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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14章 一眼成痴,一念成魔
作者:长安无名| 字数:4605| 更新时间:2019年12月01日

春草,早已被岐王绑了关在柴房,动弹不得,此时才被侍卫押了进来。

见了伏晓曦,自是恨得牙痒痒。“既已落入你手,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春草自视清高。

“为何?为何要算计于我?”伏晓曦不明白,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第一眼见到的人,却是一直潜伏在她的身边,时刻想取了她的性命。

“为何?你问我为何?你只因受太皇太后一句话,便入了这岐王府,做了这岐王妃,你可知我为了来到这里,为了殿下,做了多少事?”

伏晓曦竟无言以对。

原来她是冲着岐王来的。

“为了能每日见到他,自我知道太皇太后指婚你于殿下,我便放弃身份,装傻充愣。甘愿入相府做你的陪嫁丫头,甘愿陪你在清贫斋忍饥挨饿,饱受折磨。我原以为,殿下是清冷之人,与谁都是冷漠无情。这样即使殿下不曾正眼瞧我一下,我也无话可说,毫无怨言。可是,可是我却渐渐发现,殿下待你越发不一样。你违反殿下命令私自出府,与殿下撒娇,陪殿下用膳,夜宿清泉殿。我怎能忍受?”春草说着说着,又开始笑,笑完接着又是两行热泪。

嫉妒的魔抓已经将她原本美丽,端庄,甚至还带着一丝高贵的脸挠的狰狞不堪。

岐王像是在听一个和别人有关的苦情故事,而这个故事他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伏晓曦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冷的可怕。

“既你心仪于殿下,为何不告知于我,我自会替你说情,让殿下纳你入府!”伏晓曦一脸真诚,她又不喜欢他,他又不在乎多一个女人,这有何难?

听她如是说,岐王的脸都快黑成了碳。他是什么?他又是她的什么?就算再傻,也不会傻到替自己的丈夫做媒纳妾吧?

伏晓曦看了一眼岐王,一如往常!

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能如此冷漠冰凉?这世上有没有一个人,有没有一个女人能真正让他看一眼,哪怕只看一眼?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我只不明白,你是何时怀疑上我的?”春草不甘心地问。

“自从我第一次与你去花满楼开始。”

伏晓曦看起来是真的很难过。又接着说:“当日,我与你在醉清风走失,当时整个醉清风被团团围住。次日,你却安然无恙回府,你告诉我,你是借机逃生,可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如何能在混战之中轻易逃生?当时我只是怀疑,你有你的苦衷,不便告知于我。后来,你说我们在清贫斋之所以能有口饭吃,是因为你在兴隆当铺典当了冬日的夹袄。后来日子好过了一些之后,我便私下派人去兴隆当铺赎回衣物,掌柜的却告诉小厮,当铺并未收到过冬季的夹袄。我便知道你不简单。”伏晓曦越说越难过。

“第二次入花满楼,你必是知道殿下与秦楚一也在花满楼附近,所以故意让醉江南带我进去,自己却在花满楼门口引殿下进去寻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被殿下嫌弃,降罪。可你万万没想到,殿下只罚我抄写《女则内训》百遍了事。昨日,我见你对我抄写的文稿甚是关心,想着你必是想要在此做文章,便随了你的心,故意在纸上写了“以万物为刍狗”几个字,让你拿去毁掉。并且把我用剩的墨汁倒掉了。你却在这纸上模仿我的笔迹,加上“秦帝不仁”四字,又找了这木偶,做成巫蛊之术,想借着我父亲行谋逆之事,我自心生抱怨的心理让大家以为是我做的。我说的可有错?”伏晓曦说的再清楚不过。

“昨夜!想要行刺于我的刺客,其中一个就是你!我说的可对?”她收了情绪,冷冷地说。

“不可能,你不可能发现的,这不可能!”春草挣扎着,不相信这个事实。

“昨夜,我从清泉殿回来,却不见你,开始只以为你是在外屋睡着了,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当时,黑衣人蜂拥而入,暗卫也随之进来,连殿下都来了,却迟迟不见你的踪影,我就知道,定是你,自知杀不了我只得默默藏了起来,随后再找个其他的理由搪塞过去。却不知,你今日就上演了一出巫蛊之术。”说至此,伏晓曦闭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春草自知抵赖不过!

“自我第一次在战场见了他的飒爽英姿,光风霁月,我便知道他将是我这一生的劫难,一生的眷恋,一生的希望。”春草含情脉脉地看着岐王,见他冷冷地端坐主位并未看她一眼。

只要你一个眼神,哪怕是冷漠的、憎恶的、甚至是恨着的,我都愿倾其所有,至少我曾出现在你的瞳孔里,哪怕只是片刻呢?

当真如此绝情?

春草的脑海里,全是五年前在茫茫草原,身后万千敌兵将秦逸尘团团围住,他长剑一挥,飞身上马,奔驰呼啸而过,在金色的夕阳霞光里,犹如天神降临的画面。自此,一颗爱的种子便在她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随着时间的流逝,思念疯狂蔓延,终是长成参天大树。再无何种力量能将其连根拔起。除非,她死。

我不想惊艳谁的人生,却唯独想温暖你的岁月。

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堂上仰慕岐王的女人自是感同身受。

“殿下,春草也是可怜,不如就饶了这丫头,没入浣衣坊为奴,如何?”何侧妃求情。她有她的私心,这王府里,敌人的敌人便是最好的朋友,她不介意多句求情的话,多一个铁杆儿盟友。

堂上鸦雀无声!等着岐王开金口。

“可怜?刀没有架在何姐姐身上,何姐姐自是闻不见血的腥味。”伏晓曦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端坐在岐王右侧的主位,全身都散发着当家主母的威仪。

二人还真是出奇的般配!

岐王不开口,主母不原谅,何人敢在言语?

见此,春草振臂一挥,竟将身上的铁链悉数挣脱,一排金针随即从袖口飞向一脸坚毅的伏晓曦。岐王单手一挥,就将六枚金针全数击落,打在了庭中立柱上。

王府中人这才发现,平日里看起来不起眼的春草竟有如此身手,心肠竟也如此歹毒。

自知未得手,春草便飞身要走。秦楚一见状就要去追。

“殿下!!”伏晓曦回头,望着秦逸尘眼神里尽是哀求。

秦楚一闻声也止了步。自是知道岐王是同意放她走了。

只留已经快吓晕过去的老仆跪在庭中。自是活罪难逃。

秦逸尘知道,她还是太重感情。

伏晓曦呢?她不想春草留在王府,是因为不想见她的余生都困在秦逸尘的身上。他的冷漠非常人所能及,留在王府,只会被这内府的勾心斗角,暗流涌动裹挟。

爱而不得,视而不见,求而无果,痛苦更甚。

连着数日,伏晓曦都闷闷不乐,一个呆在竹萱阁。林妃派来的丫头她也都让嬷嬷领了回去。原以为是新来的丫头不顺手,又挑了些府里的老人,她还是给打发了。

她原本就不喜欢让人伺候,加之春草的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郁闷。毕竟,她从没有把春草当过丫鬟婢子。一直都当她是大姐姐,是亲人。却不想,换来的是被算计,被暗杀,被背叛。

人与人之间若一直是陌路,不曾相见,不曾相知,不曾依赖,是不是就不会有失望,不会难过?

“还在想之前的事?”伏晓曦独自坐在竹萱阁院子的秋千上,漫无目的地摇荡着,忽听见秦逸尘从背后走过来问。

“没有。只是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伏晓曦回过头,诚实地说。

“人这一生总要遇到很多人,会有人爱,会有人恨,会被人利用,会遭遇背叛。虽然我们总是希望,遇到的都是善良的人,美好的事,真心对人同时又希望收到的也是同样地真心,但总有一些事不能尽随人愿,总有一些真心换不来真心。我们不能因为这些虚伪,背叛,便对这世界失去了信心,对人心失去了信心,对爱失去了信心。相反,我们还应该更大胆,更善良,更有信心去迎接未知的人,未知的事。”秦逸尘挨着她坐下,温柔而坚定地说。

听了秦逸尘的话,伏晓曦突然觉得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孤单,那么脆弱。明明刚刚她还觉得世界这么大,为何她却孤身一人!

不,她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有他,理解她!

她释怀地冲着秦逸尘甜甜地笑了。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像一道光,始终勇往无前,始终无所畏惧,始终给每一个看到她的人带去温暖和光明。

伏晓曦看着坐在距她只有咫尺的秦逸尘,一脸天真。

秦逸尘突然很想伸手去拍拍她的额头,拨走快要挡住她眼睛的几缕刘海,终是理智战胜了一些莫名的冲动,什么也没做,起身打算离开。

他们如今虽住在一个院里,但是竹萱阁和清泉殿还是独立的。只公用了一个花园,一个坐北朝南,一个坐西向东。她搬来竹萱阁已有几日,这还是第一次见着秦逸尘。

“殿下,要出去吗?”伏晓曦见秦逸尘要走,问道。

“还有何事?”秦逸尘回头问。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面对伏晓曦的时候,自己变得越来越有耐心。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近来闲来无事,心里发慌得紧。臣妾上次见殿下书房里有好些藏书,不知道能不能借给臣妾瞧一瞧?”伏晓曦试探地问。一直想与他说,白天也未见着他人,晚上清泉殿的灯连着几日也没亮过,她不是一个喜欢随便擅闯他人隐私之地的人,只好借这个机会问。

一直以来,对“臣妾”这个自称,伏晓曦打心底里排斥。

何以解忧?何以解乏,何以消磨日复一日漫长且枯燥无味的时光?唯有读书!否则,她也不会成为斯坦福实验室最年轻的天才博士。

“以后本王的书房,无论本王在否,王妃想去,便去!”秦逸尘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伏晓曦简直喜出望外!原以为他会拒绝,最多就是落个有借有还,没想竟直接为她打开了“图书馆”大门。毕竟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不仅是个苦行僧,还是个重症洁癖晚期患者。

“谢殿下!殿下不仅英明神武,武功盖世,而且还慷慨大方,气度…”正想借机恭维两句却撞上了秦逸尘立马沉下来的脸,看来马屁是拍在了马腿处!只得赶紧闭了嘴。

秦逸尘走了几步,回头问还站在原地的伏晓曦:“不是要看书吗?为何不走?”

“马上就来!”她赶紧迎了上去,与秦逸尘并肩往清泉殿走。

依礼制,她至少要距他三米开外。

清泉殿原本就只有岐王的奶妈张嬷嬷一人在张罗,伏晓曦来了以后,竹萱阁加派的人手又被她打发了,暗卫又都在暗处活动,所以这偌大的院子实际就只有他们二人。秦逸尘自是神出鬼没,昼夜不停,只留她一人在这院里瞎逛,甚是无聊。

两人刚进清泉殿的大门,就见林妃在庭中等着,见岐王与伏晓曦进来,赶紧行了礼。看这样子,倒不像是夫与妻,夫与妾的礼节,更像是主仆。

见伏晓曦也在,林妃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姐姐找殿下必是有要事相商,我就先回竹萱阁去了。”伏晓曦自是识趣。

林妃刚要开口,只听岐王说:“无碍!你自在书房自行挑拣一些书本翻阅便好。”

伏晓曦只得从命,往书架旁走去。

林妃不敢多言:“殿下,尚书府刚刚传来消息,花满楼近日活动频繁,各处都有行动!”

“可有打探出他们行动的目的?”

“属下接到消息,便立刻让安插在各府的眼线紧紧盯着她们的动向,查明她们此次冒着暴露的危险,大范围动用官宦女眷,各处搜集打听却是在找一个人。”

属下?难不成这林妃不是岐王的侧妃,而是他用的障眼法?借着岐王府掌事侧妃的名头在幕后网罗消息,暗中行事?伏晓曦真心不是故意偷听,奈何这书房就这么大,她总不能把耳朵塞住吧!难怪岐王能不声不响地捉了春草,敢情他是早了然于胸。

这么说,他能如此放心于她,必是早把她翻了个底朝天,十八代祖宗估计都一一查了个遍。真是细思极恐!

幸亏没有和他结怨,否则,怕是分分钟钟就被秒杀。伏晓曦偷偷瞄了一眼岐王假装在书架上寻书,心中暗想。

秦逸尘自是早知道她的底细。细论起来,他恐比她更了解伏晓曦。

“他们在找何人?”他看了一眼正装模作样的伏晓曦问。

“只知是一个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属下也不知是何人。”

岐王心如明镜。

林妃接着说:“南国早在十六年前就已亡国,一场大火江姓皇族也尽灭亡,据属下所知,当时并未有待产的皇室宗亲,如何过去这多年,会在今日,又重新寻起人来?还大规模动用了前朝旧臣,后帷妇人?”

在说到南国灭亡的那场大火时,岐王的表情明显有些许微弱地变化。

见状,林妃不敢再多言。

“继续盯着花满楼,无论是外面的歌舞场所,还是内宫的官宦亲眷,有任何消息立刻来报。”

林妃走了以后,岐王又传唤了秦楚一,交代照看好郊外的春芳庵,张嬷嬷便进来传午膳。和上次一样,伏晓曦留下与岐王共餐。

伏晓曦自顾自的吃着,胃口全开。见秦逸尘吃的极少,又给他碗里夹了些菜,也不知符不符合他的口味,反正秦逸尘也都默默吃下了。

出奇地没有“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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