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她嫁给他,无非是想死死地绑着她,折磨她,让她的余生都活在他的囚笼里。
见安童满面愁云地走过来,许琳飞微微点了点头:“童童来了。”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如果在以前,面对这种姿态的许琳飞,安童立刻会像只小猫一般炸毛亮爪,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在乎了。
“许小姐,你找我有事吗?”
尽管不再把对方当作情敌,但是安童从心里也喜欢不起来,语调冷冷的。
许琳飞放下茶杯,唇角微微牵起,笑得温婉。
“童童,我就是来看看你。来,坐下。”她微微往旁边欠了欠身。
安童没有靠近,在距离她有两米远的地方坐下了。
许琳飞端详着女孩的小脸,微微蹙了蹙眉:“童童,这阵子,你好像瘦了。”
面对她的明知故问,安童只是微微扯了扯唇角,什么也没说。
“你家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说。毕竟,往后日子还长。”这番话说出来,倒有点语重心长的意味。
许琳飞轻轻抿了一口茶,接着又风轻云淡地说:“对了,我听战哥说,你们要订婚了?”
安童还没有弄明白对方的来意,微微垂了下眸子,点点头。
许琳飞心里顿时揪着疼了一下。看来慕战北并不是扯个借口敷衍她。
她苦苦守了他六年,鞍前马后尽心伺候,一心一意地爱着他,到头来却等来这么一个冷冰冰的结果。
许琳飞眼底的幽光暗了暗,她不动声色地平复了一下躁郁难耐的情绪,
“童童,你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她的眉角稍稍挑了挑,然后不等安童回答,她仿佛替她给出了答案。
“出了那件事以后,你和伯母生活上不好过,想早点找个依靠,我能理解。但是你知道,整垮安家的人是谁?”
许琳飞一直觉得安童是个刁蛮任性、没有脑子又无所事事的纨绔太子女,所以对于商场上的事情她一定是两眼一抹黑的。
她只知道安家的产业被慕战北收购,或许还不知道,背后处心积虑整垮安家的就是她要嫁的人。
然而出乎许琳飞的意料,安童只是轻轻抽了口气,语调淡然地回答:“我知道。”
许琳飞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继而脸色又恢复如常。
“我本来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但是你知道,安氏实业是你父亲毕生的心血,如今它改姓慕了,这种打击,对你父亲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她尽量说得隐晦,这样即使安童质问慕战北的时候,也牵连不到她身上。但是又要让安童能听得懂的程度,每个字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实际就是要让安童明白,安长河的死,就是慕战北一手造成的。
“这个,我也知道。”安童幽幽地回答。
许琳飞微微蹙眉,有些吃惊。
她都知道,还要嫁给慕战北?
许琳飞感觉自己的每一拳都打在了棉花上。
而此刻安童似乎明白了许琳飞今天来的意图。这个女人果然没按什么好心,她是对慕战北心有不甘,跑来试图劝退她的。