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去,把他扔出去!把他们全家扔出去!”沐茂德想起刚刚得到齐衡生病时的焦急,此刻更为自己被蒙了心智生气,对着进来禀报的小厮直吼。
“也总算认清他们一家了。”沐丹阳上来劝慰叔叔婶子,给了沐怜歌一个安慰的眼神。
“罢了罢了。为夫定会为歌儿寻一门比这好一千倍的亲事。”沐茂德对着沐怜歌许诺,心疼地摸了摸自家女儿。
“闹了这么久,爹娘和堂哥肯定都饿了,快叫他们摆饭吧。”沐怜歌终于能够正大光明地笑出来了,立马将刚才的不愉撇到一边去。
“好,好。”沈氏附和着,命人摆饭传菜。
沐家全家人和和美美的吃着,大家都自动忘记今日的不快,互相敬着酒。
另一面的齐家人,可就不是这幅光景了。
沐怜歌是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痛快人。
上辈子,齐玫是一直相信她,陪伴她,给她支持的人。
所以她早就派了人跟在齐家人身边,一方面照顾齐玫,一方面也盯着齐衡母子。
而齐玫也确实如沐怜歌料想的那般一样,听了这事便直说自己哥哥和娘不应该,要不是李氏拉着,她还要进来给沐怜歌赔不是。
“贱丫头片子,你怕是忘了自己姓什么!”李氏和齐衡一样,被人抬在板子上,只是那四十大板不够重,她还有力气骂齐玫。
“你们做了那样不堪的事,难不成我还应该沾沾自喜?”齐玫年纪虽小,善恶却分明。
“你哥被人害得还躺在那里,你倒是会为别人人着想。”抬板子的人颠了一下,李氏疼得直哼哼。
“他那是,那是…”齐玫到底年纪小,说不出那种话,只气得自己直哭。
有这样的娘和哥,实在太过丢人了。
李氏带着齐玫和晕着的齐衡随意住进一家客栈安置,又找了个大夫来瞧。
齐衡喝了药后后半夜才转醒,听了母亲的哭诉,暗暗捏了捏拳头。
那么隐秘的事,如何就让沐怜歌知道了?
“娘,别哭了。儿子早就找好靠山了,不然也不敢那样算计沐家。”齐衡嫌恶的皱了皱眉才劝慰道。
李氏看齐衡胸有成竹的样子,眼泪反而掉的更凶了,问:“你几时得的那样脏病?”
“什么脏病?”齐衡还以为自己不过是醉昏了,现在酒才醒,全然不知他得花柳病这事已经传便京城了。
“千金堂的大夫说,你得了,花柳病。”李氏小心看着齐衡的脸色,顿了一下才说出那三个字。
“不可能,怕沐家那女人吃醋,我从未去过脏地方啊。”齐衡心中闪了一下,想起辛雨儿。
不会是她染给我的吧?
不对不对,头一回就给了我,后来她也没见过别的男人。
齐衡摇了摇头否认自己的想法。突然,他神色一泠,这是有人故意这样说。
是谁要这样陷害他的名声?
为何这么做?
齐衡想不通他到底得罪了谁,便将这仇记在了沐怜歌头上。
他与李氏说了一会儿话天便亮了。
起来后,齐衡先是找人买了一所小院子,安置了李氏和齐玫。
自己却悄悄进了五皇子府的角门,再没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