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这,这是真的?”一个股东战战兢兢地问。
言下之意,是惊诧于慕战北使了什么手段,能够得到这么隐秘的照片。
张董事为人老奸巨猾,这种致命的把柄不可能轻易落入别人手里。这些照片一旦公之于众,就算他侥幸擦边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后半生的名誉也会毁于一旦。
在场的每个人顿时都对慕战北的手段心生寒意,混迹名利场的人,谁手里没有点把柄短处?此刻他们深深地意识到,慕战北,惹不起!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无疑很好地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
众人惶惶不安地低声议论着,慕战北一抬手,冷声打断:“好了,继续谈正事!”
接下来的会议过程,所有董事都人人自危,被张董拉拢的三个股东一致反水,慕战北旗开得胜,持股率陡增,一脚把张董踢出了董事局。
张董离开的时候又恨又气地怒骂:“咬人的狼崽子,我倒要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慕战北耐心地听他骂完,扯唇一笑:“张董骂人都这么没创意,还拿什么跟我玩?”
散会以后,尤可为去安排其他事宜,慕战北带着许琳飞回到了自己位于三十二层的豪华办公室。
进了房门,慕战北把自己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慵懒而放松地稍稍往后靠着。许琳飞很体贴地给他倒了一杯红酒,递到手里。
“战哥,恭喜你又打了一个漂亮仗!累了吧,休息一下。”
说着话,她绕到男人身后,纤纤玉手轻轻搭在了他坚实的肩膀上。
“我给你松松背吧!”
许琳飞说着,手指稍稍用力捏了起来。
“琳飞,不用了,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男人说着,把背直了起来,使女人的小手很自然地从他背上滑了下去。
许琳飞微微一怔,他还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给他揉背,这个反常举动令敏感的许琳飞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战哥,怎么,我揉得不舒服吗?”许琳飞依旧保持着温婉的笑容。
慕战北轻轻抿了一口红酒,唇上一片潋滟。
“不是。只不过,我觉得这超出了你的工作范围,对你是一种盘剥。”他说得风轻云淡又一本正经。
许琳飞漂亮的脸蛋立刻好像被一层晦暗笼罩。
“战哥,怎么跟我还分得这么清楚?”她压抑着内心的烦躁,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有些事情,还是分清楚一些比较好。毕竟,我马上就要订婚了。”他说着站了起来,往一旁踱了两步。
许琳飞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立刻瞠得大大的,她完全没有料到慕战北会说出这句话。
她是他身边最近的女人,他要订婚了,她怎么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她并不知道,慕战北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特意将消息封锁得很严密。
经过了两三秒的错愕之后,许琳飞颤着声音问:“战哥,你要……跟谁订婚?”
慕战北把高脚杯里的暗红色酒液一饮而尽,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我妹妹,安童。”
他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波澜,仿佛一汪平静的水泊,但是心细如发的许琳飞还是从中察觉了小小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