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怀敬眸光一怔,诧异的看向厅堂桌上与他表妹绛雪同桌而坐的一位风流俊逸的瘦身板青年,刚刚那一声娇滴滴的男声犹在耳畔,疑惑着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细又看了青年几眼,疑惑走向表妹绛雪跟前目光盯在付景朝身上,问道,“这位是?”
阴绛雪自知刚才失言,怎么忘了自己的样貌现在是付景朝了呢,见众人都疑惑的望她,不等旁人解释,自己先对邵怀敬说道,“我听绛雪提起过你,我是她好友。”她打哈哈的笑着。
“哦,原来是绛雪朋友。”邵怀敬向一桌人望去,一一点头示意,明显觉查出绛雪一旁的一男一女甚有些防备,邻桌几人也均向这边警惕的望来,像是一路的。
“表妹怎么过来了也不派人提前来说一声,要不是我今天正好路过这酒楼,都不知道你已经到了这里。”
付景朝站起,揣摩着说,“只是路过而已,不想打扰表哥。”
邵怀敬挺起熊腰说道,“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打扰,你是多久没过来过了,算算上一次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从川国回来不回去你家偏在庄上见父母,我说什么狗屁的老道,满嘴里竟是胡说,非说你十六岁之前不能回家,回了就招灾祸……”
阴绛雪在心里感概,她三岁生辰时,遇一老道算命,说出了表哥口里的那一番话,父亲就真把她到了川国姑姑家,一养就是十三年,好容易挨到十六岁回家了,这还不是灾祸连连,早知道何必自小离家呢,那老道确实混帐!该让她在家里养到十六岁再快速的送出去才是!
付景朝观察着一旁阴绛雪的情绪变化,对邵怀敬说,“表哥说的是,我也觉那老道胡乱说,今日只是路过,真不是来打扰表哥的。”
阴绛雪忙想起什么,问邵怀敬道,“这里可是青云山庄的地界了?”难怪总觉得熟悉。
邵怀敬正因付景朝的一番话诧异,又看向阴绛雪答道,“正是。”又对付景朝说,“什么话,你这又是要去川国吗,怎么过舅舅家都不入了现在,也不去见见你外祖母,她可正想你呢?”
阴绛雪想说什么,但她时刻提醒着自己现在是付景朝的样子,只好给付景朝使眼色,付景朝怎料到会如此麻烦,要是不去人舅舅家的话,到了门口了,都不入,也说不过去,正为难时,见凌云朗站起来,对邵怀敬拱了拱手,“郡主本该前去探望的,只是王爷有命,令小人与众家仆护送郡主快速前往川国,路上不能停息。”
邵怀敬一摆手,“这是为何?”
凌云朗道,“小人不敢问。”
邵怀敬问,“你是紫郡王府侍卫?”
“是。”
邵怀敬点了点头,但还是说,“岂有过舅门而不入的道理,这要让人禀报了祖母和父亲母亲,倒要怪我了,也就在庄上休息一两日,小妹就再算急,也不急这一时,要是姨父那里怪罪,我自承担就是了。”
话说到这里,凌云朗已找不出借口不去,见付景朝也点了点头,他们只好随着邵怀敬去了青云山庄,只言只呆一天,第二日便走,否则王爷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