“花荫,送我吧,我喜欢,嘿……”汪小橙的笑还没笑完,脑袋一沉,噹的晕倒在榻前。
她的头顶,赫然插着一根银针。
须臾,两名少年持剑进来,那名恨透了汪小橙的少年道:“少主,如何处置?”
“杀…。”依旧是淡如凉风的声音,却吐出了一个如此无情的字。
“是!”两名少年拖着汪小橙便离开了。
花荫轻轻捻着空荡荡的手指,口中轻轻呢喃,“一遇花荫,便醉花荫,世间男子无颜色,可为何却为他人流泪?这种女人,咳,咳咳,留着作甚?”
……
夜幕沉沉。
京城外的一片山林中。
汪小橙被两名少年扔在了地上。
“哼!这个可恶的女人!竟敢说我是断袖!我要一剑刺穿她的心脏!”这位少年虽口上这么说,但迟迟未拔剑。
另一名少年并不言语,直接拔剑刺向汪小橙的脖子,准备一剑封喉!
噹!冰刃相接的声音。
“花无心,你干嘛拦我?”
那个叫花无心的少年脸色难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手拦住同伴的剑,他明明恨死了这个女人。
花无心眼神慌乱,突然看到汪小橙手上的白玉扳指,“叶无情你看,这是少主的扳指,如果少主真想杀她,怎么会让她带走扳指?可见少主只是说气话,并不真的想杀她。”
“许是少主忘了。”这位叫叶无情的冷情少年,沉声说完,挥剑又刺向汪小橙的喉咙。
花无心想再次拦住,可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银剑划向汪小橙的喉咙。
就在这时,一抹冰蓝色的微光飞来,与银剑的剑身相碰,发出清脆的鸣鸣声。
挥剑的少年被震的后退几步,吃惊的望向远处。
花无心惊喜的道:“是少主的冰魄针!少主他来了!”说完也抬眼看向远处。
果然,一秉竹辇被四位白衣少年抬着,从黑夜中飞来。
“少主。”“少主。”花无心和叶无情双双低首行礼,拱手作揖叩拜。
花荫扫了一眼侧卧在地上的汪小橙,紧捏的手指微微松了一下,淡漠的道:“送她回去吧。”
“是,少主。”花无心答完,笑着看向叶无情,意思在说,我说的没错吧,少主根本没想杀她。
“少主!”叶无情继续拱手道:“少主,她屡次冒犯您,早就该死!您不应放她回去!”
花荫并未说什么,只是抬眸冷冷的扫了那少年一眼,那少年身形一僵,身子压的更低,沉声说:“知道了少主,我们这就送她回去。”
花无心手快的扶起汪小橙,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抬头问道:“少主,她还戴着您的扳指呢?怎么处理?诶?少主?”
不知何时,花荫已经离去了。
男女授受不亲,他不可能掰着汪小橙的手将扳指取下来,再说少主也没说要拿回去,所以他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哼!花无心,你虽叫无心却真真是有心了!这女人口无遮拦,屡次冒犯少主,就应该一剑刺死!”
花无心扶着汪小橙在空中边飞边说,“你叫无情,你可真是无情了!她不过就是说些不入流的话,又怎地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