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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13章 连环扣
作者:长安无名| 字数:4445| 更新时间:2019年11月30日

伏晓曦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不是贪睡之人,只因昨夜闹腾的晚了故而今日睡过了头。睁开眼打量了周围半刻,才意识到自己睡在清泉殿的榻上。赶紧看了秦逸尘的床榻,已经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影子都不见。

这个男人还真是个怪胎!伏晓曦想。

刚迈出清泉殿的大门,就见秦逸尘正在院中舞剑,时而翩若惊鸿,时而凤舞九天。张弛有度,行云流水。

“哇!没想到,这秦逸尘不生气的时候也挺帅的嘛!”伏晓曦都看呆了,不由地赞叹。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这画面简直就美的让人挪不开眼。“如果,我可以让他教我几招防身之法,是不是就不会动不动就被人要了小命?”昨晚命悬一线的时刻,让她第一次有了学武的念头。

还没等她考虑完要不要去找他开口,拜师学艺,他已经收了剑。坐在院子的茶亭里泡了茶,自顾地品了起来。

要过去打个招呼吗?还是装作没看见?伏晓曦正纠结着。

“你打算站在那里看多久?”秦逸尘开口问。

显然自己早被发现了。

“呵呵,殿下早啊!”伏晓曦也觉得自己花痴了,这可不是她的作风,只得硬着头皮站在院中。

岐王没有言语。

有什么了不起,剑舞的好就可以随便拽了吗?她嘟着嘴放弃了去碰钉子的愚蠢念头。

“自是无事,便回竹萱阁去吧!”秦逸尘背着身冷冷地说。

“回去就回去,谁要在这里看你摆臭脸!”伏晓曦心里这样想,嘴里却感激地说:“多谢殿下昨晚收留!”便如释重负地想要开溜。

“等等!”

“殿下,还有何事?”伏晓曦谄媚地问。毕竟以后就要和这家伙同住一个屋檐下,关系太僵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可随意出入清泉殿”一字一句,严肃之至!

谁要来你这苦行僧的僧房,难不成来打坐?

“是!”

伏晓曦满口应下,边走又边学着秦逸尘的口气不屑的重复:“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可随意出入清泉殿!”

“还有,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可再与醉江南见面!”语气霸道,不容抗拒。

这什么意思,明摆着就是不让她再与醉江南往来了啊!她是嫁进岐王府,不是囚禁岐王府,是岐王府的主人,不是活死人。难道连最基本的交友自由都没了吗?

“殿下!这是何意!”伏晓曦也变了脸,声音也带着愤怒的情绪。

“你可知醉江南是何人,便要维护于他?”听伏晓曦如此反驳,岐王的声音更冷。

“我不管他是何人,我只知道他救过我的命,而有些人,只会三番两次为难于我!”伏晓曦面不改色,据理力争,岐王自是那个“某人”。

“伏晓曦!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那殿下又可曾记得自己的身份?”伏晓曦就是不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如果不是醉江南,她昨晚可能已做了刀下鬼。为什么岐王却只在乎自己岐王的名节而全然不在乎她的性命?

她哪里晓得,就算昨夜醉江南不出现,秦逸尘也会护她周全。

“殿下是觉得臣妾的命都不及您岐王的名节重要吗?”伏晓曦不依不饶。

岐王依然保持往日的沉默。难倒要他告诉她醉江南昨夜有意试探于他?

“殿下既是已有如此多的妻妾美眷,又何苦要与臣妾计较,不如给臣妾写了休书,放臣妾出去,自当感激不尽!”伏晓曦说的是真心话,这个岐王府实在让她烦透了。笑不露齿,行不生风,饭吃八分饱,茶喝三分浅。最重要的是,她一刻也不想与这霸道,腹黑,心狠手辣,阴晴不定的岐王有半毛钱关系。

“你既嫁了本王,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岐王府里!”依然冷漠脸,却是带着透心的寒。原来,她竟这样厌恶这王府的一切,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秦逸尘,你可觉得这样有何意义?”伏晓曦更怒了。“你不把我当妻子,我也丝毫没把你当…丈夫。你困我在此处又当如何?”说到“丈夫”两个字,伏晓曦实在有些发不出音来,毕竟这个词离她实在太过遥远。

……

良久的沉默,世界都跟着停止了心跳!岐王背着身继续喝茶,看不见他的表情,伏晓曦因为生气,胸口一起一伏,真是恨得牙痒痒。

正在这时,秦楚一进来了。行了礼,却见王爷和王妃一个席地而坐,一个鼓着腮帮瞪着眼,脸涨的通红!

自是知道气氛不对。

“殿下,清正殿有事回禀!”挣扎了片刻,秦楚一回禀。

“何事?”岐王此刻的脸已变得云淡风轻。其实,最初,他只是想说:“伏晓曦,本王陪你去竹萱阁看看还有何需要的!”,或者“晓曦,醉江南不是等闲之辈,接近你必有目的,你要小心”开口却成了:“以后不要再与花满楼有任何往来!”。

“有下人回禀,说…说王妃娘娘使用巫蛊之术,诅咒…诅咒当今陛下!”秦楚一不敢看伏晓曦的脸,吞吞吐吐地说。

使用巫蛊之术毒害他人性命,最是西周大忌。皇帝早已下过死令,凡涉巫者,无论何人,杀无赦!秦楚一自是知晓这其中厉害,如果伏晓曦真被坐实此罪,怕是在劫难逃。

“你说什么?你说谁…使用巫蛊之术…诅咒何人?”伏晓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头翁的一声。

这都是什么桥段?如此俗套的“梗”怎么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回娘娘话,是这样的,早上府中下人来报,说昨夜在清贫斋搬东西之时在您的柜子里拾得了一副字,说您对皇上下旨诛伏相一族,心生怨恨,故而辱骂…诅咒…当今圣上,还将其钉在木偶之上。”秦楚一说的也是心惊胆战。毕竟,皇威在上。

“娘娘…娘娘也不必担心,事情还在调查之中,未必如娘娘所想,还请王妃娘娘宽心!”秦楚一只能安慰。

伏晓曦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前几日受罚抄写《女则内训》,却是一时愤慨封建愚昧,写了几句牢骚话,她自知这种事决不可让旁人知晓,当时就命春草拿去烧了。怎么会变成了诅咒当今圣上的巫蛊之术?

原想昨夜之事就此作罢,却不想今日竟又被算计,这深宫里的女人着实让人后怕。

岐王,依然面无表情,只喝了茶便起身往清正殿走。若是平日内韦之事,别的自可以不用管,但此事涉及皇权圣上,他就不得不管。

伏晓曦走在岐王身后,一言不发。如果刚刚她没有与岐王说那些气话,狠话,自还可以觍着脸卖个乖,求个情,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岂不知此时,一切都来不及,一切都没了可能。

她只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为何路见不平,就要“提笔相助”?自是读书读傻了?一见到不能苟同的学术观点,总要做了笔记,批注几笔!且不知,在现如今这社会,没有避讳皇族圣上的名讳都有可能被咔嚓了脑袋,一个不好的历史教训不自觉地潜入了她的脑中,那便是因一句“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被诛了九族的文字冤案。

从清泉殿到清正殿,这条路漫长的让伏晓曦觉得自己怕是走了半生光景。

终是到了。

林妃与何妃自是已在庭上候着。一个四十多岁佝偻着身子的男仆跪在厅中,见岐王与伏晓曦进来,都跪下行了礼等着岐王开口。

“殿下,今晨有下人来回,说昨夜在清贫斋为王妃娘娘搬卸东西时,发现了这个!”说着,只见林妃拿了一张手抄宣纸递给了王爷,还有一个木制小人偶。

远远地看,却是与伏晓曦昨日抄写《女则内训》所用的纸张相似。伏晓曦有些莫名地心虚。

岐王接了纸张,只端详着,也不开口。良久,才递了伏晓曦,问:“岐王妃,可有话说?”

伏晓曦接了所谓的罪证,瞧了瞧,自是无言,也未狡辩!

“王妃,你可知罪!”见伏晓曦一直沉默着,岐王问!冷若冰霜!

“臣妾自是无言辩解,只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问这厅中仆人。”伏晓曦一字一句地答。

“都已证据确凿了,岐王妃莫不是想赖账?”何氏扭着腰扯着嘴皮笑肉不笑地打秋风道。

“何姐姐如此着急,难道是怕妹妹问出个什么来?”听伏晓曦这样说,何妃虽然爱挑事儿,但她也不傻,这个时候如果逼得太急,怕是最后惹了自己一身骚。

“妹妹这是哪里话,自是要问个明白,别冤枉了妹妹才好了!。”

伏晓曦自是不再理会她,径直问:“老伯,这字可是昨夜你在清贫斋的柜子里发现的?”

厅下老头不敢抬头,只缩着身子脸都要挨着地面跪着。

“王妃问你话,为何不答?”岐王不怒自威,把这老头吓得赶紧直了直身子答:“是,是老奴昨夜在清贫斋搬东西时,在王妃娘娘的衣柜里发现的!”

“你可确定!”伏晓曦问。

“千真万确!”

“在你之前可有人接触过这衣柜?”

“再无其他人!”

“除了这张纸及这个玩偶,你在衣柜里还看见了何物?”

“老奴…老奴还看见了…看见了娘娘的衣服!”

“衣服是何颜色,是何面料?有何纹饰?”伏晓曦连着问。

“衣服…衣服…”老奴却是不言了。

“好一个刁奴,以下犯上,卖主求荣,你可知罪?”伏晓曦突然提高了声音,岐王妃的威严尽现。

整个大厅的人都惊掉了下巴。岐王虽没有表现在脸上,心里却是由衷的欣赏。

“老奴…老奴…”只见那老头被伏晓曦一声赫吓,整个身子开始不停地颤抖,声音也跟着发抖。

“回王妃的话!…老奴…老奴…老奴…”老头越发害怕,煎熬地满头大汗。

“徐老伯?是吧!贪财好赌,穷困潦倒,本王妃关注你很久了。”伏晓曦看着已经完全蜷缩在地上的老头说。

“你…你…”老头最后的心理防线在听到“小妮子”三个字时有些崩溃了。因为确实是个“小妮子”给了他些银钱,让他揭发伏晓曦。

“现在说,或许本王妃还念着旧情,在王爷面前替你与那小妮子求个情,饶你一命。”伏晓曦继续攻陷。

老头却只一口咬定在伏晓曦的柜子里发现了这亵渎皇权的巫蛊。

“好,给你机会你不要,这棺材我看你是见定了。”伏晓曦也发了狠。“殿下,请您细看这宣纸上的墨迹,“以万物为刍狗”这六字确是出自臣妾之手,是臣妾有感先祖在《道德经》里的论述,一时感怀写下的。但这“秦帝不仁”四个字却不是臣妾所写。”伏晓曦看了老头一眼,老头就差把头埋进地板里了。

“你说是不说?”伏晓曦还想给他机会。

“确实是娘娘不满当今圣上诛杀伏氏,所以背后诽谤陛下,用这巫蛊之术诅咒皇上的呀。”老头甚是倔强,还想再坚持坚持。毕竟他欠的一身赌债都快要被人拆胳膊卸腿了,能不能还上,就此一举。

“很好,那就等着落泪吧!”伏晓曦接着说:“殿下,臣妾有个习惯,喜欢在研墨之时在墨里加几滴茉莉花粉做的香薰,这样可以使书写出来的墨字保持持久的芳香,且不容易褪色。这个习惯从臣妾学会写第一个字时就一直保留至今。林妃姐姐掌管府中一应用度的申领,发放和签章,自可以去查本王妃以往签章的墨迹,是不是含有茉莉花香便知。殿下也可以派人查一下,臣妾昨日在您殿中抄写时所用的墨盒,是否也有茉莉花香。臣妾总不会聪明到还没对皇上不敬就知道自己会东窗事发,提前把写字的墨都更换了。”

老头这次是彻底的崩溃了。

“你说是不说?”伏晓曦厉声问。“既你坚持不说,本王妃也不难为你。今日,我就亲自为大家验证一件事!”说着便让丫鬟取了纸墨,写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附在人偶身上。自己拿了银针就要往人偶胸口上扎。

“妹妹这是作甚?”林妃见此焦急地问。

“我给大家演示一番,看这巫蛊之术是否真能取人性命!这上面写的是我的生辰,这总该不会伤了谁的性命吧?”

正说着,岐王单手拍案,对堂下老汉厉声道:“还不如实交代!”

王之盛怒,山崩地裂!

“王爷息怒!”只见地上跪了一片。

“王爷饶命,娘娘饶命!是她,都是她逼我的呀。”老头完全崩了。继续说:“是春草,是春草逼我的,她…她拿了这纸条和这木偶交与我,让我只管去找林妃娘娘,就说是从王妃娘娘的衣柜里找到的。自会有人替我做主!”老头满头大汗,一直在发抖断断续续的说。

整个清正殿的人都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春草为何要陷害她的主子?她可是伏晓曦的陪嫁丫头啊!”

只有岐王依然保持先前的姿势,稳如泰山,不动如钟。自始至终,无表情,猜不透他的心思,看不穿他的双眸。

伏晓曦眼神明显闪过一丝落寞。

当真是她!

“春草呢?”大家开始问,是啊,春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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