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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11章 脑子进水
作者:长安无名| 字数:4029| 更新时间:2019年11月28日

“殿下还有何事?可是臣妾的字迹太过潦草?”伏晓曦故意问。

她自信自己临摹的一手卫夫人的小楷绝不输于任何人,谁让她的父亲是大学教授,古文化研究大家?母亲是征战商海的“铁娘子”,对她从小教育严苛。她怎么会给他们丢脸?

“字迹自是工整。只这“夫大于天,是之当以夫为尊,以夫为本,以夫为纲。脑子进水”是何意?”

哎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适才抄写至此,觉得甚是不公,为什么女人就一定要完全屈服于男人,一男人为天,为男人服务而没有自我?攥述此理的人不是有病就是脑子进了水,妥妥地男权至上。便批注了句“脑子进水”,原想岐王必不会当真细读,却不想他还真是吃饱了撑的,颇有她父亲的风范:作业题的要求表述少一个字都能给她揪出来。

又被逮了个现行!

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跟他讲道理,摆事实,告诉他应该男女平等?怕是又会被认为是失心疯又犯了。

“嗯…这个…臣妾抄写至此处,突感头顶发晕,有水珠滴落,故以为是不是…是不是…清贫斋简陋,下雨天屋顶滴了水,是故写下“脑子进水”四字。”

伏晓曦自己都佩服自己睁眼说瞎话的能力。

“既态度如此不端,就在此处再抄写五十遍!”听了秦逸尘的话,伏晓曦气的想跳脚。奈何见了岐王那张严肃而冰冷的脸只得违心地将一口闷气硬生生憋了回去,只不情愿地扯了扯嘴角勉强笑着应了句:“是”。

岐王自是席地坐在书房主位拿着书本研读,伏晓曦坐在西侧次位,摆了纸笔开始一字一句认真抄写。

秦逸尘着白色素衣暗纹长袍,米白色外披。头束白玉发簪,因不是正式场合,黑发并未完全束起,看起来少了平日里的庄严肃穆。也可能是此刻较闲适、放松,看起来竟有些慵懒。

伏晓曦着浅色白裙,外衣略带一丝淡淡地粉色,抬头挺胸,黑色长发随意披散下来,因为太过专注,几缕黑发随意垂在案几之上。

窗外落日渐渐向他们靠拢,余晖一点一点将厅中的地毯亲抚而过。花架上的吊兰正拔地而起,淡蓝色的花骨朵儿娇羞地埋下了头,蓄势下一次绚丽地绽放。如果时间可以就此停止,必是别人眼中艳羡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秦逸尘透过手里的竹简凝视着正聚精会神抄写的伏晓曦,心中满是疑问她到底是谁?明明数月前还疯癫不止,此刻却又生龙活虎?明明是一副娃娃脸,处事却又极尽周全?小小年纪为何胆识过人,独自经营起醉清风的买卖?

天已完全黑定,张嬷嬷来问岐王是否传膳。如果是平日,自不必请示。岐王除了必要的应酬,大部分时间都是单人在清泉殿用膳。

张嬷嬷自是知道王爷不喜与人共膳的习惯,只今日清泉殿第一次有了客人,也可能是主人。她不敢自作主张,只得来请示。

听张嬷嬷这么一问,伏晓曦才觉着天色已黑定,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

王爷恐是要赶她走?

正打算收拾东西离开,明日再来抄写,只听岐王对张嬷嬷吩咐:“王妃今日与本王一同用膳,按规制传至清泉殿!”

听王爷这么吩咐嬷嬷自是意外:看来这王妃甚是与众不同。

“还有何事?”见张嬷嬷傻站着未动,岐王问。

“前日宫里送来了好些从南方贡上的湖蟹,王爷可想尝尝?”张嬷嬷跟了王爷数十年,知道王爷向来不喜欢这些海鲜类食物,见伏晓曦在故意问。

岐王原本要拒了,可伏晓曦一听,从南方来的湖蟹?该不会是阳澄湖大闸蟹吧?连忙问:“嬷嬷说的可是阳澄湖产的蟹?”

“回娘娘话,这个老奴就不知了。只知是南方运来的湖蟹。”

“管它哪里的,定要厨子清蒸几个来尝尝!”一想到大闸蟹几个字,她两眼直发光,咽了口口水。谁让这大闸蟹是自己的最爱呢?

张嬷嬷又看了岐王殿下一眼,似是在询问。

“按王妃的意思去办吧!”得了岐王吩咐,张嬷嬷欣喜万分就去张罗了。要知道王爷这二十几年,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心里却是孤单的。王府里虽有些个女主人,别人不清楚内情,张嬷嬷自是最清楚的。都是些掩人耳目做给外人看的摆设罢了。岐王何曾把她们放在心上?

这个岐王妃还真的不简单。

稍过了片刻,晚膳就端了上来。见了桌上形形色色的菜肴,她可算明白了岐王刚才说的那句“依规制传膳”的“规制”是什么个意思:不算琳琅满目的各色甜品点心,就上了整整八凉八热,外加两份鲜汤,一盘大闸蟹。明明用餐的只有他们两人。

“这么多,怎吃的完!王爷平日一个人要吃这许多吗”伏晓曦觉得不可思议地感叹。

“娘娘说笑了,王爷平日里吃的清淡,就两个青菜,带些稀饭馒头之类的粗食。”张嬷嬷笑盈盈地答。言外之意就是:今晚要了这么多全是为娘娘准备的。

岐王只看了嬷嬷一眼,她再不敢多语便退到身后。

伏晓曦眼里却只有桌上那一盘金灿灿的大螃蟹。

没想到穿越千年,还有这等口福。

管他的,吃饱肚子最要紧。也不管王爷动没动筷,自顾要去夹那大螃蟹。只可惜连着写了三天的毛笔字,手腕儿早酸的连筷子都拿不住了。尝试了两三次,真是用上了吃奶的劲儿,筷子总算是和螃蟹“见上了面”,只就是倔强地不愿到她的碗里去。

“我就不信我吃不上你!”伏晓曦用另一只手握住握笔的手,心理暗暗发誓,一定要吃到这一口蟹膏。正打算再与这螃蟹大战几回合的时候,岐王拿了筷子,夹了一只放在她的碗里。

“谢殿下!”她满足地冲着他甜甜地笑了一下。

一笑倾城,不过如此!

伏晓曦向来争分夺秒,吃饭也不例外。吃螃蟹挽了衣袖直接上手;喝鸡汤端了汤盆直接动嘴,米饭吃到底处,筷子吧嗒的碗底像与人抢食。最重要的是:从开始用餐到现在,她的嘴就没停过,满口包饭,还要咿咿呀呀赞个不停。

岐王府的厨子真赞!

她毫不客气地把桌上的菜肴都扫了一遍,肚子撑的快直不起来了才满足地要离开清泉殿。谁让清贫斋之前的伙食实在是太差了呢?

秦逸尘的“嫌弃”都写在脸上,只随意吃了一口自己跟前的两盘青菜,再未起箸。

同是伏相养出来的女儿,她为何与敏敏差别就如此之大?当真是伏相娇惯?

“殿下,剩下的臣妾明日再来抄写,可好?”。

“好!”。

“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伏晓曦左手搭在右手上半蹲着身,左边转右边,右边转左边,随意欠了身就算行了礼。

“本王送你回去!”。鬼使神差的岐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为何会说出此等话来。

虽然都在岐王府,但是清贫斋在岐王府的最北边,清泉殿在最东边。单独走过去还真是不近。

“不必了!臣妾刚刚吃的有些多了,想自已在花园里转转再回去。”她赶紧拒绝。心想“让这个大冰块儿跟在身边,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岐王也不再强求。

毕竟这世上还没有几人有能力给岐王府造成威胁。

秦逸尘一直目送她蹦蹦跳跳地出了清泉殿的大门独自往清贫斋方向去了。

这世上,当真有人活的像太阳!

伏晓曦走了有一半的路程,就见有一道白影闪过。

“谁?本王妃在此,何人敢装神弄鬼?!”她自是警觉地问。

“晓曦!”

是醉江南!伏晓曦立刻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真是心里想什么,就来什么。正想着,醉江南便不知从何处落在了她面前。

“这里很危险的,被暗卫发现可不得了!”伏晓曦压低声音提醒。

“不必担心,他们奈何不了我!”他依然暖暖地,如春日里的光。这种从容和温暖让她觉得放松也安心,而她担心紧张的眼神让他动心。

“我们到清贫斋去说话,那里没人!”伏晓曦拉了醉江南的衣袖一直往清贫斋的方向去,丝毫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心怀坦荡,才无这许多顾忌吧!

醉江南任由她拉着跟在身后。

到了清贫斋,确实安静了许多。至少这里没有暗卫。

春草早已睡熟!

“你如何到这岐王府中来了?”伏晓曦为醉江南倒了杯茶递给他问。

“想来看看晓曦!”

“看我?为何要来看我?”她自是没有多想一脸天真无邪。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岔开了话题:“晓曦是这王府何人,为何会居住于此?”

“此事说来话长!我是这府中何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算什么身份。”伏晓曦答的也是真心话。

“可是有何难言之隐?若你不愿待在此处,我便带你离开!”醉江南希望她说一个“好”字。可是离开,又能去哪儿呢?岐王一日不休妻,她一日便是这西周岐王的岐王妃。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是不是王土可由不得他说!可是晓曦不愿放弃这岐王府的富贵荣华?”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了,谁会稀罕这破王妃!再说你…看我现在的处境,像是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吗?”她扫了一眼屋内的摆件,再想想近日来被秦逸尘三番两次为难,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却是为何?”

“自成亲第二日起便一直被禁足在此,和囚犯有何区别?”她自知,以醉江南的身份,估计对她这个岐王妃早探过底细了。自是之前不知,那日在花满楼见了岐王还不派人打探,那就不是能与秦逸尘一较高下的醉江南了。

她想的很对!

他早在寻前丞相之女,当今岐王的嫡妃正妻。却不想,竟是她!

他扎根江湖,隐忍多年,步步为营,终探的她的下落。百转千回,谋虑再三,却以如此的方式见面了。有惊喜、有欣喜、有忐忑、也满是挣扎。

原本,从深渊里爬出来的灵魂是不该再留念这世间星星之火的温暖。奈何,寥寥火苗已扎根于心,在千沟万壑的痛苦记忆里开垦出了微弱地希望。

她是他未曾谋面的指腹娇妻,他却可能是她一生的劫。

今晚,纵使太过冒险,于公于私,他也要来探明真相。

见了眼前之景,醉江南竟有些莫名的庆幸和高兴。心里正想着,只听外面有极微弱地声音响起。

醉江南随即捂了伏晓曦的嘴,弹指一挥就灭了灯芯,藏于暗处。

果然,有白刃撬开了门闩一个黑衣人直奔伏晓曦的床榻而来。见床上无人,便觉不妙想脱身,被醉江南伸手拦住,两人斯战开来。

黑衣人竟是冲着伏晓曦来的。

院外隐藏的黑衣人闻声也赶来支援。看样子也都不是泛泛之辈,但与醉江南比还是相差甚远。

一阵混战府里的暗卫也急急赶来,三处人打作一团。几个回合后黑衣人基本已被肃清,醉江南正欲携伏晓曦脱身,只见秦逸尘的剑从远处旋飞过来,直逼向他。

醉江南一个反手又将秦逸尘的剑逼退,此时,秦逸尘才现身。

只一眼就见醉江南的左手仅仅抓着伏晓曦的手腕。一股怒火瞬间被点燃,两人又交起手来。见状,她只得边追边喊,只希望他们不要伤着彼此。可是,两人正打的难解难分,谁也不想让步,她不由得想:原来,这两人的武功竟都如此出神入化,想来之前初次见他俩的那个晚上是不想动手,否则不是你死便是他亡。

这俩人果真是水火不容。

正想着,却只见刚刚撬门而入的黑衣人正提着刀向她逼来。她只得连连后退,险些跌倒。如果不能再回去,一定要学会一门防身技能,伏晓曦此时想。

眼见黑衣人的刀已经要砍落下来,却嘎然而止,而后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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